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收了那幾個法王的這些東西,陳炫也就沒有爲難那幾個法王高手,只不過讓猥瑣雞揍了他們一頓,不讓他們反抗罷了。
這大殿裡的其他人見狀,也是紛紛趕緊效仿,將自己在這大殿之中得到的東西,都紛紛交給陳炫。
“秦前輩,這個是風雲草,一株藥性相當爆裂的奇異植株……”
“這個是青蓮神鐵,秦前輩,晚輩是青鸞天教的人,前輩還記得嗎,當初……”
“這個是……”
“秦前輩……”
這些人紛紛是對着陳炫開口,送東西的送東西,套近乎的套近乎,一時之間,居然是一片和諧,甚至有人要提議表演一番歌舞來慶祝陳炫的修爲突飛猛進,被陳炫言辭拒絕了。
還有幾個小美女還是羞澀的告訴陳炫,她們沒有夫君。
陳炫色眯眯的看了他們幾眼,卻是開口說道:“你們怎麼能這樣呢!身爲女人,一定要矜持,一定要矜持啊!清姿你說是不是。”
“你跟我說什麼,這幾個小姑娘挺漂亮的,拿來雙修很不錯。”
清姿笑顏如花,但聲音裡卻是隱隱有一絲掩飾不住的醋醋的味道。
“哈哈,小清清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可就去了哦。”陳炫哈哈一笑。
清姿頓時臉上閃過一絲薄怒,嗔道,“你敢!”
“吃醋了?”陳炫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幾個女人庸脂俗粉的,他怎麼可能看的上,而且還是看到他修爲強自動貼上來的,怎麼也有點太勢利了的感覺。
他這是故意逗清姿玩呢,清姿也發現了陳炫在捉弄他,頓時大窘,不依不撓的在陳炫身上打了好幾下,這才滿意的繞過了陳炫。
“好了,我看這神殿裡的東西也搜刮的差不多了,我們先出去再說。”
這一次,在這神殿裡絕對是得到了大收穫,不但找到了很多突破法王境界所需的神性材料,還將太陽神靈法修煉到了第二重!
本來陳炫是想一鼓作氣,將那飛昇寶體也修煉出來的,不過嘛,想到剛剛感知到的那種極度的危險,他卻是又暫時打消了這個主意。
這太陽神靈法和星月鍛體決,分開來就已經是天下至強的修煉功法,如今二者合而爲一,已經是招來了天妒,陳炫修煉它,那就是天妒之人。
若是突破的時候,不小心翼翼的,做好種種準備工作,準備好種種抵抗天劫之物,只怕是立刻要引起天道的注意,降下彌天大劫來,將他徹底磨滅。
“瞞天之法嗎?”
天道對這件事情越是重視,就需要越發強大的瞞天之術。
人間的高手突破到聖人境界之後,很多人都會選擇留在人間,本來他們是該飛昇的,但是沒有飛昇,強行留在了人間。
這就是違背了天道規則,只不過,這個規則只是天道無數規則中很不起眼的一個,所以這些聖人雖然實力不怎麼樣,手段也不怎麼樣,但是卻依舊是成功欺瞞了天道。
他們的瞞天之術,其實並不強。
而這一次陳炫引來的雷劫遍佈數十萬裡,恐怖絕顛,連人間最強者的聖人都根本不敢攖其鋒芒,這隻說明了一件事情。
天道對於這件事情,很是重視。
那黑心白骨施展出來的瞞天之術,堪稱恐怖,是絕對的逆天而行,所以那些聖人才會感到害怕,因爲他們明白,天道本無情,現在天都怒了,結果居然被強行瞞過去了?
這說明,這人的手段該有多麼的強大?
這個時候,在那碩大黑色心臟的心室之中,那白色骨架,此刻的臉上就完完全全是一種肉痛之色,無比的痛惜。
“本座辛辛苦苦,耗費了無數分神,凝聚了數萬年,終於才湊齊的天心魔血,居然就浪費了一滴在這個小孽畜的身上!”
