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之招,決定勝負生死!
四劍歸一,道劍直破魔流攻向少年心脈,然而……劍氣貫穿對方胸口的頃刻,白馬劍鳴背後四把劍卻忽然間失去力量,手中的劍氣竟是憑空消失在了距離對方身體半寸處……
“嗯?這是……”不敢相信,也沒法相信,自己手中的劍氣居然在眨眼間消散,一切,都太突然了。
呃更令人驚愕的卻還在後邊,只見司城冥並未趁機受我鐮刀衝向自己,反而在自己面前不停旋轉虛無輓歌。
“你?你在幹什麼?”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沒有任何感情的言語,司城冥只是不停握住刀柄底部旋轉着鐮刀,一道又一道波紋在空氣中急速擴散而去。
雖然不清楚對方究竟想要幹什麼,但久經戰場的白馬劍鳴心知對方定有詭計,急忙將背後四把劍撤回身前,一翻掌疾速射向對方!然而,剛剛擊出半丈,初劍竟是憑空消散,又過半丈,第二劍也隨之消散……
“嗯?”見狀不對,白馬劍鳴當即揮手撤回三劍與終劍,但卻仍然難阻第三把劍憑空消失的命運。
“怎會如此?吾的三把道劍去了何……啊!!”疑惑之語未畢,口中卻已經喘不過來氣息,當察覺不對的時候,白馬劍鳴的身影居然已經陷入了半透明狀態。
“現在你明白了嗎?”看着面前的道者,正旋轉鐮刀的司城冥冷道。“虛無·湮滅。是司城家族的禁招加上我手中虛無輓歌的特性所創造的招式,我手中所發出的波紋便是我的術力加上輓歌穿破空間之力,而這股力量可以不停灌輸給四周任何靠近着我的物體。當然,一開始不會被人發覺,但當注入量到達飽和就會將物體瞬間化爲虛無。嗯……通俗點說就是這術力波紋就是水,而四周的物體則是大大小小的杯子,當向杯中注水的時候不會發生什麼,但如果水超過了杯口,那麼水便會超過臨界溢出,你現在就正在臨界的狀態,用不了多久你便會徹底消失,只留下我需要的雷魂之力。對了,其實這招我還是第一次用,如果不是長時間的戰鬥讓你的杯子已經出現裂痕,水又怎會如此快的溢出呢?”
“這一局,終究是我贏了,白馬劍鳴。”口中說罷,司城冥突然間停下了鐮刀的旋轉,隨即將長柄豎在身前一股更強大的術力波橫衝而出,直掃已經接近透明狀態的白馬劍鳴。
危機之際,天際忽然傳來了渾厚的男子叫喊!
“兄弟啊!!!”一聲怒吼,龐大刀氣橫掃而出,一刀抵消逼命術力波!
只見一人身穿糉袍,頭戴深灰髮冠的黑髮男子踏空衝來,不是旁人,是八屬魂第一人,慕容殷星!
“刀撼山河!”凜然刀光一閃,第二擊直將白馬劍鳴體內術力震出,緊接着慕容殷星一把抓住道者右肩化光躥離。
“別走!”見此情景,司城冥那容得即將成功得到的雷魂被救走,急忙握刀追去,但剛剛移動半尺身上紋章卻散出耀眼的黑色光芒!“嗯?不妙!紋章持續時間太長了……啊,噗!”嘴角噴出一抹硃紅,少年的身軀頓時自高空急速向地面的深坑墜落,最終消失在了無盡黑洞中。
大約兩刻鐘後,百里外的一座山洞內,此刻但見一名魔族刀者右手按在一件沾滿血跡的白色衣袍背後,而白袍的主人此刻正坐在岩石上看似閉目沉思,但從哪不均勻的呼吸聲中卻能察覺其實是因爲重傷而早已昏厥。
“兄弟,撐住啊!大哥,大哥馬上就救你!”心中喊道,慕容殷星緊皺的眉頭上也滲出了更多汗水,但卻不見身前道者有任何反應。
“吾,吾又是何嘗不在乎你們這些兄弟?無論小六還是你們,都是我的兄弟啊!我又怎會,怎會真的放你們不管,只是我沒想到竟然連你都無法保護大家。是吾之過啊,吾低估亡界戰力了!”
