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衝亦是面容疲憊,看着大皇子到底後,自己亦是跌倒在一旁,口中喘着重重的粗氣,嘴上卻是說道:“晚上不知娘子做些什麼好吃的!”
大皇子卻是依舊如張衝那般喘着粗氣,聞言後,似是多年好友那般問道:“能否也讓我去吃點,餓瘋了。”
“好!不過你要自帶酒水!”
“沒問題!”
“起來,接着戰!”
“戰!”
言畢後,大皇子拓跋辰和張衝均是在地上坐起,向着對方化作兩道長虹激射而去。
方楓看着大皇子和張衝的對峙看似驚險,實際上卻並未有什麼傷害,不僅心中會心一笑,旋即看着時明,卻發現時明師兄早已站在虛空,含笑的看着自己,正要張開脣齒時,就看到時明面色驟然一變,望着佛宗內部的塔林,眼中露出一抹驚慌,接着就不等和方楓說些什麼,就徑直化作一道長虹破空而去。
方楓看此後,眼中同樣露出疑慮,因此亦是要離開,可是正在他準備離開時,就聽到谷軒道:“我也要去!畢竟我日後總是要和荀鳳子一戰,何不趁此戰,在她心中留下點什麼!”
方楓看了一眼谷軒後,想着谷軒竟然瘋狂的要以其元嬰期修爲挑戰化神期修爲,不僅心中驚歎,可是還是對着他說道:“此行定是極爲危險,還望你多加考慮!”
谷軒毫不猶豫的點頭道:“不用考慮,知道些荀鳳子的戰術,對我也是一件好事。”
“好!”方楓見谷軒心意已決,就不在多言,和谷軒一起分別駕馭長虹向着塔林而去。
不等方楓臨近塔林,方楓就受到一股股強大氣息的波動,不僅心神微震,而一旁的谷軒更是面色慘白,眼中露出驚訝。
方楓見此就知道谷軒定是沒有和化神期修士對峙過,於是對着谷軒說道:“我會凝聚出玉簡,到時候給予你。”
谷軒看着方楓真摯的目光,稍稍思慮後,對着方楓拜謝道:“多謝方兄!”
“何必客氣!”方楓擺擺手後,就轉身向着塔林繼續走去,在方楓沒走出多久後,就看到一位高大而又熟悉的身影,看向遠方,正是時明。
方楓自然來到時明身旁,對着時明說道:“師兄,不知眼下境況如何?”
時明沒有說話,而是讓方楓順着他的目光看向遠方,就看到此時佛心大師安靜的坐在一地,其身後赫然流淌着鮮血,此時從遠處望去,就好像佛心大師端坐在一個血色湖畔之上,可是細看佛心大師的容顏,卻是依舊如往昔般寧靜,同時又與以往有了一絲說不出的昇華,那就是淡雅,勘破大道的味道。
然而最令方楓矚目的則是佛心大師身旁站在禪心大師和荀鳳子,可是就在三人身前,卻有一人,此人樣貌俊朗,器宇軒昂,就這般安靜的站在三爲修士大能中,卻依舊如朝陽般耀眼。
方楓此時面若癡呆的看着此人,心中卻是極爲震撼,口中更是喃喃道:“方岳!”
……
片刻前,禪心微皺眉宇看着荀鳳子,出言問道:“你是說他真的會來?”
荀鳳子看着禪心說道:“你以爲我值得爲騙你而說出他嗎?”
禪心尚未說話,就聽到傷勢頗重的佛心大師出言說道:“禪心師弟,無論是何人來此,你只要秉承自己的心,我想都會沒有事。”
荀鳳子唾之以鼻道:“你可知九神殿是何地方?以爲會沒事嗎?”
然而就在荀鳳子話音方落時,三人均是陡然間感受到一股極爲凌厲的氣息出現,那道氣息如同一柄出鞘之劍般,鋒利,即使修爲臻至化神期的三人,均是心神微震。
就這就看到在荀鳳子和禪心身前數丈內,一陣沙塵揚起。
待沙塵消弭時,就看到一名身穿紫色衣衫的俊朗男子站在二人中間,男子雖未曾說出一言,可是荀鳳子二人看到他黑白分明的雙瞳,黑髮迎風而舞,一股儒雅的氣息自然流露。
荀鳳子見此人後,立即恭敬道:“荀鳳子見過九殿主!”
一州之主,竟然向一個不知何樣存在的組織低頭。
紫衫男子一如往昔般雲淡風輕,可是看到荀鳳子後,卻是揚起眉宇對着她說道:“剛剛我將你的二皇子斬殺了。”
荀鳳子聞言心中一驚,不知如此人般這等存在爲何會突然說這番言語,可是仍舊點頭說道:“九殿主做的對,此人心機頗重,卻只會耍些小伎倆,不堪重用。”
“我叫方岳。”紫衫男子淡然說道,顯然他不是很喜歡別人稱呼其爲九殿主。
荀鳳子聞言後,立即強顏歡笑道:“巽州,荀鳳子拜見方兄!”
“不必多禮,禪心大師近來可好?”方岳看了荀鳳子一眼後,就轉身看了禪心一眼問道。
禪心面露苦笑的對着方岳說道:“如你所見,不過你真的是當日身在離州的方岳?”
