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兒覺得他們之間有必要好好的談一談,因爲雖然她完全可以不辭而別,但是她希望在分手時彼此可以心無芥蒂,將來還可以再做朋友。雖然這個決定一定會傷害到他,但是長痛不如短痛,更何況他有那麼多的女人,而且將來還會有更多的女人,他會很快從失戀之中走出來,徹底的忘掉這段短暫的愛情。
寧月兒指着洞口說到:“我們過去坐坐。”
“你想說什麼?”北宮墨看着寧月兒那一本正經的小臉,忽然一陣心慌。
她拉着北宮墨的手走到洞口坐下,然後將北宮墨的身體轉向自己,看着北宮墨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到:
“墨,我知道我無法改變你的想法,可是我也是個無法改變自己想法的人,你明白嗎?”
“我不想聽,你不要再往下說。”北宮墨忽然意識到寧月兒一定會說出令他害怕的話。
“不,墨,有些話還是說出來的好,我呢是一個信奉一夫一妻制的人。”
“一夫一妻制?”北宮墨忽然覺得好笑,這是什麼?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
“是的,我不求我的丈夫腰纏萬貫,也不求他封侯拜相,我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什麼?”北宮墨聽到寧月兒說出的話,心痛的無以復加,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快要痛死了,他用手按着自己的胸口,盯着寧月兒的雙眼。
“你知道我無法辦到。”北宮墨說完後,他看到寧月兒眼中的堅定,他的心碎了,他知道她走了,她的心已經走了。
寧月兒繼續說到:“所以長痛不如短痛,你有那麼多的女人,少我一個也無所謂。”寧月兒說着無情的話,努力剋制着不讓眼淚留下來。
“不,不,不,”北宮墨忽然發瘋似的用顫抖的雙手握住寧月兒的雙肩,赤紅着雙眼,沙啞着嗓音說道:“你,你休想離開我,你是我的,今後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半步。”
“你?”寧月兒傻眼了,她怎麼忘了他當初是如何霸道的將自己留下的了,現在居然和這樣的人講道理,自己真是個十足的大傻瓜。
“我真傻,居然想着和你講道理。你留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寧月兒倔強的瞪視着北宮墨的雙眼。
北宮墨看着這樣無情的寧月兒,他的心在流淚,他忽然大笑起來。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懲強到什麼時候?”北宮墨說完就扳起寧月兒的頭,用力吻着她的脣,寧月兒流着眼淚極力掙扎着,但是他非但沒有罷手,反而開始瘋狂的撕扯着寧月兒的衣裳。
“嗚嗚嗚。”寧月兒一邊掙扎着,一邊哭泣着,她看出來北宮墨已經發狂,他一定會在這裡強了她,她好害怕,隨後她的心更加的冰冷,想到昨天之前兩人還是如膠似漆、甜言蜜語,沒有想到一轉眼他居然會這樣對待自己,於是她放棄了反抗,任由他擺弄。
北宮墨發現寧月兒不掙扎了,他於是將寧月兒的臉掰向自己,他看見寧月兒滿臉淚痕,一幅自暴自棄的樣子。
他放開了手,坐在一邊像個孩子一樣嗚咽的哭泣着。這個他最愛的女人,卻傷他最深。他好希望她會走過來,抱着他、安慰他、吻他,可是她沒有。
哭過了,痛過了,他坐直了身體,然後看也沒看她,說道:“走吧,我們出去。”然後又將他的披風朝寧月兒扔了過來,寧月兒將披風披上遮住被他撕爛的衣裳。
寧月兒明白,在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會對自己這麼好,她也知道她傷的他很深,可是不論自己有多麼愛他,她也一定要離開他,她絕對不會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寧月兒尾隨在北宮墨的身後走着,看着北宮墨冷漠的背影,她的心也好痛。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以爲做出這個決定後只有他一個人在心痛嗎?她付出的真情不會比他少。她相信當時若是他掉下懸崖,她也會隨同他一起跳下,她可以和他一同赴死,但是卻無法接受他還擁有別的女人的事實。人往往就是這麼矛盾,一旦認定了一件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身懷武功,雖然已經故意放慢了腳步,但是他心裡堵着氣,所以沒走多長時間就已經超出她老遠。
寧月兒着急想要追上去,可是北宮墨的披風實在太長,一不小心將她絆倒在地。
“啊!”寧月兒摔倒在了草叢中。
北宮墨聽到寧月兒的叫聲本能的飛奔了過來,蹲下身去扶她,這時兩人四目相對。北宮墨生氣的將頭扭向一邊,恨自己太沒出息,她剛纔還那樣傷他的心,可是自己卻見不得她受一點點的傷。他明白即使她再傷他的心,他都深愛着她,或許她就是自己這一生的情劫吧!他想到這裡,緩緩的扭過頭看着他。
“唉!”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自己怎麼能狠下心對她。
寧月兒想要站起來,忽然發覺自己的右腳好像扭傷了,“啊!”疼的她大叫了一聲。
“怎麼了?哪裡疼?”北宮墨焦急的問着,並用手捏着她的右腳踝。
“是這裡嗎?”他捏住一處擡頭問道。
“不是,是這裡。”寧月兒用手指了指。
北宮墨輕輕爲寧月兒揉搓着。
兩人心裡都好想哭,本來是那麼深愛的兩人,現在怎麼會這樣?