若不是她現在無法動彈的話,她簡直是恨不得將陳炫碎屍萬段,燒魂煉魄了。
只見在她的手心之中,卻是莫名多了一個布偶,這布偶大約巴掌大小,製作的極爲簡單,就好像一塊白布蒙在了一顆石頭上,只是面前依稀間有個人的模樣。
不過,這布偶雖然看上去極其的簡單,但是卻給人一種非同一般的感覺,只是隨便的看上一眼,絕對就可以吸掉人所有的心神。
若是有絕世的大能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這布偶的確是非常普通的布偶,它的特異之處,全部來源於這布偶的額角貼着的一張拇指大小的符籙。
這符籙也很簡單,上面只有一個血字,“瞞”。
可以看的出來,這血字就是那天心魔血所書。
這布偶所代表的人就是陳炫,只是不知道這白骨憑藉了什麼東西,將這布偶和陳炫聯繫到了一起!
而這個時候,陳炫一行人正準備往外走,夏林卻是忍不住開口問道,“秦道友,這大殿的中間不是還有一間藏寶室嗎?爲什麼不打開?”
“這裡面只怕不會是什麼好東西。”陳炫搖了搖頭,直接是如此說道,先前小鼓已經告訴他了,這個房間沒有寶光。
而且猥瑣雞也說其中有一顆跳動的黑色心臟,很是詭異。
陳炫也感覺到了一絲詭異,隱隱察覺到那巨大的心臟之中,有什麼極爲兇險的東西,潛意識告訴他,絕對不要去碰那東西。
基於這一點,陳炫並不想打開那道大門。
不過令陳炫感到奇怪的是,這一次黑魔地宮之行,基本上是告一段落了,但是清姿卻是在前不久突然失去了對那老婦人的感知。
這件事情,來的莫名其妙,去的也莫名其妙,實在是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突然陳炫行動的腳步卻是頓了下來,他忽然想到,“難道清姿要找的答案就在那黑色心臟之中?”
先前清姿心中的感應,也是一直指向這條路,指向這個神魔殿堂,現在這個神魔殿堂之中,如果說還有什麼蹊蹺的話,就只有這黑色心臟所在的房間了。
“要不進去看看?”陳炫心中正琢磨着要不要進去看看,這個時候突然就有一聲冷笑傳到了耳邊。
“小子,你就是那個冒充本座的人?看來氣息挺強大,很好,我很喜歡強大的對手。”
這個聲音十分的詭異,男女莫辯,不過其中帶着的一股輕蔑冷然之意,卻是極爲的明顯。
陳炫轉過頭去一看,赫然看見一個灰衣人在兩個灰衣婢女的跟隨下,施施然的朝着他走來。
這領頭的人全身上下都籠罩在灰袍之中,氣質莫名的詭異,看上去非常的奇特。
不過,衆人可以感覺到的是,他是法王中期的修爲。
察覺到這一點之後,所有人看着這個灰衣人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傻子。
連法王后期的高手都不是秦飛的對手,你一個法王中期的人,居然也敢在這裡大言不慚,大放厥詞?
還說什麼冒充你的人?搞笑吧,人家秦飛需要冒充誰?
陳炫一聽,卻是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問道,“我冒充你?不知道你是什麼人?”
“本座天灰山脈葉東來,你一個外界低賤之民,也敢冒着我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趕緊滾過來,自己將嘴巴打爛,這件事情,我或者可以考慮既往不咎。”那灰衣人詭異的聲音傳遞了出來,讓在場之人一個個都呆住了。
“這個人說他是天灰山脈傳人?”
“秦飛是冒充的?”
人們感覺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了。
“你有什麼證據嗎?”
陳炫冷冷的笑道,一點也沒有身份被拆穿的慌張。
現在在這個黑魔地宮之中,除了本土的一些兇獸,可是沒有誰是他的對手。
“證據?哼,本座殺了你,那就是證據!”
灰衣人見陳炫沒有認錯的意思,立刻是聲音森然了起來,馬上就要動手,“今天本座就讓你知道,知道,外界賤民和我天灰山脈的巨大差距!你這個所謂的天才,在我眼中不過是螻蟻!”
