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又見面了啊。”
一個妖嬈的女人,在火焰微弱的光亮下,出現在周逸視野中。紫色華貴長袍遮擋不住嬌軀的誘惑,粉嫩的紅脣,閃爍着淡淡的熒光。
“虧你還能認得我啊,花月姐。”
這女人,正是斷城想奪取元種的融魂境強者之一,花月!
“嗯,啊,嗯...”
喉部微動,配合着傷勢悶哼了幾許,不遠處的樹枝上,一個巨鷹扇開勁風,飛馳而來!
花月的目的自己不知道,但若她還是想奪取元種的話,那麼就必須先逃離!
“你可以易容,但元種不會騙人的。”
花月走進,臉龐清晰了起來,容顏依舊跟第一次見面那般令人怦然心動,只是美眸中有着一絲淡淡的憂愁。
“小弟弟不用緊張,他已經進入我的幻術,除非受到了很大程度的攻擊,要不然不會醒來。”
“而且,我是來幫助你的。”
花月勉強露出一絲動人微笑,“你這小傢伙,真是惹禍精,到哪哪兒不平靜。”
扭着纖細的軟腰來到旁側,空氣中都瀰漫上了一層夢幻的香味,一口吸入,精神大振,甚至傷勢都有些恢復。
“花月姐真是一個極品女人,誰要是娶了你不得幸福死,不僅模樣俊俏,連體香都能治病呢。”
貪婪的大口吸入,不管她有什麼目的,但這股香味確實有治療功效,而且目前還沒有進入幻境。
“小混蛋還是那副模樣啊。”
花月咯咯嬌笑,之前的那股憂愁瞬間被驅散,這女人的性格變化,確實讓人捉摸不透。
“這是我血脈力量七彩幻蝶的味道,確實有療養的效果呢。”
“花月姐,說吧,什麼事。”
療傷的效果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快,再加上元種的不斷運行,剛纔跟融魂境對陣的傷勢已經好了不少,至少站起來不成問題。
現在那羣勢力還沒到,自己傷勢過重,留下的小貓大驢在融魂境的第一下攻擊的時候,就已經暈倒了。
“小弟弟,姐姐在你眼裡就是那種無情的人嗎。”
花月把嬌美的容顏貼在周逸前方,嘴脣似乎都要碰到一起。
“都說了,是來幫助你的啦。”
吐氣如蘭,弄得心裡一陣癢癢,喉結上下浮動,不由自主的嚥下口水。
“爲什麼來幫助我,你不應該還惦記着元種嗎?”
周逸後退一步,這個女人真是讓自己有力無處使。
“那種東西,確實很誘人呢。”
幽幽的長嘆,又變爲那個有着心事的憂愁女子,惹人憐惜。
“但我也不想要了,我們幻術花族雖然不是不是實力強大的遠古大族,但也不會做出對恩人出手的事。”
“上次離開斷城,我們這麼多人一路追殺你,我甚至不惜動用幻術白來對付你。”
“再然後,花土的傳送陣失效,我的神智受到重創,身體無法動彈。就這麼躺在那兒有半個月之久。”
“而你臨走前留下的水和食物,讓我活了下來。”
忽然想起,當時傳送陣失效後,兩人遭受空間亂流,花月衣服破爛,很多不該暴露的地方都暴露出來,雖說兩人處於不同陣營。但念在這女人這麼迷戀傭兵,當時就留了一些水和食物。沒想到,這微不足道的幫助,今天竟是救了自己一命。
“姐姐走了。”
花月並未打算在此地停留,使用醉夢讓竹青陷入幻境後,也算是報答了。
“這麼急啊,不聊聊嗎...”
這女人看來確實是幫助自己的,不管怎麼說,也是救了自己一命。
“不了。”花月對着火焰散盡的周逸溫婉一笑,在皎潔的月光下,觸人心絃。
“從我恢復後到現在,已經去了不少地方,這兩天正好在紫龍城,也是恰巧今晚上準備離開,更是沒想到路過這兒的時候,看到了碧綠色的火焰。”
“命運這東西,還真是捉摸不透啊。”
沙啞而又魅惑的聲線,爲這怪異的重逢沾上一層迷醉,“接下來,我會去流星城,千錦城,而後去藍星國,落霞國等....”
“姐姐這是要遊歷嗎?”
周逸有些奇怪的問道,按照她所說,應該是來南岸有些事情要處理。
“算是吧,這天底下,很多地方都沒有去過呢,我第一次離開家族,才知道世界這般大。”
“在上次對你施幻術白的時候,已經讓我流失了三年的生命力,遇到花土後,他已經快要死亡。爲了救他,又失去三年。”
“我們幻術花族,最多也只能活到三十歲,而我,今年已經二十三了。”
“也就是說,姐姐再能活一年了哦。”
花月紅潤的嘴角往後拉扯,露出了少女特有的調皮笑容。
周逸漠然,他第一次,從這女人的表情下,看到了那一絲苦澀與惆悵。
“這一年內,我會在天江兩岸都留下足跡,我要去東嶺雪山的溫泉泡澡,去西方草原的心湖許願,去爬上‘江山’,去映月盆地的花海嗅香.....”
花月說着說着,像是自己講給自己聽,美麗的雙眸中,有了一絲迷離的期盼。
“那什麼東西,能讓你們延長生命?”
周逸心底還是有些動容,二十四歲,正是一個女人成熟的時間,也是最有味道的時候。在這個年齡就香消玉損,還是有些遺憾的。
苦伯也說過,女人的一生,應該是浪漫的,跟他們這羣五大三粗只知道修煉的男人不同。花月估計連浪漫都不知道是什麼,就離開了世界。
“就是你體內的火元種呢。”
花月美眸直勾勾盯着周逸,在月色下相互對視。
“呃..呵呵..月亮挺圓的...”
周逸摸着腦袋傻笑,這不還是要元種嗎?自己費了這麼大的心機,改變了人生和命運。怎麼可能拱手相讓。
“嘻嘻小混蛋。”
花月嬌柔一笑,“都說了姐姐不要呢,一年的時間太短,我也不去尋找其他途徑了。最後的時間,還是多走走吧。反正也就這樣了...”
一陣香風吹過,略帶憂傷的聲音越來越遠,花月扭擺着水蛇腰,如同起舞的蝴蝶一般,飄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