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翻譯,鄭河從這些人的口中得知了他們自稱爲印第人。
而這座島叫做古巴爾島,整個島上的印第人屬於一個大部落——克什克部落。
而在克什克部落下面又分十個小部落,他們就是佔據了古巴爾島靠東邊領土的夕哥部落的印第人。
而那個最開始拿着黃金骷髏頭權杖的正是他問夕哥部落的大祭司。
在印第部落裡,每個部落都會有一名酋長,一名大祭司。
酋長掌管着部落的日常以及戰爭事務,而大祭司則掌管着神權,負責祭祀天神。
但是更多的時候,大祭司的地位是要凌駕在酋長之上的,有的部落的大祭司甚至還能夠廢除部落酋長。
而之所以夕哥部落的大祭司會出現在他們這裡,是因爲大祭司突然心血來潮非要跟着他們出來捕獵,沒想到居然就遇上了鄭河等人靠岸,再然後就是大祭司被抓了。
而昨天那前來攻擊他們的幾百印第人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夕哥部落的酋長。
在發現大祭司失蹤後,他趕忙就調集了部落裡的500戰士前來營救。
結果沒想到撞上宋軍連點水花都沒有掀起來就被俘虜了。
聽到這兒,鄭河有些好奇的看向紅棕馬問道:“爲什麼你會那麼急着前來營救呢?按理來說,你們部落的大祭祀被抓後,你在部落的權利就得到了提升,爲什麼你要動員那麼多兵力前來營救?這不是跟你的利益不符嗎?”
孔祥穴將話翻譯了過去,紅棕馬看了一旁正猶自不服氣,還惡狠狠地瞪着鄭河的大祭司一眼,隨即解釋道:“祭祀之所以地位崇高是有原因的,各部落之間的大祭祀並不是獨立的。
像是我們夕哥部落是隸屬於克什克部落的,那麼我們的大祭司就是隸屬於克什克部落的大祭司管轄。
如果大祭司在我們部落出了什麼問題,克什克的大祭司問責下來,他們夕哥部落是承受不起的。
要知道克什克部落可是有着整整三萬人,光是能夠參與作戰的青壯就有着將近七千人!
而我們這些小部落,人數最多的也纔不過三千人,部落中的戰士不足七百。
我們夕哥部落總人口也才兩千,部落戰士就五百多,如今也已經全都被抓了。
要是大祭司出了問題,讓克什克出兵的話,我們部落就完了!”
鄭河這才瞭然,明白了這些祭祀的地位又多高,他們的地位來源不是各自的部落,而是來自於整個祭祀體系。
如果比作前世的教廷的話,那就是說夕哥部落的大祭司只是一個牧師,而克什克的大祭司相當於地區主教。
想到這裡,趙俊又問道:“那克什克的大祭司就是祭祀裡面最利害的嘍?”
紅棕馬卻立刻搖了搖頭道:“並不是,據說在離開古巴爾島向西用木筏前進兩天,就能後看到一片巨大的大陸,哪裡有着更強大的部落,也有着更上層的大祭祀。
而祭祀的級別看他們的權杖就能看出來,我們部落的大祭司權杖上是黃金骷髏頭,克什克部落的權杖是白水晶骷髏頭。
據說在那大陸上還有着藍水晶骷髏頭權杖,以及只有我們印第安十三部落纔有的紫水晶骷髏頭權杖。”
“大陸!”
鄭河敏銳的察覺到了關鍵點,祭祀的體系什麼的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真正讓他關心的只有紅棕馬口中的大陸!
從這裡向西兩天就能到達新大陸!
難不成,哪裡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不成?
有了目的地的消息,鄭河一下就精神了起來,趕忙詢問道:
“你剛纔嘴裡的大陸是什麼意思?從這裡往西兩天就能到達那座大陸嗎?
那大陸有多大?”紅棕馬疑惑的看了眼忽然激動起來的鄭河,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根據族裡的傳說是這樣的,據說我們的祖先當初是在路過古巴爾島就留了下來,而更多的人則向西行了兩天找到了新大陸,新大陸據說物資豐富,哪裡有數不清的獵物,所以我們大部分的祖先都在新大陸生存了下來。
而這個消息還是以後祭祀們來到這裡之後我們才知道的,但是我也沒有去過新大陸,所以並不是很清楚這些事情要祭祀他們才知道。”
原來這些祭祀居然都是從新大陸來的,鄭河詫異了一下,隨後立刻轉頭看向了夕哥部落的大祭司。
誰料這位如今可依然驕傲的很,如今都已經淪爲階下囚了,面對鄭河的詢問卻反口譏諷道:
“卑劣的外鄉人,你們別想從我口中得知神賜大陸的任何消息,哪裡不是你們這羣外鄉人能去的地方哪裡有遠比古巴爾島更多更強壯更龐大的部落和勇士,你們根本不是對手!
如果識相的就立刻放了我們不讓當羽翼神庭發怒的時候你們就連求饒的機會都不會再有了!”
“我擦!都被俘虜了還那麼囂張?!”
一旁的張老六一直在旁邊聽着,聽完孔瑞學的翻譯後再看看着大祭司那一臉傲嬌的表情,這暴脾氣頓時就上來了,上去就是一頓暴揍。
其他的夕哥部落俘虜看到大祭司被打剛想要上去救援,結果脖頸上冰冷的刀身卻讓他們迅速冷靜了下來。
就連紅棕馬這個酋長也是低着頭沒敢去看。
其他宋人剛想去阻攔,卻被鄭河一個眼神瞟過去立刻就收回了腳步。
鄭河好整以暇的捧着一杯茶水喝着,似乎對張老六暴打這個大祭司的行爲看不到一般。
都已經被他們俘虜了還那麼囂張,像這種看不清形勢的傢伙就得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認清一下現實不然都分不清大小王了。
過了一會兒,張老六打累得停了下來,忿忿不平的又吐了口唾沫在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大祭司身上,這才放開了他。
而一直在哪裡喝着茶好整以暇的鄭河這纔開口問道:“現在可以說說有關於那個神賜大陸的事了吧?”
然而這個大祭司的骨頭卻是屬實的硬,都被打的媽都看不出來了還嘴硬道:“泥……們……秀廂,羽翼神庭似……不回……放過……泥們的!”
“哎呦我去,嘴是夠硬的啊!”
張老六一聽這話捋了捋袖子,當即便想繼續上去揍,卻被鄭河給攔了下來,就聽鄭河道:
“不錯,骨頭夠硬,是個漢子。
但是你以爲你不說我就得不到消息了嗎?
既然每個部落都有祭祀,那我們就把所有祭祀都給抓起來,這麼多祭祀,我就不信沒有一個軟骨頭。
至於你,在我得到我想要的消息後,就拿你的人頭祭旗!”
大祭司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
但是鄭河卻已經擺了擺手,讓人把他給押了下去。
隨即下令道,通知全軍,除了留下一千人看守船之外,其餘所有人,從明天開始給我從東到西打過去,活捉所有部落的祭祀!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所有的祭祀都是那麼嘴硬的!”
“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