“自然。”
“不過數載,你竟然能夠從金丹期一路突破修爲至化神期,實乃真正的修真奇葩。”
荀鳳子插言說道:“九…方兄確實不愧爲千載中不世出的奇才。”
方岳淡漠道:“這種事情不須多言,現在要談談你們的事情了,誰先說。”
方岳雖然看似詢問,不過已經將目光放在禪心大師身上,禪心大師聽到方岳詢問,立即出言說道:“我不過是爲了保衛我佛宗,不想讓人奪去。”
“笑話,大師當日爲了一己私慾入九神殿,獲得至寶,這都忘記了嗎?而今卻用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想要欺騙吾等。”荀鳳子鄙夷說道。
禪心卻是不予理會荀鳳子,而是將目光安靜的放在方岳身上,因爲在此時此刻禪心卻是知道,他纔是最爲關鍵的人。
“那麼你呢?”方岳沒有立即理會禪心,而是將目光放在荀鳳子的身上,對着他問道。
荀鳳子卻是將傲然的嬌軀一挺,露出她曼妙的身材,接着對方岳說道:“我乃是奉九神殿三殿主之令,要在佛宗內得到他需要的物品。”
方岳點頭後,面色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看着荀鳳子說道:“我不管他的事情,三殿主自然有他的安排,可是近日我卻想要替巽州易主。”
荀鳳子聞言大驚道:“九殿主何出此言!”
“沒什麼,因爲招惹了一個你不該招惹的人。”
“他是誰!”荀鳳子聽着方岳輕描淡寫的就要將巽州易主,所謂的易主自然是要將自己在時間隕落。荀鳳子修爲雖然在九神殿內地爲較爲尊貴,可是相比而言,卻是和方岳有些差距,更不要提餘下的那些人。
荀鳳子在巽州乃是主人,呼風喚雨,皆可任她所想而爲,可是在九神殿,荀鳳子卻是深知期內修真大能甚多,並且各個在自己的州內都有着不凡的地位,就如同荀鳳子在偶然間的一次交談中知道,同樣貴爲一州之主的某位大能,竟然是五殿主。
荀鳳子初識九神殿時也曾心有不甘的想要去爭奪一下殿主的存在,可是在一次挑戰後,荀鳳子足足修養十載,纔將傷勢恢復,因此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芥蒂,不可招惹九神殿,即使自己身在九神殿,乃是其中一員,貴爲長老之一,可是仍舊不瞭解九神殿的內部到底爲何?
荀鳳子聽到方岳這突然的言語後,經過最初的驚訝後,稍稍平伏心境,畢竟她亦是九神殿中的一員,同時她還是巽州之主,自然有着她的驕傲,因此她對着方岳問道:“九殿主,你這是何意?”
“沒有何意,我想我說過了,你招惹了一人,就是他。”方岳說話間,就將手指向遠方臨近佛塔林的一處山崖上,此時山崖上正站着時明和方楓二人。
荀鳳子看着面容一爲憤怒的時明,一爲面若呆滯的方楓,卻是沒有想到方楓和方岳的關係,不過荀鳳子卻是在看到他二人後,發現二人不知何時被施展定身術,能夠悄無聲息的將兩名元嬰修士凌空定住,怕是隻有眼前的方岳。因此荀鳳子以爲方岳是在爲佛心出頭,所以不想讓方楓二人加入戰局,雖然心中不解,可是荀鳳子仍舊問道:“我想此間有誤會,還是要九殿主和我好生談下方可。”
“不必了,不知道你是笨還是裝的,禪心固然有錯,可是他是我帶入九神殿之人,而你則是一個三殿主的一個傀儡罷了。”
荀鳳子見方岳如此不給予自己面子,強作鎮定的對着方岳出言問道:“哼,方岳,別以爲你是九殿主就如何,我當年挑戰的三殿主,惜敗於他才答應爲其奴百載,莫要以爲我會怕你!”
方岳卻是搖頭一笑說道:“我不需要你怕,可是你既然這麼說就證明你怕了。”
“哼!難道九殿主,就智慧欺負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嗎!”
“你可不是這樣的女人,這個時候還在向三殿主求救嗎?”方岳直言說道。
荀鳳子見自己的動作竟然被方岳看出,不免面帶羞愧的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與不是,都來不及,何況尊主有令,殿主間不可平白對峙,哪怕是所謂的比試。”
荀鳳子卻是不知還有這樣的道理,可是想想也能夠猜到,九神殿之人,大都來自於各州,其中相互間定然是有着或多或少的仇恨,因此纔出言說道,可是荀鳳子卻是還聽到了一次尊稱,尊主。
九神殿,乃是有九位殿主和一位尊主組成,其中九位殿主更新交替,偶有換人,可是排名前三者卻是很少,只聽聞百載前二殿主曾被一人挑戰成功後奪得這般稱爲,而所謂的尊主則是極爲神秘的存在,傳說能夠將九神殿這般大能集結在一起之人,定是極爲尊貴或者說極爲不凡之人,還有人說尊主的修爲已經遠超世人所能夠理解的修爲,那就是傳說中的化神期之上。
化神之上,天地不容。
世間不可能有這般存在,即便是真的有人修爲可以臻至到化神之上也大都羽化登仙,卻是沒有聽說過還有人能夠在凡塵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