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再起,爲六玄道尊嚴,爲報道友之仇。今日紫煙赤脈兩大高人卯上白馬星儀,三道龐大術力瞬間震撼四野!
“七星天決·天璣一瞬!”話不多言,白馬星儀起手便是強招,龐然道威夾帶無窮聖器之力橫衝而出,所到之處地開三尺,草木成灰!
但見道姑右手拂塵一甩,輕描淡寫的一掌盡顯不世修爲,七星天決瞬間,破!同時赤河烈風也足下一蹲,強招趁間隙出手。“烈風滅天!”
炎流直襲而來,來不及回氣的白馬星儀頓時火焰焚身,危機之刻,輪迴之鐲啓動,不破之御迅速將烈焰抵擋在身體之外。
“嗯?輪迴之鐲。”見此情景,紫璇天姑再揮拂塵,太極之力飛旋而出,只聞轟然一聲巨響,輪迴之鐲竟是出現了裂痕,白馬星儀頓時嘴角灑出一絲鮮血。
此刻,又見赤河烈風再次贊掌,三聖器加身的白馬星儀竟又一次被逼退數步!
然而此時,卻聽一聲。“就只有這點能力麼?廢物!”話音落,黑雷爆躥,白馬星儀術力竟是再次提升!同時雙手握劍舉天,陰陽兩顆光球迅速自劍身旋出!“兩儀滅世·道玄極天!”
一聲暴喝,只見蝠劍揮落,陰陽雙球頃刻分擊六玄高人而去!
見狀不對,紫璇天姑二人急忙一錯身,紅紫合流出手!“紫煙赤脈現道威!”
黑白紫赤四色相撞,竟是產生了驚天動地的爆炸,方圓十里盡數毀滅,不留生機!然而極招過後,卻見兩股鮮血噴向天際!所謂六玄高人,亦不過兩聲輕響,紫璇天姑與赤河烈風二人瞬間爆體而亡,徒留滿地鮮血……
“我講過,就算是南榮希月親自來,此刻也無法奈何吾!哼!”一聲冷笑,蝠劍重新插入劍鞘,白馬星儀繼續沿着道路離去。
看着道者已經離去,因樹林毀壞而隱蔽在空間內的面具道者也緩緩現身。“想不到如今白馬星儀竟已經是如此難纏,血狐策,紫煙赤脈這兩人皆是高於上清元子實力的人,如今卻如此輕易便被殺死,你的計策真的能夠重新拿回自己的東西麼?”說罷,道者也足下一踏使出陣閃離去。
而就在白馬星儀運出極招的同時,天界一座隱蔽的小屋外,一名道者也同時感受到了這股不尋常的術力波動。“嗯?剛纔那是,白馬星儀的術力,另外還有紫璇天姑和赤河烈風,但從殘留的氣息來看,怎麼會是白馬星儀勝了,這怎麼可能。”心中正想着,背後木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隨後傳出了少女的聲音。
“天瀾好友,剛纔那股術力你感覺到了麼?”
