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沛然罡氣降下,戰局再添新變數!神殿門外,皇甫龍、巫馬星河兩人強勢到來,頃刻震退無數四象士兵!
“嗯?六玄道之人如今也和魔族同流了嗎?”手中長刀一揮攔下七星天決,邪暝獐獄冷道。
“不過是履行諾言而已,各取所需。”皇甫龍說罷,一手拔起地上的玄血之刃迎面攻向八使之首,同時一旁巫馬星河亦協助魚月溪攻向蔑風沙,戰況瞬間轉向正道衆人!
再觀牧月升方面,第四道長司空鄴的到來頓時化解危局,面對虎將與不知名的邪獸,這名道者臉上卻是不見絲毫畏懼。
“老道,死來!”見對方刻意阻攔,杜明覺右手長劍一握,再戴兇臉面具,步伐一踏攻向面前之人。
但見司空鄴氣勢一沉,身前再現七芒之星!“七星天決·玉衡伏日!”轟然一掌攻出,結果竟是杜明覺連退三步,心中暗驚。“好霸道的掌法,此人看似道門,但術力卻有剛無柔,便是爲了追求力量的極致麼?看來是我大意了。”
見虎將受挫,一旁的邪獸頓時發出一聲怒吼,隨即縱身撲向司空鄴。
“嗯?邪物,放肆!”見狀,道者再握雙拳,開陽躍世出手,一拳震退星奎!
“吼!”似是有所不甘,被擊退的邪獸仰天一聲虎嘯,隨即便再次襲向司空鄴,但此刻,卻見又是一道劍氣自司空鄴背後襲來,噗嗤一聲,瞬間貫穿邪獸心脈!
然而司空鄴卻對這股劍氣似乎並不意外。“哦?這便是你們魔族的三棱鏡之術嗎?”說着,身邊緩步走出一名手握長劍的糉袍青年,竟是之前受創瀕死的牧月升!
“道長,昔日你與魔族也交戰不少,此刻裝作不知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了。”一揮手中長劍,牧月升接着言道。“不過六玄道與魔族合作倒也是難得的光景。”
“確實難得,不過你要感謝的話就感謝第二道主吧。若不是他,現在我倒更想趁機捅魔族一刀。”
“哈。”口中輕聲一笑,牧月升兩人便不再多言,昔日敵對陣營,今日合作力除邪禍!
“嗯?”未料自己之前所重創之人竟是三棱鏡分身,杜明覺心中頓時一震,但身爲三將卻也只有那剎那的震驚。“終於有個能打的對手了。”一句冷語,杜明覺忽然抓起臉上面具啪啦一聲摔在了地面!
“劍掠影,生死不由汝!刃下寄怨魂!”詩號言罷,再舉劍之際面前這名虎將周身劍意竟急速提升,再出招便是不同的氣勢!
“水月式·滄浪葬忘川!”一語罷,周身乍起千丈巨浪,方圓千米內竟陷入一片汪洋之中!
察覺此招不對,司空鄴急忙拔出長刀再展自身武學!“空舞道御!”刀鋒一轉,人影便帶起無窮刀氣迅速衝向虎將。
同時,牧月升亦再旋出背後古琴,以劍做矢,以琴做弓,強招出手!“牧月·劍翌!”鬆手便是毀天滅地之勢,足下汪洋亦震起狂天巨浪!
三名強者的衝撞,頓時讓這片人爲水泊再衝滔天巨浪,然而水華落地之後,卻見一人昂首握劍,而在身後,則是兩名難以置信的目光。
“這,怎會如此……噗啊!”硃紅自口中噴出,結果竟是牧月升與司空鄴,敗!
戰局,傾斜了!
一甩劍刃上的硃紅,杜明覺冷言道。“挑上虎將的後果,唯有敗亡。”說罷,轉身一劍直貫兩人心脈!
危機一瞬,遠處正與凌雪對決的鬼火夜魂臉色陡然一變,隨後化作鬼火消散,藉助牧月升體內的魂炎瞬間來到戰場,一招攔下逼命長劍!
“還有援軍麼?”見鬼火夜魂現身,杜明覺手中長劍一握冷道。
但見鬼者並不多言,只是右手一揮,熊熊藍火直竄天際,眨眼帶走三人!
“嗯……空間術法,此人便是上次東門神槍說的那名操控空間的高人嗎?罷了,前往其他地點觀視。”說着杜明覺便收回長劍踏着水面離去。
此刻,魔族皇殿外,一名手持鬼火油燈的智者也跨步走入。
“魔君,鬼火夜魂傳回消息了。 ”
“嗯,如何?”一捋鬍鬚,魔隸天言道。
“第二十護衛長牧月升對上三將之一杜明覺,結果,重傷。”
“牧月升敗了?竟是如此。”語氣中露出一絲驚異,魔隸天又問道。“其他人呢?”
“獨孤護衛長與浮丘道長兩人親自對付銀虎胤天,但獨孤護衛長卻被對方一擊重傷。”
“獨孤天下他不是普通高手,卻連一招也無法接下嗎?”
“是的,雖然我也感到有點疑惑,但後邊還有更重要的消息,魔君。此戰除了吾等,還有一名天界之人和一名靈界之人,而且還有……六玄道的三人。”
聽到此言,魔隸天眼神中亦露出一絲疑惑。“六玄道?”
