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十六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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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

“爹爹……您常提起江湖,江湖到底是什麼?”

一七八歲的小男孩坐在石頭上,看着遠方的夕陽,對着身邊的一中年男子問道

“江湖……江湖是人情事故,江湖是爾虞我詐,江湖是生死離別,修者有江湖,武者皆有江湖,總的來說,有人的地方便叫江湖”中年男子摸摸小男孩的頭,思索一會說道

林家堡位於天啓九州北離東南方向的一處偏遠區域,名曰費城。在這費城中算是一方富豪,人丁興旺,家財萬貫,堡中上上下下多百十號人。

堡主林訣在百姓的眼裡,他就是一個十足的商人,可他也是一位有着高深修爲的修者,只是隱藏的比較深,衆人不知道罷了。林家世代爲商,走南闖北,林決也樂善好施,所以林家在費城的威望很高,就連城主都給他三分薄面。

小男孩名叫林凡,是堡主林訣的獨子,再過一段時日滿八歲,林凡天資聰穎,懂事孝順,小小年紀讀萬卷書,也是一個修者之才,老來得子的林訣對這個兒子是疼愛有加。

“孃親,孃親……”

林凡從屋外跑了進來,手裡拿着一根枝條,一臉壞笑的躲在一婦女身後,貓着身偷看屋門。

“凡兒你怎麼又逃課了!小心爹爹回來打你屁股!”婦女年輕貌美,手中的針線體現出她是一位慈母。

“有孃親在,爹纔不會打我屁股呢。”林凡在她孃親臉上親了一樓,嘻嘻笑道

“夫人,少爺他……”這時一丫鬟氣喘吁吁的來到門口,看着躲在身後的林凡說道

“凡兒乖,快去私塾,聽話,等你讀完書回來,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桂花糕。”婦女放下手中的針線,捏了捏林凡的小臉蛋

“真的!”林凡聽到有桂花糕吃,驚喜的跳了起來

“嗯,等你回來再吃。”婦女看着眼前的林凡,揚起幸福的笑容。

“嗯,我這就去。”林凡說着轉身跑出屋外

“秀兒,快去看着少爺。”婦女見林凡跑了出去,忙對着丫鬟吩咐道

“是,夫人。”

私塾就在林家不遠處,這裡讀書的孩子都是一些富家子弟,私塾先生是一位老者,此時的他閉着眼睛搖着頭,在一字一句的領讀。學生不多,林凡逃課他都沒發現,也不是他沒發現,只是礙於林家的地位,以及林家堡主的爲人,他也是睜一隻閉一隻眼。

林凡調皮搗蛋,時常逃課出去抓人家的小雞,掏鳥窩,給私塾先生的板凳上設計機關,帶領同學整治先生。

不過林凡雖然每天都會偷偷跑出去玩耍,但他記憶力過人,而且聰明,每次測試和背誦林凡都是第一,私塾先生也不再多管他。

這時林凡偷偷的躲在私塾外,後門半開着,林凡也不知爲何,每次逃課,中途回來時,後門都半開着。

趁先生不注意,林凡彎着腰跑回自己的座位,搖頭假裝在跟讀。私塾先生睜開一隻眼睛瞟了一眼剛剛溜進來的林凡,無奈搖搖頭。

“好了,林凡你把剛剛我領讀的文章給我背誦一遍!”這時私塾先生放下手中的書,擡頭看着林凡說道

“請問先生是哪一篇文章?”

