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才懼吾遁天地,三光斂輝避鋒芒。五嶽雄魂邈寰宇,北斗王侯劍中皇!”
詩號言罷,王轎落地,北斗王侯孤風邈氣勢降臨,才經過劇烈戰鬥的皇甫煬閱登時陷入險境!
“皇甫煬閱,爲何千邪在你手上,好友呢?”緩緩自王轎中走出,劍皇一背左手質問道。“吾希望閣下能有一個明確的答案,否則面對現在的你我很難不做其他臆測。”
“孤風邈……”雖然擁有劍魔殺性,然而面在不利情況下皇甫煬閱還是強行壓抑了自身,緩緩將千邪收回劍鞘言道。“吾也不知未塵濤的下落,至於這把千邪是主動尋來的。”
“主動尋來?”聽聞此言,孤風邈沉默了,很明顯在思考對方所言真假,過了片刻輕輕一捋鬍鬚言道。“你是否有其他證據?”
“沒有,其他證人都被我殺了。”
“嗯?你說什麼,你……不對,皇甫煬閱,你被那把劍控制了,快將千邪放下。”
“哦?”聽聞此言,本強抑殺性的死獄劍魔再難剋制,當即揮手拔出背後千邪向前一橫。“吾被千邪控制?千邪的主人只有吾一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看來吾只能得罪了!”眼見對方入魔已深,孤風邈當即拔出背後長劍,力求一招制敵,起手便是!“尊武一擊!”
同時死獄劍魔單膝一跪,血色術力再度匯聚周身,面對北斗王侯,力求一搏出路!“死獄九滅·歸引酆都!”
轟然一聲巨響,只見硃紅飛濺,縱然以千邪加成,但受傷在前,面對的敵人又是劍中之皇,高下立判!
“啊!!!”一聲驚呼,皇甫煬閱霎時嘴角噴出一道硃紅退開數步!“呃,噗!”
“皇甫煬閱,你應該明白與吾的差距,聖邪之壁的五人中,你們其餘四人當年合力一擊都無法傷我分毫。那是同樣,現在也同……”話音未落,北斗王侯嘴角竟也流出一絲硃紅。“嗯?這……千邪居然讓你變得這麼強了嗎?”
“哈哈哈哈哈!孤風邈!”用力一抹嘴角硃紅,皇甫煬閱再度揮舞千邪劈向孤風邈。“吾還可以更強,死獄九滅·魔威嘯天!”
“笑話!”一聲笑話,劍光霎時自皇甫煬閱身前錯身而過,不及反應,孤風邈已來到了自己背後。“活捉你和置人於死地可不是相同的力道啊。”
“孤風邈你,呃!”只見劍魔身影一晃,背後硃紅霎時爆噴而出,雙膝也砰一聲跪倒在地,之前回涼造成的創傷竟是被孤風邈的劍氣全部引爆!
“皇甫煬閱,此魔劍對你而言是個禍害,要想助你脫離這劍的控制,吾只能如此做。”無奈一嘆,孤風邈轉身便欲奪劍。而在暗處,眼見千邪要遭奪,鬼狐也一按武器準備採取行動。
但就在這時,劍魔手中千邪竟是突然散發出龐大魔氣,血色光環如波紋般迅速擴散而出!
“嗯?那是!”
只見劍內忽然衝出一道人影,快不及一瞬,連續掠過八名精英劍衛身影,八顆頭顱霎時拋空,而血氣也被那道人影迅速帶回灌入皇甫煬閱體內,隨之少女身影消散無蹤。
“這……千邪劍靈?”
未及反應,一聲沉喝已自前方傳來!
“啊!!!!!”隨着血氣迅速補充,皇甫煬閱全身傷勢竟是瞬間癒合,術力也由枯竭變爲滿狀態,迅速一起身,千米地面霎時炸裂!
“皇甫煬閱你入魔太深了!”眼見對方魔威越發不可收拾,孤風邈不得不拋棄保護對方性命的想法,長劍一旋,殺招上手!“江山翱翔!”
“哈哈哈哈,十八地獄滿黃泉!”
皇者速劍劈江山,十八重獄葬黃泉。王道魔道閃瞬過,劍道聖邪誰巔峰?
至極衝突過後,只見皇甫煬閱一擊震退孤風邈殺招,但同時自己也遭到翱翔劍氣重創,背後霎時衝出數十道細小的血流。然而卻也打開了劍皇的一絲空擋,魔者當即旋身一踏陣閃迅速化光逃離。
“嗯?走得好快,這傢伙一開始便沒打算和我硬碰硬嗎!”眼見追之不及,孤風邈也只得收劍回到了王轎內,隨即在新的八劍士簇擁下迅速離去。
另一方面,雖然有千邪補充血氣,然而卻也只是暫時效果,逃離的皇甫煬閱沒奔出百里便已開始蹣跚,背後硃紅也滲出的越來越快。
“呃,該死的孤風邈,若不是吾狀態不佳,定要你這老東西的向上人頭,啊……”
由於失血過多,皇甫煬閱眼前逐漸陷入模糊,足下也好似踏着棉花一般前行,終於,棉花破了,燈滅了,人倒在了地上……
而後方的樹林中,負責監視的夜瀾雙尾也迅速走來想要救援,但在這時……
遠方樹林中,忽見一名黑髮少女身穿紅色緋袴,白色長袍輕飄,手持一把法杖緩步向這個方向走來。
“嗯?有人。”察覺不對,鬼狐當即重新隱去身影。
只見身穿巫女服飾的少女手持黃符緩步行走,然而卻好似沒有看到皇甫煬閱一般。
突然,少女哎呦一聲,居然被躺在地上的皇甫煬閱身體一下絆倒在地。
“好……好疼,誰,誰放了一塊大石頭在這裡啊!”捂着頭上剛剛被摔出來的包,巫女氣憤的起身向後看去,卻見一名男子正趴在地上熟睡。
“哎呀,是一個人,怎麼身上還那麼多血。嗯,不對,我管他幹嘛,他絆倒我很差勁的!等等,哇,好……好帥的男人!”