聽到這句話,天瀾君急忙轉身問道。“嗯?緋月你怎麼起來了。”說着雙手急忙扶住對方。“你現在身上的傷勢還未痊癒,不能下地行動。”
“哈。”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慕容緋月用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我還不至於那麼弱不禁風,你當我是小孩麼?我可是魔族第八護衛長,這點傷勢起來走走還是沒問題的。”
“我可不這麼認爲,你看你的臉色還很蒼白,好友還是不要勉強了。”
然而,卻聽慕容緋月開玩笑的答道。“我這是皮膚好。”同時右手也拿開了對方攙扶自己的雙手。“真的沒事,不信你看我現在站的多麼平……”正說着,慕容緋月足下忽然一軟,隨即又向後倒去,幸好天瀾君拂塵回掃的快,這纔不至於躺在地上。
“你確定?”左手抱住慕容緋月,天瀾君眼神故意露出質疑的問道。
“呃……”
看對方一時語塞,天瀾君輕聲一笑,轉身扶着慕容緋月走出屋外。“看來好友你是許久未飲茶的緣故,所以纔會這樣子虛弱。不過無法,我這邊有上好的香茗正欲和好友共享,來。”說着,天瀾君便帶着慕容緋月走到石桌旁,左手袖袍一揮,茶具頓時一應俱全的自空間內落入桌上。
而聞到了茶葉的香氣,本來略帶虛弱的慕容緋月也瞬間提起了精神,口中讚道。“嗯……這茶葉是靈界的七寸璇吧,想不到這種珍品你居然也能到手,倒也真是厲害。”
“哈,我也只是能搞到茶葉,哪裡趕得上真正閱盡天下香茗的好友你。”說着,天瀾君扶着慕容緋月坐在了一旁,自己也坐在了另一邊倒上了兩杯茶水道。“請用吧。”
“哈,多謝好友的香茗,那我就不客氣了。”
日落月升,幽靜的水澗潭內,今日再次迎來一道熟悉身影,同時與以往不同的平和話語傳來。
“草延十里,葉落千秋,推論天下宗卷。書藏百池,林容萬象,算遍亡界靈機。”詩號畢,只見空間幻化,卷師濮陽天算現身院落,同時對着小屋說道。“冥雨僵妹,你閉門不見客是何意?害怕我追究責任麼?”
然而,卻聽一聲爽朗的笑語自門內傳出。“呵呵呵呵呵呵!濮陽天算,我有懼怕過亡界任何一人麼?”
“哦?那是爲何?”卷師疑惑的問道。
此時,內中的語氣卻忽然由嘲笑轉爲責怪。“你認爲呢?難道堂堂卷師忘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麼?”
“嗯?”聽到這裡,卷師也想起了之前的承諾,若對方答應救助司城冥,自己則永不派亡界之人來騷擾她,於是便眼神一斜屋內同時手不自覺的輕甩身前棕發道。“我是信守諾言的人,只要我還活着,亡界絕不會找水澗潭的麻煩。”然而,此時卷師又話鋒一轉。“但你將風魂代爲保管又是何意?你應該知曉風魂是吾破解亡界封印的必須之物。”
“我確實知曉,但你忘記了我本來就不希望亡界破封麼?”話音落,木門吱呀一聲打開,冥雨僵妹緩步自內走出。“論天師,你是故意要引起我的注意麼?”
“論天師,嗯……真是好久沒有人提到過我這個代號了。”聽到這裡,卷師也同時雙眼一凜,口中說出了令人驚異的話語。“或許我也該改口叫你……聖星祭祀!當初亡界的四祭祀之一,冥雨僵妹,卻在那場戰爭的時候倒戈,結果最終卻成爲了屍族僅存的一人。”
“卷師,你是想激起我的怒火麼?剩下口舌吧,你難道想說背叛家族,與亡界一起滅掉自己的種族就是正確的麼。”
“然而就算你幫助了自己的家族,最終還是沒法阻止屍族的滅亡,而你也失去了祭司資格,這值得麼?”
“值不值得如今已經不重要,數十年前的事情,如今再討論有何意義?當初的內亂如今看來只是可笑的戲劇,而你也不過只是其中的跳樑小醜罷了,濮陽天算。”說着,冥雨僵妹藍袍一甩道。“送客!”
“哈哈哈。”口中緩緩笑道,卷師也打開了空間,同時說道。“既然你不願交出,那麼風魂就先由你代爲保管吧,卷師我信守承諾,絕不會讓亡界之人打擾你的。”說罷,空間合併,人也消失在了院落外。
看着空蕩蕩的院落,冥雨僵妹深呼吸了一口氣,雙眸緩緩向天看去,自言道。“亡界的過往,我已經不再想回憶,如今我能做的,只有讓亡界的悲劇不會再次在天界重現。”說罷,少女掏出玉笛緩緩放在脣邊,悠揚又帶着悲涼的笛音再次穿透樹木,傳遍整個水澗潭。
月光高升,冷風幽閣內,神筆琉璃此時正坐在屋中與往常一般閱覽書籍,此刻,天際再落數道火焰,隨即熾熱炎流中再現窈窕身影。
“愛火無情,紅顏自古薄命。赤心仍在,冰燕唯今難啼。”詩號畢,冷風幽閣第二人燕灷雨現身屋外。“琉璃,可否出來一下,我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嗯?”聽到門外傳來燕灷雨的聲音,神筆琉璃急忙放下書籍,快步來到門前打開木門。“燕姐姐,你找我?”
