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雞以前裝逼,沒人搭理他。
現在他有了分身之後,似乎就不同了,麻痹的在那邊自說自話,隨時隨地都可強行裝逼!
強忍着要瘋掉的衝動,陳炫愣是沒有打猥瑣雞一下,因爲他知道,現在他要是一旦出手打了猥瑣雞第一下,今天大傢什麼事情也不必做了,一定會忍不住暴揍這貨一天一夜!
“你先說說,這分身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可以持續多久,和本體什麼差別?”
陳炫嘴角抽搐着問道。
猥瑣雞聽了,卻是答道:“這不是分身啊,這個就是我,那個也是我,都一樣嘛,哈哈!反正可以隱身,穿牆和透視!而且,兩者不管相距多遠,都可以隨時傳送哦!”
聽他的這個意思,看來他的這分身和本體有着一模一樣的技能。
說着,猥瑣雞彷彿又想到了什麼裝逼之事,居然莫名其妙的流着口水,自己在那哈哈哈的傻笑了起來。
陳炫一頭黑線,“以後沒有本座的允許,不准你用這個分身技能!太噁心了!”
猥瑣雞聽了頓時很是沮喪,“主淫,不要這樣啊!小雞雞的這個分身可是有大用呢!”
在他看來,裝逼不但是個技術活,更是一個體力活,自然是人多好辦事,兩個他,肯定比一個他能裝。比如剛剛,即便是沒人搭理他,他也能自說自話,強行裝逼!
“有什麼大用?”陳炫問道。
“當然有大用了,主淫,我們可以去席捲大宗門的寶庫啊!每個我帶一個儲物戒指,搶劫速度槓槓的!”
“每個我?你什麼意思,你不是兩嗎?”陳炫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連忙問道。
猥瑣雞聽了頓時一聲蕩笑,“當然不止兩個,像我這麼吊的,還有五個!”
說着,猥瑣雞已經是又扭起了屁股來,三色煙霧威嚴再現,不一會兒,噗嗤一聲輕響,陳炫便發現了自己的面前,一共出現了七個身影。
七個一模一樣的大黃雞,正帶着他標誌性的猥瑣神情,得意無比的看着衆人,嘴裡哈哈大笑,“一二三四五六七,爸比我是遊巨雞!”
一個猥瑣雞已經夠讓人膩歪了,兩個已經讓人吐血了,現在一下出現七個,這種視覺衝擊力,簡直是讓人難以想象!
“噗!”
妃瑤直接噴出一口老血,一頭栽倒在地上。
小鼓也連忙用小手捂住眼睛,蹬蹬蹬的後退,靠在了巖洞的牆壁上,這纔沒一頭栽倒。
陳炫更是一頭黑線,心中瘋狂的吐槽了起來。
麻痹,這世界怎麼了!
猥瑣雞這樣的奇葩,一個就夠了,現在居然還出現七個,還一二三四五六七,你妹啊,你以爲你是葫蘆娃啊!
“你好帥啊!”一個猥瑣雞對着身邊另一個說道。
“客氣了,你這麼了不起的人面前我怎麼敢稱帥呢!”另一個趕緊一拱手,露出了自慚形穢的表情,彷彿有着深深的自卑。
“你帥!”
“不,是你帥!”兩個猥瑣雞相互謙讓了起來,客氣無比,眼中的神情極爲的真誠,彷彿都認爲對方纔是天地間最帥的存在。
“快說,你更帥,不然哥要揍你了!”
……
神啊,救救我們的眼睛,救救我們的耳朵吧!
“必須讓猥瑣雞限制住這個技能,非重大災難,決不允許使用!”
陳炫心中那個大罵呀!
將猥瑣雞直接給收進了虛空袋子裡,又過了好久,衆人才平靜下來,將心底的那股膩歪之感消除而去。
而這個時候,研玉香和小鼓也是終於吸收到了足夠的仙池池水,轉化成了仙體!
小鼓原本就晶瑩可愛的皮膚,現在更是隨時都帶着一股淡淡的金色光輝,看上去好像一尊小神靈,非常的神秘加可愛。
研玉香呢,則是一聲嬌喝,化了本體,在巖洞裡飛了一圈。
只見她的本體,現在已經是發生了大變,以往,她是一隻大青鳥,全身都是青色的羽毛,現在這些羽毛卻成了金色,似乎有種鳳凰的味道。
“我好像感到體內的血脈在律動,似乎要發生進化了。”研玉香興奮的叫了起來,心中高興到了極點。
血脈對於妖族來說,極爲的重要,但卻是終身不變的,現在她居然發現自己的血脈快要進化了,怎麼能夠不高興?
