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雲縹緲,魔列斯的雲逸峰之上,今晨靈狐降臨。
“嗯,特效不錯,令人滿意。”右腳輕輕一踢粘在足下的白雲,靈狐自言道。“下次記得我出場時候讓特效組別省錢用人造雪,記得用乾冰製造雲霧效果啊。”
“呃?你說啥?”聽對方此言,雲天子頓時露出一臉懵逼。
“江湖黑話啦,一般人聽不懂。”擺了擺手,靈狐邁步走向雲天子兩人。“不提這個,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三尾靈狐,嗯……是九尾靈狐的分身,不過反正本體不在,你叫我靈狐就可以了,剛好我也可以爽一爽。”
“嗯,靈狐……等等,你是靈界啓示錄的作者?”乘馬馨禾問道。
“正是,正是,千年前寫那本書的人就是我!”拍了拍胸口,靈狐臉帶自豪的言道。“我是不是很厲害啊,你看,千年前就知道現在會怎麼樣了。”
“咳咳,還好……雖然姑娘怎麼看也感覺沒有先天的樣子……”
“那是……呃,因爲我,說了我只是分身而已啊!咳咳,不提這個。雲天子,你雖然第一次見到我,但我卻認識你們所有人,所以你的自我介紹省去就好,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是爲了告訴你有關魂夢界的事情。”
“嗯?魂夢界?”聽聞此言,雲天子目光頓時一閃。“靈狐姑娘若知曉可否告知。”
“當然,當然,我會把我知道的都跟你說。不過首先我要糾正你一個錯誤,憶憶和白馬曙雀是兩個人,而且爲何憶憶的魂夢之力爆發的時間與白馬曙雀出現的時間相吻合。原因是,當初白馬曙雀因爲開啓魂夢界通道失敗而被爆炸衝擊力震入地層之下,爲了保護自己,她只能以沉眠的方式來保全自己功體和實力。後來剛好,憶星子體內的魂夢界力量強行復蘇時所散出的衝擊力震開了白馬曙雀的自封,所以讓她重新現世了。”
“嗯……那麼憶憶也是魂夢界的人了。”雲天子問道。
“是的,不過憶憶的身份我也搞不清楚,當初我的本體能預知未來許多事情所以把從千年前到四象破封之間的大事預言都寫了出來,但奇怪的是,對於魂夢界的事情卻是幾乎無法感知到。”
“嗯……所以對於魂夢界的事情你也知道的並不多。”
“沒錯,但起碼還是瞭解一部分的,可惜我不是本體。如果是本體在的話,估計能根據現在的情況取得更多訊息吧。”說着,靈狐無奈的一摸額上星鏈搖了搖頭。“但有一點我能確信,魂夢界不能開!因爲那個災難我聽本體說過,其名爲——魂夢大崩。”
聽到這裡,雲天子也緩緩合上了手中摺扇。“我明白了,對於白馬曙雀,我會想辦法集各方力量將其擊敗的。可惜現在人心不齊……”
然而,靈狐卻微微搖了搖頭。“我倒覺得你更應該關注憶星子,比起白馬曙雀,憶星子的不確定性更大。而且白馬曙雀用天焰到處樹敵不合常理,難保不會是爲了掩蓋其他事情。至於聯合各方的事交給我來吧,畢竟比起你這種隱世先天,我身爲靈界啓示錄的作者更容易讓人相信。”
“嗯……也好,那多謝你了,靈狐。”
“何必言謝,都是爲了這天下的無辜者啊。”說罷,靈狐嘴角一笑,邁步便升空離去,唯有那句詩號依舊在空氣中輕響。
“初芒朔光,墨灑銀河,夜落天際繁星。九霜望月,秋水點露,靈狐續寫篇章。六合無界,四教伏魔,風雲卷塵揮墨。十方濤浪,三尾葬魄,獨留一曲仙歌!”