不知過了多久,面前道者總算髮出了一聲輕嘆,不穩定的呼吸也逐漸恢復平靜。但慕容殷星還是不放心的繼續用手灌輸治癒術力給對方。又過了許久,當背後的山洞口外傳入拂曉的光明時,刀者方放下右手。
這時,山洞裡側傳出了一句少女微弱的話語,但聽聲音卻是顯得氣若浮絲。“大哥,二哥……二哥他情況怎麼樣了?”
“暫時穩定下來了。”摸了摸頭上的汗水,慕容殷星關切的對內側問道。“小六,你的病感覺如何了?”
“比以前……好多了。至少,我現在說話不會那麼難受了,這多虧了白馬二哥的那張符咒,上邊的亡界術法壓制了我身上的疾病。唉,二哥他雖然嘴上那麼說我,但其實他也是我們八人中很關心兄弟情義的人。”
“是啊,二弟就是這種人。雖然總是嘴上犀利,但卻是我們這些人中最重情義的人。我這個大哥倒反而……確實沒有盡到什麼責任。罷了,不提也罷,小六你病情有好轉便好。”
“嗯,一晚上沒睡覺,大哥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等二弟醒來再說吧,他沒有醒過來我不放心,小六你雖然病情有了改善但還應該多休息,就不要說太多浪費體力了。”答罷,慕容殷星便盤腿坐在了白馬劍鳴對面不再多言,一切也都恢復了平靜。
晨光灑落,天界一處許久沒有聲響的大院,今日依舊十分平靜,但平靜之中卻忽然爆發出一聲少女的怒吼。
“孟商君!你究竟想要休息到何時?四象都打上家門口了,你卻只知道每日算自己的利潤!你還有沒有法門傳人的一點品質了!”怒吼未畢,正門便已經被用力推開,只見一名身穿正經的黑色法袍,頭上戴着深藍色髮帶的少女臉上帶着慍火的踏入門檻,一擡手指着面前桌上的男子便喊道。“快點給我想辦法對付白虎!上次北雁無私回來報告,結果你只是敷衍了一下便再也沒有動靜,我們法門不是應該全力對付四象嗎?”
“吔,嘖嘖。”口中輕輕咂了兩聲煙桿,坐在廳堂上的孟商君輕吐了一口菸圈笑道。“呼,我說洺雨啊,坐下來慢慢說嘛,大清早吵架多不好,容易臉上長皺紋的哦。”
“長你啊,別抽菸了!”跑上前一把奪過對方手上的煙桿月洺雨怒道。“身爲我的老師,身爲法門商法傳人,你就不能有點法門弟子的嚴謹嗎?天天這樣成何體統!”說到這裡,月洺雨轉身向門外看去。“你看看我們的天界這麼美好,你難道就忍心它這樣被四象毀滅嗎?還是說你因爲常年經商而早已忘記自己是什麼人……嗯?”忽然聞到一股煙味,月洺雨急忙又嗅了嗅,確實自己沒聞錯!急忙重新轉身看向對方,卻見面前男子正拿着一杆新煙桿看着自己,同時嘴角還笑着吐出了兩個菸圈。
“嗯?你……”
“最近又賺了不少錢,所以我給自己買了不少。”臉上笑眯眯的說着,孟商君又咂了咂菸嘴,露出了幸福的神情。“啊,好煙啊。”
“孟商君……”對比面前不成器的老師,月洺雨這名正經的學生卻反而更像師父,也因此,這位暴脾氣姑娘一下掰斷了手中煙桿,同時雙手用力拍在對方桌子上吼道。“你究竟想不想當天商諭法之主了!我就不明白,爲何現在外邊戰事愈演愈烈,你卻要我們呆在這裡繼續休息!給我個理由,否則今天我就背上殺師的罪名!”
