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自稱天資聰慧至極,可是卻在修道一事上與谷軒差距太大,正當李敖這般思慮時,李敖驟然感覺到自己好似沉入一潭沼澤般,周身的壓力越來越大,李敖卻是沒有心思注意,這正是方楓運用潭緣符將李敖周身壓力增大,讓其沉入其內。
李敖因而不甘的發出一聲怒吼後,就看到其原本豎立在頭髮上的髮髻竟然隨風落下,其一頭黑髮更是隨風而舞,狀若癲狂一般,李敖這時看着方楓和谷軒目光滿是怨恨與憤怒,口中更是怒聲呵斥道:“谷軒!你竟敢與方楓聯手,你就等着我李家的報復吧!”
谷軒卻是搖頭一笑後,聲音中帶着傲氣說道:“等我成爲皇者之日,何懼你李家,而今就衝你這句話,李家在巽州就此消失!”
欲要成爲皇者,就應當有自己的霸氣,這纔是一個能夠成爲強者的資格,而今的谷軒就是這般,讓世人知曉他谷軒就是這等強悍的修士,是有能夠成爲皇者的霸氣,而不是倚靠荀鳳子那般,其實這時的谷軒方纔是真正邁出了成爲皇者的道路。
而此時此刻的李敖卻是心生畏懼,看着方楓和谷軒聯手後,雙目中露出了一絲顫慄。
方楓和谷軒自然看到李敖的心境轉變,故而在看到後二人毫不猶豫的紛紛祭出自家的仙劍法寶,向着李敖凌空斬去,李敖見狀後,全然不顧平日裡的威嚴儒雅神態,而是口中發出顫抖的嘶吼。
不遠處的大皇子拓跋辰見狀後,非但沒有一絲憐憫,而是見到李敖身陷險境後,心中露出笑容,暗道,終於沒有這等溜鬚拍馬之人了,日後的日子怕是要簡單些,誰的實力至上,那麼誰就會是真正的皇者,修爲不如者自然要低頭承認,或是成爲那名皇者的手下,輔佐皇者,或者離開巽州,還有一種境遇,那就是爲此葬身隕落。
拓跋辰不知道自然最終的道路如何,可是其眼下卻是與張衝對峙時有一股血脈膨脹的興奮,人生中難免會遇到各式各樣的人,像是拓跋辰這等人則是在一生中會遇到無盡的對手與敵人,可是能夠讓其如此興奮的除去當年年幼時與荀鳳子一戰後,唯有眼前之人可以給予他這種壓力。
他就是佛修之人,天生蠻力,更是大智若愚的張衝,張衝此時看着拓跋辰亦是雙目中流露出敬佩的神情,二人此時此刻所受的傷勢雷同,同樣是身上有着幾處或深或淺的傷痕,其上更是鮮血流淌,可是眼下卻沒有一人退卻。
“我還能夠堅持,你如何!”拓跋辰啐出一口口中的濁血後,看着張衝目露戰意。
張衝果然沒有讓拓跋辰卻是雅興,看着拓跋辰同樣戰意正濃的說道:“可以,戰!”
“戰!”
一場屬於男兒之間的戰鬥,接着拉開帷幕。
此時的拓跋辰和張衝早已分別將自己的法寶收回,均是赤膊上身。
拓跋辰見張衝言畢後,雙臂一震,就看到其雙臂上籠罩着一層微弱的皇陵遺脈氣息,就這般揮舞着雙拳向着張衝砸去。
張衝則是足下一踏,就看到其原本所在的大地上竟是被其震裂一道道裂痕,接着就看到飛舞在空中的張衝,猛然向下墜去,周身更是被佛光籠罩極爲不凡。
拓跋辰自然早有抵禦的方法,見張衝離自己越發臨近時,拓跋辰口中一聲爆喝後,就看到其雙拳合攏,接着就向張衝猛然揮舞而出一道皇陵遺脈的光拳,這一道光拳是拓跋辰第一次用皇陵遺脈凝聚而出,因而不由得心神激動。
張衝則是見此後想要用佛光抵禦,卻是見到佛光在接觸到皇陵遺脈凝聚而出的光拳後,應聲破碎,就看到張衝被一拳擊中口,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可是張衝卻是沒有到底,而是立即在空中一翻,看着拓跋辰所在後,雙目中戰意更濃。
張衝更是將手在身前合十,就看到張衝的雙手中赫然出現一道印訣,這印訣真是極爲不凡的不動明王印,掌印在出現後,就看到張衝原本疲憊的容顏上,露出一絲虔誠的容顏,隨後就看到其向着拓跋辰虛空拍去。
拓跋辰自然看出這道法印極爲不凡,可是心中那抹被隱藏極深的拓跋一族的戰意卻是在此時被激發而出,看着張衝的明王印後,拓跋辰將所剩不多的皇陵遺脈氣息祭出,在虛空中再次繪製成一枚碩大的拳印,拳印卻並非簡簡單單的靈氣手印,而是用皇陵遺脈凝聚而出,帶有不凡氣息的金芒拳印。
一拳一掌。
虛空中相互接觸時,原本就因爲佛與禪戰鬥而顯得極爲絢爛的天空中更是耀眼奪目,一股股強大的氣浪隨之而出。
氣浪下的拓跋辰此時卻因爲自身的耐力不如張衝,而是喘着沉重的氣息,手中原本想要去取一枚丹藥,可是看着張衝沒有這般意思後,拓跋辰就然亦是不吞噬任何丹藥,然而張衝本身看似修爲僅僅有元嬰初期,可是卻與拓跋辰戰鬥時,修爲增至元嬰中期,其原本就較常人而言靈氣與真元要多處一倍,雖然拓跋辰修爲不凡,可是在於張衝這般僵持的對峙後,卻是最終不敵。
張衝卻是看着神色極爲疲憊的拓跋辰,自己的眼袋亦是方纔被拓跋辰的拳芒擊中後,此刻不能夠擡起,致使張衝唯有睜着一隻眼眸看着拓跋辰道:“大皇子可認輸?”