晨曦灑滿大地,魔族,天界與靈界的三方交會之地,瀑流原。雖然火焰已經熄滅,然而卻一處從未被人發覺的遺蹟正靜靜的躺在平原地層的下方。
太陽圖騰,曙雀圖騰,不死鳥的雕塑,牆上斑駁的鏽跡以及溼黏的苔蘚,似是在訴說着一段上百年的過往。
然而,今日,卻見一名手持不死鳥法杖的少女邁步走入。
“許久,許久未曾回到此地了。”緩緩擡起雙眸看向面前石壁上的不死鳥圖騰,白馬曙雀右手緩緩向前一伸似是想要抓住什麼,然而,剛剛擡到半空,手臂卻又很快的垂落了下來。
“曙雀公爵,你果然在此地。”
身後一句少女的聲音傳來,白馬曙雀沒有回頭,雙眼依舊望向面前的圖騰。“是你。”
“嗯,是我。”一句乾脆的答語,後方之人邁步走向前來,正是憶星子。
“既然會來這裡,那麼就代表你的記憶已完全恢復了。吾該說聲恭喜嗎?”
“哈,或許你可以說,又或者你可以什麼都不說。畢竟,你可是天晷公國的第一武者,日晷之主·白馬曙雀。”
“哈,一百多年過去了,你依舊記得吾之稱號啊。”輕聲一笑,白馬曙雀雙眼略微向憶星子瞥了下。“當年,由於失誤導致魂夢界開啓的計劃完全失敗,吾也不得不自封於地下沉眠以保存功體。”
“嗯,我記得此事,那是我的失誤。”藍色雙眸換換看向面前的圖騰,憶星子雙手環抱於胸前言道。“但現在,我不會再讓那件事重演。魂夢大崩,衆人所希望的事情,我會完成。白馬曙雀,你應當知曉我的想法。”
“自然,你開啓魂夢界非是爲了侵略這裡,而是爲了……”
“毀滅一切。”異口同聲的四個字,是兩人的默契,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同樣不願回憶的過往,白馬曙雀與憶星子,此後便不再多發一言,唯有靜靜的看向面前圖騰。
大約沉默了一刻鐘,憶星子突然緩緩轉身向外走去,口中同時言道。“其實你不必爲了我如此大動作的吸引三方火力,白馬曙雀。”
“哈。”嘴角露出一絲淡笑,少女也轉身答道。“一切只是爲了同樣的願望罷了,在魂夢界,吾明白你的想法,或者,吾是唯一真正理解你的人。”
“確實,對我忠誠者還有許多,但能理解我的……”口中停頓了幾秒,憶星子緩緩回頭言道。“或許真的只有你。”說罷,憶星子便轉頭邁步離開了這地下遺蹟。
見對方離去,白馬曙雀也對身後的日晷圖騰行了下禮,隨即便也轉身化作火光躥離。
梵音朗朗,儒頌朗朗。晨風中的天識聖閣,與往常一樣充滿莊嚴之氣。
今日,聖閣正殿之上,教統五色蝶羽現身。
“恭迎教統。”見到寒闋玉步入,四周身披襦裙的弟子紛紛低頭行禮。
“嗯。”略一點頭,寒闋玉邁步走到正殿中央的座位前,轉身言道。“傳禮和授文兩堂的堂主還沒來嗎?”