“吔,別這樣嘛,洺雨。”嘴角一笑,孟商君左手又不老實的向對方臉頰摸去。
“孟商君?你想幹什麼!”左手迅速抓住對方手腕向桌子上一別,月洺雨憤怒的問道。“非禮女學生嗎?”
“哎……不是了,只是你剛纔生氣把自己髮型弄亂了,我給你整理一下而已,你自己不都說我們需要一個好儀表嗎?咋了?生氣了。唉……”口中無奈的又吐了一個菸圈後,孟商君言道。“好吧,既然你想聽理由我就給你解釋下。首先,法門目前剛剛損失了民法的部分,亟需調養生息,原本商民合作確實可以對抗四象,但現今憑藉我們一方卻顯得勢單力薄。第二,我需要時間來摸清銀虎胤天她現在的底細究竟是多少,究竟還有多少暗藏兵力,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第三,四象的兵力怎麼看也很強,目前天界與魔族又無法同心對抗,我們貿然前往也只能送死,當然,你如果不相信也沒辦法,只是我要告訴你,銀虎三將可是很可怕的,像老師我這種實力恐怕也只能對付一隻,而且還不能是東門神槍那傢伙。”
“嗯……”聽完對方的解釋,少女的怒火明顯消退了不少,於是便也不再那麼凶神惡煞,一整自己亂七八糟的長髮答道。“稍微有點說服力,這次就相信你了。”
“這纔對嘛,哈。”口中一笑,孟商君便繼續翻看自己的賬冊同時擡了擡手說道。“我要繼續研究賬本了,你先忙去吧。”
“嗯,看來天商諭法還要再沉默一段日子了。”說着,月洺雨便轉身離去,屋內只剩下了孟商君一人獨自抽菸,吐煙……
晨光高耀,天界一處隱蔽的樹林內,此刻一名白髮道者正在此默默等待着什麼。
“嗯,已經等了一日一夜了,爲何白虎還沒有派人前來打開亡界通道?難道路上有變化?”口中自言着,陌塵寰一揮拂塵又向天空看去。
這時,背後傳來了緩慢而又沉重的腳步聲。
“喲,來了。”陌塵寰說着轉身向後看去,不料,迎接他的卻是……
“兵燹四起,戰火焚夜,斬天滅地斷星河!殞山毀澤,破海逐川,銀虎揚戟日月沉!”詩號言罷,手中斬天戟瞬間震裂四周數十里地脈!
“嗯?”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陌塵寰言道。“白虎,你想毀約?”
“亡界,銀虎胤天絕不會容許其他勢力染指吾之江山,兵不厭詐,不要怪我!”
另一方面,聖龍皇殿之上,耶律皇極正手持硃筆批閱公文,此刻,門外忽然吹入一股刺骨的寒風,隨之,黑袍飄展,長劍背身,黑髮棕色自發冠垂至腰部,一名不世的青年劍客緩步踏入。
“劍論天下萬物,足踏驚世波濤!心,唯有一念!劍,只留一痕!”
“哦?原來是日月劍天的冷劍主。”見到來者,聖龍緩緩放下硃筆,臉帶微笑的問道。“冷劍主,不知……你前來可是爲了百里宗主?”
“是,耶律皇極,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
“我當然知道。”耶律皇極點了點了頭笑道。“因爲,你是兇手啊。”
“嗯?你說什麼!”
一句兇手,無數憤怒的劍門弟子頓時自門外涌入,眨眼將冷風決包圍!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見如此多的劍者忽然憤怒的包圍自己,冷風決心中驚愕的問道。
但聞人羣中發出數聲憤怒的吶喊:“你還敢多說,兇手!爲百里宗主償命來!”
“對,爲宗主償命來!”“殺了他,殺了他!”“此人決不能留!”
看着如此混亂的局面,冷風決忽然明白了什麼,身軀一震,隨即雙眼怒視着王座前的男子吼道:“耶律皇極,你!”
第七章,半分殘陽·半分回光至此結束!欲知後事,請不要錯過明晚高潮第八章!徹底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