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巽州一載之所耗。”
一州,一載。
這兩個數字單純的看確實是沒有什麼,可是二者結合起來後,卻是讓人極爲震驚,因而方楓略一沉思後,對着正要說話的谷軒說道:“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吧,大不了我還是御空過去吧。”
白語兒卻是在一旁說道:“巽州一載有多少?這個可夠?”
白語兒說話間就將一個極爲精緻的不過巴掌大小的儲物袋給予荀鳳子,荀鳳子將信將疑的打開後,發現其內竟然有數種極爲罕見的晶石和煉器所用之物,略一沉思後對着白語兒說道:“這夠七成。”
白語兒卻是無奈的看着方楓說道:“這可是我的老底了。”
方楓看到白語兒出手相助後,本就心生感激,也沒想到真的能夠,點頭對着白語兒說道:“謝了。”
“你還是別說了,你說出來這兩個讓人聽着都不舒服。”
谷軒在一旁哈哈一笑對着方楓說道:“餘下三成,我給。”
“你拿什麼給,算了,我想稍微注意點,七成的機率已經是很大了,到達乾州肯定是夠,就是不能直接傳送到乾州皇城而已。”荀鳳子在一旁出言說道。
方楓卻是對着荀鳳子說道:“晚輩不一定要去皇城,餘下地方也可以。”
“你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荀鳳子面中微微帶着一絲詫異說道。
方楓立即點頭道:“自然是哪裡都可以。”
“乾州可是遠超於離州和我巽州,甚至比獄冥海還要大,其上除去皇城和餘下幾個地方外,可是危機重重。”荀鳳子難得的提醒說道。
方楓卻是對乾州不甚熟悉,可是想着己方只有這麼多,還都是白語兒的,對着白語兒說道:“你決定吧,這些都是你提供的。”
“你怎麼想的,說出來。”白語兒此時面中帶着一絲傲然道。
方楓面露尷尬,心想自己在之前從獄冥海內出來時,就已經欠了白語兒不少晶石,今日想來又要欠上更多,於是對着白語兒將自己心中說想說道:“對我來說,能夠快點到就夠,去哪無所謂。”
“那就多說什麼,走!”白語兒露出一抹笑容道。
荀鳳子卻是看到眼前二人好似真的不識乾州,好意提醒道:“你二人去到底爲何事?”
方楓對着荀鳳子說出自己要去中州一事。
荀鳳子卻是看着方楓如同愣頭青般說道:“那麼你可知哪裡有去往中州的大陣?”
“這,晚輩尚不知曉。”方楓再次面露尷尬道。
荀鳳子搖頭說道:“這個給你。”
說話間荀鳳子給予一枚樣貌古樸的玉簡,玉簡上篆刻着一個赤字,方楓手握這枚玉簡後,就覺得其上靈氣濃郁。
荀鳳子說道:“我既然已經答應了那位大人,就不能擅自離開巽州,而你能夠見我,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安排,可是既然見到,能夠幫助的還是幫助下你。”
方楓手握玉簡,聽到荀鳳子的話,知道荀鳳子口中的那位大人定然就是方岳,因此心中升起一團怒火。
可是剛要發作時,就看到荀鳳子沉靜的目光,知道自己這般修爲在荀鳳子面前還是不要張狂的好,於是將憤怒忍下。
荀鳳子卻是看着方楓認真說道:“憑藉一身修爲卻是什麼都不能成功的,要有真正的實力纔可以。”
方楓自然知道荀鳳子是看出自己方纔的一絲憤怒,這時的荀鳳子是在提醒或者說是在告知自己應該要如何。
方楓稍稍思慮後,回顧以往,發現自己卻是是有太多莽撞的地方,很多事情的沉思還是不夠的,於是對着荀鳳子真誠說道:“拜謝前輩。”
“大陣還需兩日,你們先走吧,小丫頭,你留下來。”荀鳳子不耐煩的對着衆人擺手說道,接着就和白語兒二人向着屋舍內走去。
方楓和谷軒卻是面面相覷,不知荀鳳子是在作何。
期間方楓曾經詢問過白語兒當日荀鳳子和其談論過什麼,可是白語兒此時卻是不知爲何看着方楓,沒有告訴他,方楓見自己碰壁後,就也沒有在詢問。
不日後,巽州皇城大陣已經準備好。
其實所謂的大陣也只是在巽州皇城附近的九個象徵着天地方位的地方,放置一些極爲珍貴的材料,作爲啓動大陣的能力。
方楓這日和白語兒一同站在巽州皇城的正中,看着遠處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方楓心中卻是一暖。
谷軒不等衆人告別,就對着方楓說道:“日後方兄有任何事情,我巽州定當全力以赴的爲方兄,哪怕是赴湯蹈火,亦是會勇往直前!”
方楓珍重的抱拳回禮後,就看到巽州皇城內外猛然亮起九道約有近十丈左右寬大的金芒,金芒出現後直衝雲霄,一時間皇城好似被包裹在溫暖的亮光之中。
等九道金芒衝上雲霄後,就看到九道金芒在蒼穹之上凝聚成一道更爲精純的光團,光團匯聚成一道好似天塹般的光幕,光幕出現後就緩緩的落在方楓和白語兒周身。緊接着就看到方楓和白語兒的身體在金芒的包裹中,漸漸化爲點點星芒,在其內消弭。
方楓和白語兒的身子在虛空中完全消弭後,谷軒對着蒼穹淡淡說道:“望恩公一路安康。”
蘇卿冰聽到後,來到谷軒身旁,偎依在谷軒身旁,似是想起了白語兒,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
佛宗,內宗瀑布前。
禪心手握佛珠,一顆顆的將其在手中盤轉,動作緩慢平和,然而在這一刻,卻是看到禪心手中的念珠,微微停頓。
禪心將頭擡起,睜開雙眸,這時的禪心修爲已然大不如從前,可是他的道心卻是要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純淨,這時他感受到了有故人離開,因而淡漠一笑,卻是沒有多言。
巽州,荒涼之地。
原本此地是一片祥和的山巒地,在山巒的一旁更是有茂密的樹林等,可是今時今日卻是一片荒涼,原因就是因爲之前佛禪之亂的後果。
今日,原本乾涸的河流旁,今日坐着一名身穿紫衣的青年,他正是方岳。
方岳此時雖然端坐在遠方,可是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遠方皇城的波動,看到這些後,方岳面容和藹,流露出一抹笑容道:“乾州,要好好努力,早日追上我的步法,我也可以不用這麼累。”
方岳說完後,耳畔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梵音,繚繞在其耳畔,接着方岳打了個哈欠,就依着一株枯樹,悠然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