林凡一時不知道剛剛讀的是什麼文章,瞥了一眼同桌的書本,可同桌故意擋住課本不讓他看,露出一絲奸笑,無奈他只能詢問先生

“月靈梅霜!”先生瞪了一眼林凡,語氣不是太好。

林凡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對着周圍的同學聳聳肩,這些學生就是想看林凡在先生面前出醜,不過這篇文章,早在幾天前,他已經自學完了,如今倒背如流,這倒是難不倒他

林凡對着周圍的同學吐了吐舌頭,搖着頭,一字一句的學着先生領讀的姿態背誦起來,一個小孩學老者,倒是顯得有些滑稽,惹得同學哈哈大笑起來。

林家堡……

“堡主您回來了。”

一中年男子走進了林家大門,男子步伐健壯,三十出頭的樣貌,身着黑白鑲嵌的長袍,五官精緻,眉宇間透露着一股陽剛之氣,這時一老頭管家見男子走了進來,忙上前問候,此人正是林家堡堡主林決,今天一早他便出門處理事情

“夫人呢?”林決向管家問道

“夫人在爲少爺做桂花糕。”管家跟在後面回答道

“對了,再過一些時日是凡兒的生辰,你去準備準備,把能請到的人都請過來!”林決點頭,又迴轉身對着管家吩咐道

“是,堡主。”管家答應道

林決來到廳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過不多時林凡他孃親端着一碟桂花糕走了出來。

“這幾日你一早便出門,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林凡她娘放下碟子,拿起一塊桂花糕遞給林決,坐在椅子上問道

“最近城裡老是有人失蹤,捕頭一時找不到線索,城主請我過去幫忙查查。”林決咬了一口桂花糕

“在外面小心點,最近我老感覺有事要發生,心慌!”林凡母親看着林決,有些擔心道

“嗯,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夫人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林決放下手中的桂花糕,握住林凡母親的手,幸福的微笑道

“今天凡兒又逃課了,沒辦法只能用桂花糕哄哄他。”林凡母親有些害羞,看了看桂花糕,對着林凡說道

“凡兒天資聰穎,五歲時已經飽覽全書,去私塾只不過是讓他的童年豐富一些,既然他不喜歡去私塾,就不要去了。”林決站起身來,看着林凡母親

“凡兒也是修者之才,如今八歲了,該讓他開始修煉了。”

“可是……”林凡母親有些擔憂之色,欲言又止

“你也知道我們林家和別人不一樣,我們隱藏在這麼偏遠之地,爲的就是躲避那些圖謀不軌的人,那個東西關乎蒼生,不能落入壞人手裡”林決嘆口氣,看着屋外說道

“等我們老了,這個任務就要交給凡兒了,只有擁有強大的實力,才能守護和保護那個東西!”林決接着說道

林凡母親也沒再多說什麼,自從他嫁到林家,已經是林家的人了,俗話說嫁雞隨雞 嫁狗隨狗,她一屆女流之輩,只希望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平平安安的。但林家守護這個秘密已有萬年之久,她也知道其中意義重大,以前林凡年紀小,如今過一些時日,就是林凡八歲生辰。

“爹爹,孃親,我回來了!”

就在這時,林凡奔跑着從外面跑了進來,人未到,聲音先到了

林凡進屋見爹爹也在,高興的跑進了林決懷裡,在林決臉上親了一口,又掙脫跑到母親跟前,給他母親一個吻

“凡兒,快來吃你最愛吃的桂花糕!”林凡孃親摸了摸林凡的小臉蛋,高興說道

“桂花糕……謝謝孃親。”林凡看見桌子上的桂花糕,拿起一個塞進嘴裡,大口吃了起來,也不忘謝謝自己的孃親

“慢點吃,慢點吃……”林凡母親見林凡吃的太快,端起茶杯遞給林凡

林凡一口一個桂花糕,吃的那叫一個歡,由於吃的太快噎住了,憋的小臉通紅,喝口水拍拍胸脯,一臉的陶醉

“凡兒從明天起,你不用再去私塾了!”林決看着林凡,滿臉的笑容,對着林凡說道

“爹爹,您說的是真的嗎?”林凡丟下手裡的桂花糕,雙眼明亮,小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認真的看着林決問道

“明天起,我開始教你功法,修者之道”林決也認真的回答道

“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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