陳炫一聽,卻是眉頭皺了起來,心中感到很是蹊蹺,妖族血脈進化的機率異常稀有,研玉香不過是吸收了些仙池之水,最多也就改變下體質,怎麼連血脈這種最根本的東西都發生了改變?
不過,這個疑問,陳炫並沒有提出來,此事很可能和西玄洞天的那個大秘密有關,陳炫現在還沒有實力去探尋此事。
將這個疑問壓在心底,陳炫卻是潛入了仙池深處,在小鼓的指引下尋找那件仙池底部的寶物。
這一去就是三個時辰之久。
等到陳炫重新再浮上水面的時候,衆人分明是發現陳炫的手心之中多了一個龍眼大小的光團。
這光團散發着極爲柔和的金光,一股濃郁之極的仙氣從其上透露出來。
大家定睛一看,卻發現此物居然是一枚心臟!
龍眼大小的心臟?
這是什麼東西的,怎麼會這麼小?彷彿一枚丹藥一般?
微縮型的心臟很是可愛,沒有一點血腥的意思,它彷彿活物一般,有力的跳動着,隨着它的每一次跳動,便有一道道的仙氣從其中噴發出來,擴散到這池水之中。
陳炫將此物拿出仙池,那仙池之中的仙水,便頃刻間褪去了金黃之色,變爲了一汪幽靜的深潭,看上去普通到了極點!
這龍眼大小的小心臟,毫無疑問,便是這片仙池之水的來源!
“走!”
一出現在這地底洞穴裡,立刻是大手一揮,將其他人全部收進了虛空袋子裡,頭也不回的飛速離去。
而就在陳炫離去之後不久,那池水猛地洶涌了起來,一隻猶如房屋般粗細的碩大蟒蛇便突然探出了頭來,散發出暴怒的氣息,在這地底洞穴之中瘋狂的撞擊了起來,彷彿在發泄着什麼。
轟隆!
彷彿天塌地陷一般的裂響,這地下洞穴轟然倒塌,甚至是那外面的整個雪原都整整下陷了數百米之深,一瞬間便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盆地。
此物的修爲,堪比法王!
陳炫一直飛出了這怒煞塔的第七層,回到了第六層之地,這纔是終於安心了些。
只見他此刻臉色慘白,氣息紊亂,顯然爲了搶奪着散發着金光的小心臟,也是損失不小!
“師傅,剛剛那個到底是什麼寶貝啊!”
小鼓眼睛亮晶晶,很是期待的問道。
陳炫卻也是心中高興的說道,“此物似乎是昔年的那蓋世仙遺留下來的一塊血肉,因爲其蘊含海量的精氣、能量,所以經過長年累月之後,它自行演化而成了一個怪胎。此物蘊含的仙氣驚人,至少是超越了真級的材料!”
不過,高興歸高興,陳炫卻是暫時沒有將此物拿來煉製什麼東西的打算。
因爲他現在的實力太低了,貿然將這種等級的珍稀之物拿來煉製寶物的話,只會因爲實力太低了,而大大浪費了這麼一件好材料。
他卻是準備等到實力更高,達到法王,甚至是聖人的時候,再來使用這件東西。
陳炫又找了個洞穴開始閉關了起來,主要是爲了恢復傷勢,穩固修爲。
這一次怒煞塔之行,他想要取得的東西,基本上都得到了,算得上是收穫頗豐。
擁有了千萬身家的他,只需要前往大陸西邊的巨型坊市,將手中的一千多萬靈材化爲合適的材料,便可以晉級龍象圓滿!
龍象圓滿之後,陳炫再尋找到一些突破所需的必要之物,便可晉級法王!
只要修煉到了法王境界之後,陳炫就可以重回刀牙山,救出真武院的衆人了!
五年之約,現在才過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陳炫已經是取得極大的進展!
這怒煞塔也是快到了結束的時候,研玉香終於是又和陳炫分道揚鑣了。
臨行之時,她詢問了陳炫關於那傳承令的一些問題,卻是讓陳炫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心念電轉!