“嗯,琉璃,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告訴我麼?”
“當然可以,是什麼問題啊?”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神筆琉璃說道。
“你爺爺的武學你會用麼?”
“這個……”聽到對方這麼問,神筆琉璃心中一震,很明顯猜到了什麼。“燕姐姐,你要……要替爺爺報仇麼?”
“是的,但輪迴之鐲唯有神筆家族的絕招才能暫時使其失效,我雖然擁有不遜於白馬星儀的實力,但對方的輪迴之鐲若不破,我也無法……”
燕灷雨話還沒說完,神筆琉璃便已經轉身離去,過了一會,便已經手持天筆走出。“只要能殺掉白馬星儀,我沒問題!”
“嗯?你……”看到面前的少女眼神在頃刻間便由平靜轉變爲憤怒和堅定,她便已經明瞭對方的內心,同時心中也讚歎神筆琉璃的決心,於是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走吧,不過你要聽我的,只需要運出那招便快點離開,剩下的交給我即可。”
“我明白。”神筆琉璃一點頭,二人便轉身運出陣閃離去,冷風幽閣內的火焰也隨即消失。
同一時分,亡界空間之內,此刻卷師也剛剛自水澗潭歸來,但剛回來,迎面卻飛來兩顆頭顱。
“嗯?”口中一疑,卷師右手長袍輕旋,瞬間接下這兩個物事,同時陰影中也走出了一名狂妄不羈的少年,正是夜刀天恆。“卷師,這兩個禮物你可喜歡?一個是我剛拿的,另一個是我再來長廊之前偶然幹掉的,貌似是儒門的啥來者……”
“這……這是行書天下的書首,文仁心!還有,雨湖蒙境的玉衡雁!”看着手中的頭顱,卷師心中猛然一驚,隨即而來的卻是憤怒。“夜刀天恆!你居然擅自行動,你知道這會讓我們提早卯上天樹境界和天界三教!玉衡雁就不必說了,文仁心可是天界儒門認定的書首,你將他殺了,未來亡界的路將會困難重重!”
不料,夜刀天恆卻又扔出一塊令牌,似乎並不在乎對方的氣憤,反而還以此爲快樂。“不是兩個組織,是三哥。”
“嗯?!”心中疑惑的接過令牌,卷師臉色再次一變,因爲上邊寫着的竟是。“六玄道!此人還是六玄道在天界的暗樁?這……”
“是的,所以我說濮陽天算,你這次還會不承認我的能力麼?”夜刀天恆說着嘴角露出一絲蔑笑,但卷師此刻已經無法再聽對方的話語,憤怒早已充滿了內心。
最終,卷師將兩顆頭顱扔下,口中喝到。“夜刀天恆,我不會容許你有下次!哼!”說着便要轉身離去,然而,此時卻又聽對方說出了一句話語。“濮陽天算,你是腦子壞掉了麼?那個文仁心既然有那麼多身份,爲何不讓轟雷定天假扮成他從而爲亡界提供訊息。再者,之前轟雷定天殺了六玄道的皇甫嫣,這仇早就結下了,你又何必擔心呢?”