灰衣人冷漠的說道,擡手就朝着陳炫打了過來。
這人一出手,就非同凡響,不像他清一色的灰色衣服那樣,他打出的神通,卻是五色的劍光,這一道道劍光,居然是瀰漫這初始的氣息,絕世鋒利,突兀的劈殺而出,比那幾個法王后期高手聯手起來,還要厲害許多!
只是這一下,陳炫就知道,自己今天居然還算是遇到了對手。
陳炫當即是一聲長笑,瞳孔之中有金色的影子瀰漫了上來,心念一動,陳炫的兩枚眼球就熾熱的燃燒了起來,彷彿化爲了兩顆燃燒的小太陽。
“死!”
陳炫大喊,眼中的太陽大放光芒,每一道光芒都如同金針,朝着那五柄五色的劍光電刺而去!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陳炫已經是化身成了金色的太陽,那一道道的光芒就是太陽神芒,要刺穿一切,燃燒一切!
兩種絕世的攻擊很快就碰撞到了一起,爆發了一場大爆炸,好像有天地在其中崩滅,有太陽在其中粉碎!
所有人都在情不自禁的後退,心中全是一片駭然,“這兩人的戰鬥餘波太恐怖了,就算是法王大圓滿,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很快,光芒散盡,這第一次碰撞,居然是勢均力敵!
這一刻,那灰衣人也是轟然動容,聲音不再如同剛剛那般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冷漠,“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的確是個了不起的天才。”
說着他話音一轉,卻是又變的森寒了起來,“不過很可惜你做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該冒充我天灰山脈的名頭!一個賤民而已,從你侮辱了天灰山脈這個名字那一刻起,你的命運就註定了,那就是死在我的手上!”
“是嗎?這句話應該我來說,你冒充我天灰山脈的人,我秦飛必殺你!”陳炫也在冷笑,卻是直接說他是冒牌貨。
“你很好!”
灰衣人的聲音已經是蘊含了一絲暴怒。
兩者很快又戰做了一團!
而就在兩人激烈的大戰之時,陳炫卻是沒有注意到,清姿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偷的隱蔽了身形,打開了那黑色心臟所在的藏寶室,鑽了進去!
“你很強,但是可惜終究沒有成長起來,能死在我的手下,也算是你的一種榮幸。”
灰衣人面色陰沉,殺機畢露,和陳炫對戰了這幾招之後,他心中對於陳炫的強大,也是感到了一絲不可思議,極爲的震驚。
也正是因爲這種震驚,他對於陳炫的殺意才這樣濃厚了起來,這樣一個人,絕對不允許成長起來,否則對他們來說,絕不是什麼好事。
“下賤之民,接下來我將會全面放開手腳,你受死吧!”
他冷笑着,向陳炫走來,每踏出一步,這一片天地似乎都在轟鳴,天地間的法則似乎跟隨着他的腳步在共振,散發出毀滅一樣的氣息。
世界像是因爲他而在抖動。
“死!”
終於他口中發出了一陣崩滅般的聲音,隨着他的輕喝,一道道法則的神鏈居然是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虛空崩開了,被這法則所化的光所掩埋!
“好強!”
有人在驚呼,神色無比的恐懼。
“調動天地法則爲己用,這不是聖人才能領悟的絕強招數嗎?他一個法王中期的人居然做到了,實在是太強了!”
聖人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爲他們可以調動天地法則,將自身完全溶於法則之中,將法則融於體內,爆發出絕強的攻擊。
相比起聖人,法王高手只不過初步接觸到了法則而已。
當然,這灰衣人的這一招,還比不上聖人高手的法則神威,他畢竟修爲不足,僅僅是學到了那一境界的一些特性而已。
不過,就算是這樣,實力也已經是非同小可了,決不可小覷。
這個灰衣人無疑是一個天才人物,非常了不起的天才,在法王中期居然就修成了聖人才有的能力,戰力十分恐怖。
本來大家都相信陳炫能贏的。
但是現在這灰衣人打出這樣的強大招數來,結果又變的莫測了起來,他們一個個都再也不敢肯定到底誰輸誰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