這傳承令,據說是怒煞塔前任主人留下的傳承憑藉之物,只要擁有傳承令,便可憑藉此物,進入一個試煉之地,成功通過試煉之人,便可獲得怒煞塔前主人的傳承,獲得怒煞塔的實際掌控權!
且不說怒煞塔本身是個何等驚天動地的寶貝,就是其中蘊含的許多寶物已經是足夠讓無數人爲之瘋狂。
此物的珍稀之處,自然是不必言說。
這傳承令到手之後,陳炫也曾仔細研究過。
他心念一動,一枚古樸厚重的方形令牌便出現在了他的手心之中,朝着此物探查過去,陳炫立刻是感受到自己的神識來到了一處空曠的祭壇之上。
這卻是這令牌之中的神識空間,類似虛擬空間。
只見這空曠的祭壇,呈現出五彩之色,由五種色彩奇異的石料凝聚而成。
在這五彩祭壇的中央,有着一道半透明的光幕,陳炫神念一動,那光幕之上,便有無數的訊息傳遞到了他的腦海之中。
“摘星老鬼,捉月人魔,一指分開仙凡路,兩袖甩出天地變。人間千年年年不過彈指瞬間,仙界百日日日皆是滄海桑田……”
若是換了其他人,未必知道這些話的意思。
但是陳炫卻是明白,這句話說的卻是仙界和人間的時間差別,天上一天,人間一年!
仙界只需要一天的時間,人間卻已經過去了一年。
只不過,這仙界的一天雖然短,但是修士們卻可以讓其變得無限長,因爲在仙界,只要是修爲還算過的去之人,都有黃粱葫蘆!
黃粱葫蘆,乃是一種可以改變時間流速的寶物,仙界之人雖然在仙界,但是進入了黃粱葫蘆之後,便可以用人間的時間流速來度過自己漫長的壽命。
簡單的來說,比如一個聖人,可以活一萬個人間年,他到了仙界之後,如果沒有黃粱葫蘆,一直呆在仙界,就只能活三十年。
在人間可以活一萬歲,到了仙界,卻只能活三十年,這種傻事肯定沒有人願意做,所以黃粱葫蘆也就極爲的重要了。
而這傳承令之中言語的意思呢,便是說,摘星老鬼、捉月人魔,這兩個傢伙,是他們將人間和仙界分開,造成了如今的天地格局!
一舉一動,改變了整個世界,整個天地,這該是何等樣的威能?
不過陳炫感覺這多半是在吹牛。
這樣的存在,怎麼會隕落呢?而且他們這樣的存在一旦打鬥起來,那就是整個世界都毀滅的節奏,當初這怒煞塔的前主人打鬥之時,世界可是僅僅變得荒涼了而已。
這傳承令後面有很長一段,類似此種的吹牛的話,陳炫直接將其掠過,看向了更爲關鍵的內容。
“得此令者,十年之後,可攜此令前往大陸南方灰月之城,參加試煉。試煉成功者,可得吾之傳承,成怒煞塔之主人也……”
大陸南方?灰月之城?陳炫對這個地點了解的不多。
但是研玉香卻是說,此地乃是一個受到詛咒的死地,和幽藍洞府、焚洞、葬神沙漠類似。而且,這個地方,非法王修爲無法進入!
這傳承令在怒煞塔之中出現,得到之人,多半是龍象修爲,而這個試煉之地,卻需要法王修爲,不得不說,有些坑爹。
雖說這試煉是在十年之後開始,但是十年之間,從龍象突破到法王?
有些人就算是龍象圓滿了,要想突破法王,都需要數百年的時間,現在你居然說十年後試煉就要開始了?
這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當然,對於陳炫來說,卻是小意思了,他還立下五年從丹水突破法王的誓言呢!
十年?
想來,這也是這試煉對獲得傳承之人的第一個考驗了。
當然,這些龍象修士出去之後,還能不能保留的住這傳承令,那就又是另一回事情了。
“陳炫,我發現,這傳承令上的面圖案,很是眼熟,和我的一枚玉佩很是相似……”
研玉香拿出了一枚翠綠之色的魚形玉佩,據說是她祖傳之物,雖然不是什麼強大的法寶,卻是他們家族的信物。
陳炫接過那玉佩拿來一看,這魚形玉佩上的紋飾果然和這傳承令上的紋路很是相似。
對於這一點,陳炫觀察了許久,也仍然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畢竟線索太少了。
“你回去問問你爺爺,或許能夠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陳炫只好如此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