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國的王宮內,有一個侍衛正在稟報:“王上、據一個馬市老者說,前幾天有兩個穿着男子服裝的年輕男子問他買了一匹馬,並且向他詢問去萊國的道路。他還說看那兩個男子有些像是女扮男裝。”
“那你安排人順着這條線索往下找。”
“是。”
慕容烈吩咐完後,那人快速離開。
“王上,難道月兒真的是去了萊國。”王后掩面而泣。
“有這個可能,她或許想靠自己的力量退婚吧。”慕容烈後悔沒有經過女兒的同意就將她許配了出去,否則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
第二天上午寧月兒和靜月公主的魂魄和身體在奇異的空間互換。然後開始了寧月兒出現後發生的一切。
小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散發着香氣的房間,然後她回想起了發生的事,她走下牀想推門出去,但是房門緊鎖。
她拍打着門框對外叫到:“來人啊!有人嗎?”
“來了,來了。”只聽有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門外走進來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臉上還鋪了厚厚的一層粉。
“請問這是在哪裡?我家公子在什麼地方?”
“什麼公子?我沒有見過啊!”這個女人在小翠的身旁走了一圈細細的打量着。
“那這是哪裡?我來了這裡幾天?”小翠看見這個女人不懷好意的眼神。
“這是怡紅院,你已經昏迷了兩天。姑娘你算是來對了,在這裡可以讓你吃香的喝辣的,好好幹,媽媽不會虧待你的。”
“什麼?這裡是?”小翠知道自己被那對黑心的夫妻賣到了妓院,那公主呢?公主又在哪裡?
“我要出去,讓我走。”小翠說着就向門口跑去。
“來人啊!”只見門外走進來兩個彪形大漢將小翠摁在了地上。
“放開我,放開我。”小翠極力掙扎着。
“哼,像你這種的我見多了,把她給我關起來。”老鴇朝小翠唾了一口轉身離開。
小翠被關在柴房五天,她每天總是罵罵咧咧,於是老鴇也沒讓她出去,怕她衝撞了客人。
“說,人在哪裡?”只聽柴房外有人走了過來。
“爺,爺,有話好好說。饒命啊!”只聽老鴇的聲音傳來。
柴房門被打開,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小翠的面前,他手裡提着老鴇的衣領,當看見小翠的時候將老鴇打暈後扔在了地上。
“你是小翠?”黑衣人問道。
“我是。”小翠猜到是蒼國的人尋來了。
“公主呢?”黑衣人又問道。
“我不知道,我和公主走散了。”小翠一聽公主還未找到,她哭了起來。
“不許哭,我現在帶你回去。”
“王上、王后,都是我的錯,我願接受懲罰。”小翠跪在地上向蒼國的王上、王后和太子敘述完與公主在一路上發生的事。
“你是有錯,不過,沒有經過月兒的同意我們不會動你,你先下去,如果想起什麼速速來報。”慕容烈說完後嘆了口氣。
“謝王上。”小翠哭着退了出去。
“我們的月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王后掩面慟哭,她的靜月哪裡受過這樣的苦,她好心疼,她更不敢往下想。
慕容烈和慕容朗星也擦了擦眼淚。
慕容朗星心裡暗自發誓:“父王、母后,你們放心,兒臣一定會找到妹妹的。”
自從寧月兒,也就是靜月公主從皇宮搬出,住進使節館以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北宮墨一直把自己關在墨王府,靜靜的回想着遇到月兒後的點點滴滴。
北宮墨將一些事情前前後後的想了一遍,看來月兒沒有說謊,她和方影初的相遇很可能只是偶然。如此說來,當初在同樂鎮擄走月兒的就是方影初。然後當他發現了月兒和自己的關係後,才發生了引蝶谷的刺殺。當時本來只想綁架月兒來要挾自己,沒成想會把月兒逼落懸崖,那麼鬱文軒說的那個刺客首領發現月兒掉落懸崖後很是傷心,不戰而退的事情就可以解釋的通了。如此看來,他很可能那時就對月兒產生了感情。想到這裡,北宮墨雙手握拳,沒想到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有別人在挖自己的牆角。
又想起月兒離開蘇府後居然和方影初形影不離的待了三個多月,他就氣得牙癢癢:“哼,等成親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北宮墨氣憤的自言自語。
當時聽蘇夜雪的丫環青兒說月兒是騎馬離開的蘇府,他很納悶月兒的騎術居然出乎他的預料,現在知道了寧月兒就是靜月公主,他也對此再無疑慮,因爲靜月公主的騎術在蒼國女子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這在當初定親後他已經知曉。
他站在窗前用手揉着頭,只是他又覺得有哪裡似乎不對勁,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對了,醫術,就是醫術。”他忽然一拍腦門,他記得定親時當初出使蒼國的使節回來後未曾向自己提起過靜月公主精通醫術的事。他記得月兒採藥賣藥的事情,而且在引蝶谷懸崖下爲自己清理傷口、採藥熬藥的事。
“李紅。”北宮墨將書房門推開大聲叫到。
“主子。”李紅應聲而到。
“快去我的藏書閣,將我和靜月公主定親的文書、記錄都取來。”北宮墨吩咐到。
“是。”李紅正要離開。
“對了,還有她的畫像。速速取來”北宮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麼?如果月兒是靜月他該怎麼辦?如果月兒不是靜月他又該如何?
