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驍雲如雨般得劍芒一一擊碎纏繞衆人的藤蔓後,衆人終於釋然,高懸的心總算放下。
驍雲在破開衆人束縛時,一身鮮血卻無半點傷痕的方岳破空而來,表情肅然,待看到驍雲後神色減緩,恢復如初向着驍雲略一拱手而拜道:“謝師叔即時趕至!”
“嶽兒,縱然你有天縱之才,但亦是缺乏磨練,看來要讓師兄多多關照你啊。”驍雲語重心長的說道。
“方岳謹遵師叔教誨!”方岳聞言道。
“老夫還有事,嶽兒你與我先行一步。”驍雲望着方岳說道,方岳看罷知曉此番之事甚是蹊蹺須得向宗主彙報,於是連忙點頭稱是。
“胡莽何在?”驍雲環顧四周道。
“師叔,胡莽在此!”只聽一中年男子的聲音驟然響起,越發明朗,衆人只見天空中一束黃芒破空而來,來者是一面容粗獷的中年漢子,漢子爲築基大圓滿修爲。
“老夫急於與方岳一同返回師門,不能帶過多弟子,故你帶頭,帶領諸弟子安然返往我天雲,可懂?”
“弟子遵命!”
“這個你拿着。”驍雲說罷,從儲物袋內取出一枚玉簡給予胡莽,胡莽立即將神識散入其內,臉色瞬間蒼白,但是轉瞬望向驍雲時,目視着驍雲的眼神,胡莽漸漸低下頭顱,點頭稱是。
站在驍雲身後的胡莽並未看到這些,只聽驍雲轉身後衝其道:“走!”
驍雲便化作伸手扶住方岳,瞬間消失,金丹修士方可以運轉的瞬移!
胡莽甩甩頭顱,理清思緒後衝着衆人說道:“師叔有事,須得先行,各位師弟隨我一同即可。”
於是胡莽等人將衆人先是帶出洞穴,刺眼的陽光奪目而來,然待衆練氣修士站穩後,發現各個築基期修士聚在一起,面容各異。
爾後便衝着洞穴再次駕馭法器飛去,只聽得慘叫,求饒之聲不絕於耳,待衆人再次上來後,只見各自的衣衫均有破損,還沾染着片片鮮血,七八位築基期修士神態冷漠,肅殺之氣久久未散。
“各位師弟,不要多想,師叔如此是給我等歷練的機會,要知道修真之途充滿艱辛與血水,不可婦人之仁,罷了,走!”胡莽經過此役心神更加堅定,對衆人率先說道。
爾後各自的小組繼續組合在一起。
方楓這個小組的成員,因爲張熙琳被掠,只剩下孫之也,重傷的瑞天,孟曉,方楓和最後一人的苦面少年,這時方楓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少年,只見少年此時臉色憂愁依舊,衣衫依舊,仿若並未經歷了剛剛的磨難。
“徐師兄還好吧?”方楓對苦面少年說道。
苦面少年徐羌聞言,面色更加憂愁道:“多謝方師弟關懷,無礙,無礙!”說罷,便踏上孫之也法器,方楓亦是搖頭不已,跟隨着徐元踏上此法器,只見孫之也駕馭着此法器與師兄弟一同疾馳而去。
期間衆人在經歷剛剛之事後,先是沉默半響,後相互噓寒問暖,孫之也也漸漸要讓自己忘卻此事。
一路疾馳,待到一處村莊時,日頭漸漸落下,蒼穹換上夜色長衫。
胡莽與餘下衆築基修士商議一下,衆人便在村莊外圍的一處荒廢寺院中歇息。
寺院佔地約有近百畝之大,衆人觀望破舊的大殿,高聳的佛塔,無首的佛像,想必之前此佛寺定然是一出人聲鼎沸的佛家禪院,然不知何故今朝卻以破敗凋零至此。
經過一日的廝殺磨鍊,大多數修士感到前所未有的身心勞累,連忙尋得一避風遮雨的大殿盤膝而坐,凝神緩氣,恢復調節自身靈氣。
深夜時分,月光隔着窗扇傾灑進大殿之內,方楓因爲原本便未曾損傷多少靈氣,早已恢復如初,此時看着月色襲來,竟然感到微微的寒意,不過片刻方楓便覺得不尋常,要知道修士因爲有靈氣護體,早已不畏懼任何嚴寒酷暑,除非事有蹊蹺。
感到寒氣的不止方楓,還有衆多築基期修士也在方楓感覺冰寒後,逐一由閉目中睜開雙目。
胡莽更是站起身形,威武的身軀此時藉着月色更顯威武高大。
“何方鬼修前輩在此?我等乃爲天雲宗弟子,路過此地借宿一宿,多有打擾,望前輩見諒!”胡莽環顧四周也未曾發現如何,便只好對着空曠的四周如是說道。
衆人剛覺得是胡莽多慮時,只聽原本落針可聞的大殿內,驟然響起陣陣低泣之聲,衆修士連忙聚做一團,只見原本關閉的大殿之門,砰然打開,竟是一懷抱稚子的白衣少婦,少婦面目被長髮遮擋看不真切,但是在其開門的霎時,衆人感到一陣陰風襲來,修爲稍弱的當即昏迷倒地。
方楓早有準備連忙運轉墨炎指於手中潰散,使得其力環繞自身,故而陰風吹來之時,墨炎指所散發的火靈氣與其相抵,方楓並未受到半點傷害。
胡莽見此心中驀然出現一陣怒火,不過平時胡莽還算穩妥之人,不過經過一日的歷練,心性難免略有改變道:“前輩,我等雖有打擾,望前輩大量!不然我輩之修亦非犬子。”
白衣少婦聞言用手輕佛懷中稚子,其更是低聲抽泣道:“爾等本已打擾奴家在此地修煉在先,現又威脅奴家,叫奴家如何是好?”
“各位師兄弟,天雲鎖靈陣!”胡莽也是剛毅之人,聽聞少婦之言,當即知曉此事不會就此作罷,於是連忙呼喚師兄弟結陣禦敵。
白衣少婦見狀將一直低垂的頭顱緩緩擡起,露出一張猙獰可怖的面容,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長長的獠牙,面容說不出的恐怖,其言語更是一掃之前的病態而後怒聲說道:“爾等既然要死,奴家便依了諸位!”
只見少婦言畢,便見其化作一陣陰風環繞衆人,然天雲鎖靈陣乃爲初階陣法,但貴於其組陣之快,待白衣少婦迎來之時,衆人便將此陣推送而出,少婦修爲從凝靈初階立即跌落至築基巔峰。
白衣少婦更爲惱怒,便見其將手中稚子向着衆人一拋,稚子頓時化作一面目可怖的兇獸,兇獸有一碩大的長尾,前身鱗片閃爍着光芒,卻大都破碎,看到衆人後便伸出利爪向着衆人撕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