“中了我的毒竟然還能站起來?”
中年人看到周逸在那兒上竄下跳,冷峻的臉龐浮現出一絲驚訝,自己配置的毒藥可是連尊位都是無視的,爲何他能站起來?
少女緊緊盯着眼前這個穿着斗篷的年輕人,嬌羞之餘,絕美的容顏上浮出一絲迷人微笑。
“那個...能不能..”
周逸強行停止住搖擺的身體,向女孩看去,兩年不見,在雪山洞裡瑟瑟發抖的小姑娘,如今也落得亭亭玉立,讓他也爲之失神。
當然,假如有可能的話,自己寧願不再看到她。
“把那本書給我,我可以把我身上所有的金幣給你,足足三千!”
掏出自己的錢袋,語態無比認真。
老羊眼睛差點沒瞪出來,你這是在逗人家嗎?這本藥典若是落於他人之手,他們醫術一族和毒術一族可是可以花任何代價購買的。因爲它上面記載的東西顛覆了大陸。
“找死!”
中年人的雙目剎那間變成紫色,渾身上下蒸騰出紫色霧氣!
兩人之間的距離剎那間縮短到面對面,周逸的身體也是瞬間被本能預知控制,但還沒有使出追音步逃跑的時刻,頭部已經被一個大手抓住!
“父親!”
名爲柔兒的少女捂嘴嬌呼,“你不可以殺他!”
“我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
聽到女兒對這人的維護,心底更是增添了一絲怒意,紫色霧氣流動到貼住周逸臉面的五指!
不出一息,那塊膚色變黑,大腦開始昏昏沉沉,心臟逐漸停止了跳動。
就在前衝來柔兒的美眸中被淚花填滿之時,周逸腦後又多出一個手,與之不同的是,這人的手指附近全是白色霧氣。
同時,心跳復甦,昏沉的感覺消失不見,進入身體的紫色霧氣受到遏制,不再增長。
“楊餘,你是想在這個地方跟我分個勝負嗎?”
中年人的視線中,除了周逸頭部又多出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大年紀的,這人面容溫和,竟跟老羊一樣長着白色山羊鬍!
“有何不可?親愛的洛天大人。”
楊餘眯眼笑道,如同濃郁的蒸汽一般,白色迷濛充斥到周逸全身。
“不自量力!”
中年人,也是口中的洛天紫色霧氣暴漲,兩股顏色氣體以周逸半個身體爲中心,一半是純紫色,一半是純白色。
周逸感覺自己的身體成了某種東西的容器,體內有兩團物質,一個在不斷毀壞着內臟,一個在竭盡全力的修復!
這種感覺極爲難受,饒是經過戰爭傭兵的淬鍊,可以滿身是傷也面無表情的他在這時也不由面目猙獰,悶哼出聲。
柔兒停止了跑過去的嬌軀,鬆下一口氣,父親的宿敵出現了,至少目前他不用死了。
匍匐在地上的老羊看到這個跟他特徵一樣的中年人,雙目了閃過濃濃的驚訝,顯然連他也沒料到這楊餘一直隱藏在人羣之中。
“這麼下去沒完沒了,遠古遺蹟也臨近關閉,不如我們就用毒術跟醫術如何?”
楊餘鬆開掐住周逸後腦的手,往後推開,手指捏出無數道術針術線。
“哼,正合我意!”
洛天也是鬆開周逸正臉的手,拂袖揮舞,正面的周逸聞到一股特殊的怪味。
身體的異常來的特別快,眨眼間感覺渾身麻痹,想盡可能的提取璞玉琉璃火,卻發現早在兩種氣體與體內交手之時,已經躲到了元氣年輪最深處。
衆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帶着斗篷的年輕人僵硬的斜向楊餘倒去。
“這種小兒科還是去教教你們家的小雜種吧!”
楊餘手中的術針閃亮幾許,似乎都沒有看到他手動,周逸便覺身體一輕,脫離的麻痹的狀態,又一次穩穩的站在地上。
“我會親手宰了你!”
洛天勃然大怒,冷峻的面容有些扭曲,腳踩地面,一些粉塵隨之升起。
周逸感覺渾身上下像是有無數個螞蟻在爬,痛癢無比,雖說對普通人來講生日不如,但一切外傷他都是能夠忍受的。
“來點猛的。”
楊餘不動聲色的用術線穿過周逸肩膀,同時喂下一顆藥丸。
痛癢的感覺頓時大面積褪去,隨之而來的是體內竄出一股火焰,燒化了五臟六腑!
募得體內非常陰寒,凍住了火焰修復內臟。
剛修復的差不多之時,腦海又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入侵,疼得都想剁掉頭顱!
意料中,不出五息毒素便會解除,頭腦清明。
一息...兩息...
“噗...”
周逸吐出一口鮮血,渾身變成血紅色,體內的血液沸騰,有些甚至從毛孔中滲出!
依舊不出五息,皮膚回覆正常,變得煞白。
一息...兩息...
胳膊上的肉開始腐爛,一層層剝離,完好的皮膚流出黃紫色的液體,無比噁心。
還是不出五息,楊餘在上面撒了一層粉末,傷痕結疤,脫落到正常。
...
衆人總算明白了,這兩人在以他們的方式戰鬥,一個是想用毒殺死這個少年,用毒的名爲洛天,可以讓尊位中毒,可以讓他們無法使用元氣且脫力。
另一個名爲楊餘,則是用醫術救治這個少年,能力也可謂之奇蹟,因爲他不斷的解開了洛天的毒,現在已經有數十次之多!
“老羊哥。”
少女柔兒走到趴在地上不忍觀看周逸慘狀的老羊旁邊,“你跟他一起來的嗎。”
“嗯,只是沒料到你父親和楊餘也來了...”
擡起頭看到美麗的少女模樣,心裡竟是顫動了一下,隨後聽到周逸的慘叫聲,兩人一起低下頭表示無能爲力。
“我們剛解散就碰到我父親了,他帶我來這兒。”柔兒頓了頓,帶着粉紅熒光的小嘴輕啓,“你的目標是藥典吧。”
“嗯。”老羊索性背對着悽慘的周逸,能讓戰爭傭兵都看不下去的場景,足見其程度之大,“我父親給我傳訊,說必須拿到。誰知道楊餘來了。”
“老羊哥,你說他不會有事吧,我小時候曾見過父親跟楊餘的交鋒,也是抓了個人來做同樣的事情...但最後的結果不是成了活死人就是半身永久性癱瘓...”
柔兒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流露出濃濃的擔心,“你們不該來的...”
“這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
老羊搖頭嘆息,“至於他會不會有事,雪蛛妹妹,不要以爲生存力第一的男人只是一個噓頭!”
“那倒也是。”少女柔亮的眸子一下有了色彩,席地而坐,柔嫩白淨的小手合十拖住下巴,擔憂全然不見,醉人的容顏全是回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