當初定親後,王上將有關靜月公主的一切東西都交予他保管,他當初沒有心思看,不就是個女人嗎,心想着是誰又如何?就連靜月公主的畫像他也沒有打開,也一併讓人放到了藏書閣內。如今想起來,當時真應該好好看一看,否則此時也不會如此的忐忑不安。
“哎,你怎麼?”這時鬱文軒剛好從院門外走進來,險些和匆匆離去的李紅相撞。
“抱歉。”李紅對着鬱文軒一拱手然後匆匆離開。
“哎,墨,李紅這是怎麼了?風風火火的。”鬱文軒心想發生了什麼十萬火急的事。
“鬱,是我讓他速速去取的,你不要怪他。”
“我沒有怪他,我只是覺着有些奇怪。”鬱文軒看着北宮墨焦急的樣子心想一定有事。
“是這樣,我讓他去取有關靜月公主的東西,我想查證一些事情。”
“哦。”鬱文軒一看北宮墨的樣子顯然是不想多說,於是起身說到:“這樣,你若是有事,我就先走了。”
“也沒什麼事,就是有一些懷疑。你留下來,也好替我出出注意。”北宮墨說完後看了看鬱文軒。
“好吧,哎,這可是你讓我留下來的啊!”鬱文軒笑着指了指北宮墨。
“主子,東西取來了。”李紅抱了一個木盒子還有一副畫卷走了進來。
北宮墨接過畫卷,“都在這裡了嗎?”
“是,這些東西和別的書卷不在一起,屬下確定再沒有別的東西了。”李紅將木盒子放在了書桌上。
“好,你出去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李紅出去後將書房的門輕輕合住,然後持劍站到了書房門外。
北宮墨將手中畫卷放在書桌上輕輕展開,這時鬱文軒也走了過來。
畫卷上出現了一個穿着紅色衣服,正在對着畫卷外開心笑着的少女,火紅的衣服和背景中白色的雪景交相輝映,少女的笑容更是畫龍點睛,讓整幅畫變得靈動起來。
“是寧小姐。”鬱文軒對緊盯着畫面的北宮墨說到。
北宮墨沒有言語,將畫卷捲起來放在一邊,然後擡手將小木盒子打開。盒子裡裝有信件、冊子和靜月公主的庚帖等。
北宮墨打開記錄靜月公主生平喜好的冊子,他一頁頁翻看着。鬱文軒這時不方便在身旁觀看,於是一個人走到客位上坐着喝茶。
北宮墨看完後,又將所有東西按原來的次序裝好,然後一句話也不說,坐在主位上閉目沉思。
“如何?”這時,鬱文軒主動打破沉默。
北宮墨緩緩的睜開眼注視着鬱文軒:“鬱,她不是她。”
鬱文軒聽後模棱兩可。
“你確信?”鬱文軒知道北宮墨不會說沒有把握的話,就如他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一樣。
“你說,我該怎麼辦?”北宮墨看向窗外,像是徵詢鬱文軒的建議,又像是在問自己。
鬱文軒沒有回答,這種感情的事他不是太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