寧月兒雙眼含淚,將頭扭向一邊。
北宮墨也不敢擡頭,他怕她看到自己眼角的淚花,因爲他不想再讓她看到自己的脆弱。“這個狠心的女人”,他心裡想着,可是手上卻溫柔的揉搓着。
“好了,應該差不多了,我試着走一走。”寧月兒扶着北宮墨的胳膊努力站起來,但是沒走兩步就疼的她咬牙切齒。
“上來。”他彎下腰讓她趴在他的背上。
他其實從離開山洞時就想揹着她走,可是心裡又堵着一口氣。
“不用了,謝謝,我能行。”她不想在北宮墨面前這麼狼狽,畢竟纔剛剛分手。
北宮墨氣得臉色發青,這個狠心的女人,現在就要和他劃清界限了嗎?休想,你今生今世,生生世世都會是我的女人,等回到帝都我們就完婚,到時再讓你爲我生上十來八個孩子,我看你還想到哪裡去?想到這裡,北宮墨的心情開始好轉,他一揮手使出一道風將寧月兒吹到自己背上。
寧月兒不知道北宮墨正在打她的主意。她趴在北宮墨寬闊的背上,用手環住他的脖子,她剛纔見識到了他的武功,害怕他會一不高興將自己拋出去。
北宮墨看着寧月兒環在自己脖子上的小手,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們就這樣一路沉默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走出山口,看到遠處鬱文軒帶了一隊人馬朝這邊而來。寧月兒拍了拍北宮墨的後背示意他將自己放下,北宮墨輕輕將寧月兒放在地上,順手攬過她的腰。
當鬱文軒看到他們的時候翻身下馬,急急向這邊走來。
寧月兒發現來的人當中有幾張新面孔,其中前面有一年輕男子長相出衆,而且衣着材質也屬上乘。這時那人也發現了她,也在注視着她。
“墨,太好了。”看見他們安然無恙,鬱文軒很是激動。
他昨天看見了北宮墨放出的信號,知道他們沒事。想着北宮墨定是不想此時有人打擾,於是他和北宮皓他們先去了蘇府,今日一早帶人來接。
這時那個年輕男子對着北宮墨一抱拳,道:“墨王爺,讓你受苦了。”
“不用擔心,有驚無險。”北宮墨說完後,又轉過身對着寧月兒說道:“這是我的表兄蘇強。”
“你好。”寧月兒禮貌的向對方點了點頭。
“這是你弟妹。”北宮墨對着蘇強介紹寧月兒的身份。
“什麼?”寧月兒一聽北宮墨的介紹,這怎麼可以?
這個腹黑男,兩人剛纔已經分手,現在卻這樣坑自己。她瞪視着北宮墨,北宮墨彷彿沒有察覺一般將頭轉向鬱文軒的方向詢問情況。
“弟妹好。”蘇強頗有深意的看了寧月兒一眼。
北宮墨又將寧月兒抱上了自己的馬,他們一路向西南而行,途中經過了望月鎮,這個鎮離他們落下的懸崖不是太遠,然後一行人來到了雨陽鎮。
進入雨陽鎮後不久,北宮墨向蘇強問道:“表兄,你這裡可有成衣店?”
“有,不遠處就有一家,不知墨王爺有何需要,我安排人去。”
“不用,謝謝!”北宮墨轉身對鬱文軒說道:“你們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沒走幾步,在前方果然有一家成衣店,門口有人進進出出。這時只見北宮墨抱着寧月兒一個翻身下馬,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寧月兒輕聲對北宮墨說到。
“你認爲你是穿着男人的衣服一瘸一拐的走進去好呢?還是我這樣抱你進去好呢?”北宮墨陰陽怪氣的看着寧月兒的眼睛。
寧月兒泄氣了,瞪了他一眼,於是又摟緊了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胸口。
“哈哈哈,看來你還不是無可救藥。”北宮墨抱着寧月兒走進了成衣店。
不遠處的蘇強看到這一幕,不禁心下暗想,不是人人都道墨王爺不近女色嗎?看來傳聞有謬。但又看見墨王爺對待寧小姐的癡情,估計自己的妹妹是要頭疼了。
北宮墨抱着寧月兒出來時,寧月兒已經換好了女裝,淡藍色的色調,是她喜歡的顏色,很安靜不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