拓跋辰卻好似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般,哈哈笑道:“笑話,能夠讓我拓跋辰認輸之人,世間屈指可數,你還要證明能否有這個資格!”
張衝輕撫眼袋,看着拓跋辰如此說道後,再次向着拓跋辰化作一道隕石般衝去。
拓跋辰則是盡全力調動自身的真元,使得其周身浮現一抹極淡的金芒,接着就看到拓跋辰迎着張衝的攻勢,仰天一聲嘶吼,接着迎面疾馳。
張衝嘿然一聲後,就看到其手中竟是在祭出一道掌印,掌印中的掌紋霎時清晰,張衝再將其祭出時,就看到拓跋辰面露凝色,雙目上竟是都浮現出一抹淡淡的金芒,向着張衝不退反進,嘶吼而去。
時明此時被清心和清怡兩位禪修大能纏身,可是以一敵二,竟然沒有落的任何下風,並且還顯得時明遊刃有餘一般。
清心大師的雙目已被時明封印,可是即使如此,身爲禪修大能,修爲可以再禪修中排的上前五的大師,自然不會就因爲雙目失明而氣餒,反而因爲時明將其雙目封印,讓其對時明的怒火更勝,一顆原本清淡的心境隨之起伏。
清怡大師手執戒棍,揮手間一陣陣破空之聲竟是在空中作響,時明看着雖然境界跌落,卻是實力尤爲可怕的清怡,不免再次將心神放在眼前二人身上,注意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時明這時看着方楓與兩位皇子間的爭鬥已然漸入尾聲,隨即又散出靈識去探尋正在爭鬥的佛與禪的弟子。時明雖然心性灑脫,可是不忍在看到有無辜的僧人受傷,於是將雙手在虛空一探,就看到時明的雙手中,一隻出現一個木魚,另一手上赫然出現一柄木錘。
木魚和木錘都是樣貌簡單樸實無華,可是清怡大師見到後卻是面色一變,清心大師並未看到可是隨後聽到時明赫然將木錘輕輕的敲打在木魚上,就聽到一聲清澈的似是能夠讓人心神平靜如湖水般的輕響,由時明手中的木魚發出,從其外散去,久久無法散去。
清心大師原本憤怒中帶着一絲殺戮的心境,在聽到木魚後亦是心神瞬間平靜,可是不等清心大師在做何反應,就看到原本在虛空中與時明對峙的他,竟然身形微微晃動,好似不能控制自己般,接着清心大師就感到自己的靈氣不能動彈,隨後就緩緩落下,可是即便是在虛空落下,周身靈氣被封印的他,卻也僅僅是讓大地上掀起一陣塵土,倒也未曾受到什麼傷害。
清怡大師此時手握戒棍看着時明露出一絲苦笑道:“當你是可是在試探我?”清怡大師聯想起數日前的時明,相比於今日,可謂是相差甚多,因此不僅出言問道。
時明卻是在祭出木魚後,整個人的氣質都隨之發生變化,好似其在握住木魚後,就被一層佛光籠罩,顯得極爲不凡。
時明此時聞言後,將純淨如清水般的目光望向清怡道:“那日不過是在試煉一人。”
“他真的就是佛子?”
“是。”時明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
清怡大師雖然此時境界跌落,可是其畢竟當日乃是禪修大能,而佛與禪在未分時,他亦是一名德高望重的大師,聽到時明出言後,清怡仍舊是百般不解的問道:“那麼爲何還要發動這場戰鬥?”
“三載分離,彼此間難免會有一些芥蒂,不如就藉着今日的這個時機讓衆人宣泄一下心中的憤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清怡依舊不解的問道:“可是這樣也許會妄下更大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