“什麼情況?”忽然聽到少女讚歎,鬼狐當即也好奇的字後方探出了頭,卻見那巫女一臉花癡的看着地上的皇甫煬閱。“這……這女人花癡嗎?”
“哎呀,這不正是我一直想找的俠客帥哥嗎?哎,這一定是上天的緣分,天神聽到了我的呼喚所以送給我一個帥哥!啊,太好了,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說着,秋月善木子便迅速背起皇甫煬閱,手持法杖邁步離去。
看着對方離去的背影,鬼狐當即也邁步跟上。“那女人好像不是我們世界的人,嗯,千邪不能有差錯,隨後一觀。”
夜至三更,魔列斯的竹林小屋內,天玄子正盤膝坐在草蓆上閉目沉思,腦海中盡是斬除多羅的模擬。突然間,意識空間內,一道朦朧的身影竟是疾速掠過,霎時天玄子臉頰留下一絲汗水。
“呃……那是!”身軀一顫,青年自沉思中回神醒來,全身竟是已被冷汗浸溼。“凶兆……凶兆!剛纔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魂夢界要有劇變了……吾必須加快步伐剷除多羅!”想到這裡青年便急忙起身推開屋門快步離去。
另一側,魂夢界魔族分支軍營內,多羅正手持白色綢緞擦拭着月寒刀,臉色一如往常平靜,似乎菲利亞沒有活過,也沒有死過。
這時,營帳大門忽然被一股熱浪掀起,隨之一名青年男子口誦詩號踏入!“星耀洗禮,輝煌永世!”
“嗯?焰主,連你也來此了麼,看來星河之主對我多羅已經不怎麼信任了啊。”緩緩一豎月寒刀,多羅看着刀背上的倒影冷道。“除了你,還有誰也來了。”
“只有吾一人。”輕輕一捋胸前長髮,焰主冷道。“不過若戰局再沒有進展,恐怕就要有新的人繼續來幫你了,多羅大人。”
“哈哈哈,紫微星輝、太微星輝和天市星輝嗎?”
“是,而且星河之主聽說你殺了菲利亞侯爵,所以特地讓我來求證一下。多羅,你是殺了自己人麼?”
“是我殺的,菲利亞侯爵爲了任務犧牲。”
“呵,真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不愧是界主大人欽點的十三星將之一。但,任務失敗你又該作何解釋?”
“吾會向月瀧之主請罪,但在這之前,多羅仍舊是這分支軍營的掌權者。”話音一落,多羅忽然轉身將月寒刀指向面前男子。“所以你說話要懂得分寸,拓跋狩,愛惜生命。”
然而焰主卻是毫無懼色,只是一背左手冷道。“很快就不是了,多羅,你知道麼?之貓已經甦醒了,並且正在接受界主大人的夢息治療,很快她就會來取代你的位置。”
“哦?之貓?”
“沒錯,你辦事效率如此低下,讓界主大人也不耐了!北玉裘已經與魂夢界失去半個月聯繫,你卻仍舊沒有絲毫進展,還損失了那麼多強將。多羅,你……”
突然,多羅旋身一揮刀,焰主竟是瞬間被刀氣震飛數米,嘴角爆出一灘硃紅。
“吾說過,愛惜生命。就算之貓要來代替吾,吾多羅也是星將,而且不用等她來此!天界之門吾會打開!”
“哈哈哈哈……但願如此吧。”輕輕一擦嘴角硃紅,拓跋狩起身緩步離去,但在推開營帳大門之時卻轉頭撂下了一句話。“多羅大人,你雖然很強,但在星將中也不過是末流,這也就是你爲何如此快被解開封印的原因,請你記住!”
星光閃耀,魂夢界天晷公國的星河神殿內,萬千星辰斗轉星移,似是訴說着宇宙的浩瀚無窮。
此時,一股雄渾的男子冷語自高空傳來。
“月瀧之主,吾知道你在,何必躲躲藏藏。”
“星河之主久見了。”高空中傳來了女子話音。
“你來吾星河神殿是爲了什麼?”
“爲何要派拓跋狩前去支援多羅,你應該知道那傢伙極有可能會弄巧成拙。”
“這是界主大人的意思,吾也不知爲何要這麼做。”
“嗯?憶星子大人,爲何……難道她打算犧牲多羅了嗎?”
“也許吧,但也不必驚訝,在憶星子大人眼中,又有何人不是棋子呢?月瀧之主,就連你與吾這種位極人臣的公爵,也不過是界主大人足下的萬千磚石之一啊。”
欲知後事,請莫錯失明晚精彩第三節,神座之下·敗亡無悔。
“界主大人,吾知曉你要犧牲我成就之貓,多羅明白,而這也是吾的宿命。結局,自那時便約好了啊,這一天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