“詳情不清楚,此點只能等鬼火護衛長親自回來再做討論。”
“嗯……好友,傳吾旨意,讓墨臺護衛長前去接應受傷的衆人,如此戰況吾擔心還會生變。”
“我這就去,魔君。”說罷,青陽鴻轉身離去,而魔隸天也緩緩自座位上站起,一捋鬍鬚自言道。“白虎,棘手的麻煩啊。”
大雪紛飛,終年封凍的天秋極地,隨着夕陽的漸漸落下溫度也開始驟降,但在漫天風雪中,卻見一人自林中緩步前行,手中還提着三隻雪白色的兔子。
行走了片刻,當太陽已經完全落山時,這名大叔也回到了自己半山腰那唯一的庇護所,小木屋。
一推木門,發覺淬火夜風早已醒來。“喲,你又醒了。”說話間,又這個字加重了半分。
“嗯。”冰冷的一語,少女無言穿好靴子站在了地上,眼神中明顯沒有了之前的焦急。
“小鬼,看樣子你是冷靜下來,不去送命了?”大叔說着將三隻死兔子放在了一旁。
沉默了半分鐘,少女開口答道,語氣中竟夾雜了一絲感謝。“是,多謝你了,大叔。我現在的體質如果回去的話確實如同送死一般。”
“嗯,想通了就好。青少年就是容易衝動,但過段時間再想想又會覺得自己之前所做不對,大叔我當初也是從你們這個年紀過來的,只是你當初那麼執着,所以敲暈你也是權宜之計罷了。”
“我明白,大叔,說了這麼多還不知你姓名,請問你的名字是?”
然而對方並未立刻回答,只是平淡的拿起菜刀處理起來案板上的兔子,過了片刻後,當兔子已經進鍋這才說出了一句淡然的話語。“名字,這種東西並不重要吧,對於它我早就忘了,叫我大叔就行了。”
“忘記了自己名字?”
“嗯,每個人年輕的時候總有一些不好的東西,有時候爲了恢復原先的自己,便會強迫自己忘記一些與之相關的事情,而大叔我也是同樣。所以名字這種東西已經不重要了。”
聽對方這麼說,淬火夜風似是明白了什麼,便也不再多做追問。“那我就叫你大叔好了,那你是這裡的獵戶嗎?”
“算是吧。”緩緩拿起爐火上的鐵壺,男子又從櫥櫃裡拿出兩個碗,一傾斜,壺嘴便流出了棕紅色的液體。
盛滿兩碗後,大叔拿起端起兩個碗,將其中一碗遞向淬火夜風。“拿着,紅糖薑湯,這裡溫度太低,喝點這個可以保暖。”
“多謝。”結果了薑湯,淬火夜風又言道。“那麼,大叔你平時就靠這些兔子生活嗎?”
“不是,其實我並不是一個人住在這裡,在這山的對面還住着一個小夥子,他經常幫我去山下搞點青菜什麼的,我有時候也抓點動物送給他。”
“這樣啊。”聽到這裡,少女無意間看了下對方的手,那並非是普通獵戶粗糙的手,而是有在平時不用手時那種不自然的彎曲,常人雖然看不出,但對於擁有不凡根基的淬火夜風來講卻是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握刀的手。“大叔,你以前習過武吧,而且似乎根基還不差呢。”
“小鬼你眼倒是挺尖,不錯,大叔以前學過刀法,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我這個老頭恐怕連刀都握不住了。”口中略帶自嘲的說着,大叔輕輕一吹碗裡的薑湯,隨即稍稍飲了一口淡然道。“總之這幾天你就先待在我這裡吧,等內傷好了我送你下山。唉,外邊的世界貌似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呢。”
夜幕降臨,銀虎神殿剩餘的兩處戰場,此刻依舊硝煙瀰漫。二對四的戰局,蔑風沙與邪暝獐獄縱然擁有不凡術力依舊敗象頻現,嘴邊的硃紅流速亦是越來越快。
此刻,再見巫馬星河雙手一撞,轟然一拳直攻而出。“星河雷擊!”
見狀,邪暝獐獄急忙再提術力,邪刀迅速旋起!“怒雲捲浪問罪來!”
然而經歷久戰,此刻邪者已是強弩之末,轟然一聲巨響後,硃紅噴出,邪暝獐獄登時連退數步撞在了神殿大門上。
一旁的蔑風沙見狀急欲馳援,但卻被劍莫問一掌阻攔。
“白虎手下,死來吧!”說着巫馬星河便雙掌一劃,極招出手!“七星天決·神星葬雷!”說話瞬間,耀眼雷光自手中暴衝而出,一擊便要取命!
就在戰況傾危之際,變數突生!隨即一條鐵鞭迅速自巫馬星河背後抽來,一擊穿胸,取命!
“怎會?!啊!”難以置信的慘叫,帶來在場衆人心驚的一幕,巫馬星河竟被鐵鞭夾帶的術力瞬間爆體而亡!而在漫天血雨之中,一人緩步走出。
“人,天地無盡,一心永存!敗亡無悔!”詩號言罷,鮮血淋漓的鐵鞭收入少女手中,只見紅衣飄展,凌雪現身!“對手跑了我正好無聊,想不到這裡的戰鬥還未結束,那我就幫你們一把。在此!殉道吧!”
欲知後事,請不要錯過明晚至極第三節,戰無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