“回稟教統,兩位堂主剛剛正在弔祭行教堂堂主,說要晚一點再來。”
“嗯,我知道了。”略一點頭,寒闋玉言道。“覽業者之死確實令吾等損失嚴重,本次挑選傳教堂前去是因其爲三堂中結界掌控最好的部門,忽略了傳教堂不善於武學是吾之過。”
“教統不必自責,爲天下蒼生犧牲,覽業者三人之名吾等會永遠銘記。”忽聞一句男子話語傳來,隨即遠方高空迅速飄來一顆帶着金色法陣的佛言光球。“傳禮堂堂主,問言者拜見教統。”
“是的,教統不必對此內疚,真正有罪者是那操縱天焰之人。”另一句男子話音方落,空中便又飄來一顆帶着紫色法陣的儒文光球,“授文堂堂主,詞論者參見教統。”
“問言者,詞論者,你們來了。”緩緩擡起頭,寒闋玉言道。“確實,吾不能因內疚和自責而被束縛,吾是教統。嗯……可惜吾等現今並無有關天焰的情報,雖然之前吾曾尋獲那人,但卻被對方脫逃。”
正當寒闋玉講述經過之際,外側忽聞一句詩號傳來。
“儒令規爲首,無矩不方圓!無私論賞罰,天下一法治!”詩號言罷,只見墨袍飄展,儒門金文印於墨色披風后,黑色長髮自金色發冠頂端垂落背後,一名全身散發嚴律之氣的男子身背雙手邁步而入!
“嗯?你是……”見到來者,寒闋玉似是十分熟悉。“禮法心淵的法任·雄鳴尊。”
“哈,許久不見了,當初的學生還記得吾之名麼。”口中說着,雄鳴尊一甩右手,信封刷一下飛入寒闋玉手中。“衛鶉衣剛剛探查到一名操縱天焰的持槍者下落,剛好是殺害覽業者之人。”
“嗯?”聽聞此言,寒闋玉緩緩打開信封閱讀起來。
而雄鳴尊在送達信件後邊隨即轉身邁步離去,只留一言。“禮法心淵會派冊春秋前去助你們一臂之力,請了!”
看着雄鳴尊離去,上方的兩顆光球便開口問道。“教統,你認爲如何?”
“衛鶉衣辦事效率倒是挺快。”眼神一凜,寒闋玉迅速甩手將信件震碎,口中言道。“問言者,詞論者,你們誰去?”
“吾來吧。”帶着悲憫語氣的話語落下,高空佛家光球綻放,一名身披襦裙的銀髮男子緩緩落地。“覽業者之死,傳禮堂必繼承其維護天下蒼生之遺志。”
“嗯,好。方位在天界之門東部五十里,問言者,交給你了。”
“明瞭。”一行禮,男子轉身便化光躥離,而寒闋玉便繼續在正殿內與衆人商議入世後的其他事宜。
晨光之下,故意戰敗與問君侯的戰天轉身邁步而行欲趕往靈界與廢月會和,不料,行至半途!一人身披銀白羽袍,手持儒門金令攔下去路!
“厚德載物,天下歸儒。仁禮合一,萬物爲吾。禮法心淵·四書官,拜侯!”
“哦?天界儒門。”見狀,戰天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右手迅速一甩,炎流暴起,焚魂戟上手。“看來這個便不必留手了。”
這時,後方卻又見一人邁步而來。
“阿彌陀佛,閣下,覽業者可是你所殺。”
“嗯?沒錯!”
“那麼便好說了。”一行佛禮,後方之人襦裙飄展,戒刀霎時飛旋入手!“雖然佛家裡戒刀不許殺生,只許切割衣物。但,襦教另有規定,若是罪者,戒刀便可斬惡渡罪!問言者,拜侯!”
“哈。”然而面對兩大高手,戰天卻依舊面不改色,只是緊握手中長戟冷道。“說得好,那便讓吾見識爾等的能爲好了,來,儘管上。”
但就在衝突將起之際,遠方高空一股霸道劍氣忽然直衝而下,戰天急忙轉身提戟硬接,轟然一聲巨響!焰將足下竟是瞬間陷落數寸!
“有心天下,道源長存,混沌原極納世塵!”來者手持一柄道劍,銀髮自發冠頂端垂落腰間,嘴上白色仙須長及胸前,竟是當今天界道門高人!極源天道第一人,天衡子!
“哼!終於讓吾尋到了,罪者,今日道門要終結你的前行之路!”
欲知後事,請不要錯過明晚至極第三節,天衡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