聽到對方這些話,卷師也停下了腳步,同時心中沉思起來,過了一會道。“嗯……你總算說了一點有用的事情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你總算承認我有用了,所以這個也送給你。”說着,夜刀天恆手中飛出一物,正是雙家的家徽令牌。“這傢伙似乎要把這東西送給六玄道,不過半路被我做掉了。而看着這玩意,我猜他原本應該是要送給冷風幽閣的吧,雙家那人唯一有交集了也只有冷風幽閣了。”
“哦?”接過令牌,卷師反手便扔到了長廊內的房間中,同時將文仁心的頭顱也扔了進去口中說道。“轟雷定天,複製他的記憶,然後僞裝成他,剩下的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嗯,當然,卷師放心吧。”
“嗯。”交代完了事情,卷師轉身便坐回了寶座上,同時左手將地上玉衡雁的頭顱扔入了空間內,隨即閉上了雙眼。“夜刀天恆,你退下吧,雖然文仁心這個事情已經解決,但玉衡雁的事情卻遲早會讓天樹境界前來報仇,所以你還是先去休息吧。”
“呵,卷師,天樹境界又如何?難道你怕了麼?”
“我不怕,但這卻會打亂我的計劃。哎,罷了,我想休息一下,你走吧。”
“切,無聊!”見濮陽天算閉着雙眼不再理會自己,夜刀天恆也一甩藍髮轉身離去,整個長廊再次恢復了平靜。
月華灑落,天界孤月峰頂端,此時一名銀髮狐耳少女正在月下來回踱步,心中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此時,忽然樹木搖墜,一道黑色的男子身影緩步來到樹林的邊緣,同時面向血狐策說道。“血狐策大人,計劃何時能夠開始?”
“嗯?”聽到這句話,血狐策停下了腳步同時狐眼斜掃看去。“你是樑桓笙麼?和之前的外貌簡直不是一個人啊。”
“哈,大人見笑了,這纔是我原本的樣子。”
“嗯,計劃很快就要實施了,不過具體何時要看天界正道幾時行動,所以你就靜待吧。哦,對了,遊子驥的劍封還沒解開麼?”
“大人請放心,三弟的劍封即將解開了,絕對不會耽誤到計劃的實施。”樹林中的樑桓笙答道。
“好,不過最好不要耽誤到計劃,否則後果你應該很清楚吧。”
“是的,所以吾等定會護血狐大人您恢復力量,但也請大人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白虎的封印我會破除的,我言出必行。”一捋銀髮,血狐策答道。
“嗯,那我等告退。”說罷,樑桓笙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樹林中,而策也轉身繼續向天空望去,口中自言道。“白虎的破封嗎?確實是必須的事情,因爲只有戰亂纔是我所希望的!哈,策掌乾坤論古今!”
夜半時分,鳥獸倶寂,在狼族山洞的外側,北宮柔冰與段星辰此時正顧守此地。
“星辰,想不到這次列斯維爾找我們回來是爲了照看狼族,看來總隊長他閉關確實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了。”
“是啊。”段星辰點頭道。“不過柔冰,或許這樣子也比較好吧,至少我們也可能清閒一段時間了。”
“嗯,確實,在天界經歷了這麼多,你我也確實有些累了,回到狼族休息一下也不錯。”北宮柔冰說着擡頭向星空望去。“星辰,你說何時才能恢復和平呢?”
“我也不知,或許今年,或許明年,不過我想總有一日會平靜的,到那時我便和你找個地方隱居。”說着,段星辰一手摟住面前的狼族少女,而對方也將腦袋貼在了自己身上。“對,我們找個滿天繁星的地方隱居。”
就在二位纏綿之際,忽然煞風景的一句話語自山洞內傳出。“兩位好友,先不要打情罵哨了,只要我們隊長們齊心,相信定會有和平一日到來的。”話音落,段星辰與北宮柔冰只覺一股龐大的術力自山洞內傳出,隨即,代表功成的紫色劍光閃耀,一名不世身影緩步走出!
“孤峰劍現影,血蕩劍意!月下野狼嚎,吾族輝煌!”驚天詩號傳來,只見紫袍飄展,狼耳聳立,列斯維爾再現塵寰!
欲知後事,請不要錯過明晚精彩第六節,狼魂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