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朝廷的騎兵衝進了軍陣,自己的號令聲又沒有人聽到。
劉飈立即就明白這一戰怕是敗了!
雖然已經讓餘樑去調兵了可是等調的兵來,他們這邊也涼涼了,再者說如今沒了城牆守護,他們又被這樣一番殺戮,最後剩下的哪裡能夠打的過朝廷?
到最後也不過就是落敗的下場而已。
既然結果都一樣,那自己也就沒有了掙扎的必要。
當即,劉飈便喚來一個親兵吩咐道:
“你速去郡首府通知郡守大人,就說我們敗了,朝庭大軍已經打過來了,讓他速逃!”
等到親兵領命而去,劉飈當即彙集了自己的親兵,向着其他城門的方向就衝了出去,如今他也只能跑路了。
再在這兒寧江城裡面留下去,最後免不了人頭落地,至於郡守大人的知遇之恩,自己已經派人去通知他趕緊跑了,也算是情至意盡了。
等到劉飈這個主帥一跑,原本就慌亂的守軍徹底沒了人管,被騎兵給衝成了一團散沙塊塊瓦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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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郡守府裡,郡守蔣佳林正在跟一衆城內的家族家主們飲酒作樂。
只見蔣佳林舉起一杯酒來大聲道:“諸位,此番朝廷七萬人,我們也七萬人,我們還有城牆駐守。
可以說優勢在我,我們贏定了!
諸位可要想好之後要跟朝廷談什麼條件哦!”
其餘人也紛紛舉杯,大笑着迴應:“郡守大人放心,我等早就想好了,就等郡守大人麾下的大軍擋住朝廷的攻勢了!”
“哈哈哈!好!一定能擋住!諸位我們舉杯共飲!”
說着,蔣佳林舉起手中酒杯,其他人趕緊舉起了自己的酒杯,就聽一聲飲勝!
滿座寧江城的大人物齊齊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正當他們想要繼續說什麼的時候,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聲聲慌亂的喊叫聲。
“郡守大人不好了,郡守大人不好了,郡守大人不好了!”
蔣佳林聞言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
等到出聲的那名士卒衝進了郡守府中,看到了正在飲酒作樂的一衆族長和郡守之後,當即大聲喊道:“郡守大人不好了,朝廷……朝廷……”
由於跑的太急,他一時之間居然不能把話說一個囫圇,斷斷續續的卡的一衆正等着他消息的家族族長和郡守着急不已。
終於在卡了兩三次之後,他還是把嘴裡的話給說了出來。
“據說大人不好了,朝廷的大軍打了進來,我們敗了!劉將軍讓我來通知你,快跑!”
說完,這士卒轉身就走,反正都是在逃命,他也要逃命去了。
至於什麼對郡守的禮儀什麼的,都這個時候了,誰還顧得上這些?
之後這個郡守還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兩說呢。
而滿大堂裡面所有的家族族長和郡守蔣佳林在聽到這個親人的消息時都愣了一愣。
怎麼就敗了呢?這纔開戰多久啊?
怎麼就能敗了呢?
我們那麼多錢,修了那麼高的一堵城牆連半日都沒有擋到,就讓對面給攻破了?
這他孃的紙糊的都沒這麼快吧?!
但是等他們回過神來後,卻又個個都慌起了神來,朝廷的大軍已經衝進了城來,而他們組織的軍隊卻已經大敗。
他們匯聚了這麼多人,這麼多錢,這麼多資源在這裡聚成一團,對抗朝廷,一旦被朝廷的大軍抓住,那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少說一個抄家滅族是絕對跑不掉的了。
畢竟他們這種行爲跟造反沒有任何的區別!
當即個個都開始往外跑,要回家去帶人逃跑,而郡守蔣佳林在愣了半響後卻是最慌的。
其餘的那些家主們他們都是普通人身份,可是自己可是朝廷親封的官員吶。 身爲朝廷官員自己帶頭對抗朝廷,這要是被抓住了,那下場可想而知。
這壓根兒就是罪加一等的結果。
一想到這些他立馬就慌了神兒,幹嘛也向着衙門後院而去,他也要開始收拾東西跑路了,而且得快!
眨眼間的功夫,剛剛還賓客滿堂的大堂,此時此刻卻變成了一片寂靜。
而此時城中也已經都收到了前線戰敗的消息。
許多前進寧江城生活的地主士士紳在得到這個消息後也都慌了神開始收拾家當準備逃跑。
只不過他問都沒想到,朝廷的大軍會那麼快!
僅僅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
這三萬多的大軍就要不被殺,要不就投降了。
而在發覺他跟自己對戰的主將已經逃跑後,丁鴻光當即下令大軍進攻城中那些富戶,去抓他們出來。
從兩個多月前他們還沒到漸江府的時候丁鴻光就已經收到了消息,爲了跟他們對抗,整個漸江府有錢的大戶人家全都搬到了寧江府城。
至於城中原本的普通居民,自然是被他們給趕了出去。
如今整個寧江城中根本沒一戶貧窮百姓。
所有都是從漸江各府縣彙集而來的得利集團成員。
一家一家抓過去絕對都有給抵抗的守軍捐錢捐物的,全都是敵人!
吩咐大軍開始逐個院落抓人後,丁鴻光又親自帶着三千人向着郡守府衙而去。
陛下那邊已經傳旨對於這種背叛朝廷的叛徒,必須要千刀萬剮方能消其恨!
所以萬不能讓他給跑了。
這整座城裡誰跑了都不能讓他給跑了!
丁鴻光的速度還算是快,他這纔剛剛帶人來到了郡守衙門這裡,正好就撞到了剛剛收拾好家當,坐在馬車上,正帶着家眷準備向着南門逃跑的蔣佳林。
此時蔣佳林已經換了一身尋常的衣服,但是那馬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當看到蔣佳林那張臉的時候丁鴻光當即就認出了他,連忙一聲大喊:“蔣佳林在哪裡!那個帶着紅寶石發冠的就是他!”
蔣佳林一聽到這話,看到不遠處剛剛到達府衙門口的大軍,立即拋下一切連帶着頭上的發冠都給扯了下來混進周圍逃跑的人羣就想要溜了。
一瞧見這一幕丁鴻光就急了,一邊派出親兵去追,一邊大聲的喊:“快點,他開始跑路了,那個扯掉髮官披頭散髮的就是他,他還穿着月白色的長袍!”
人羣中的蔣佳林一聽這話立馬就把身上的月白色長袍給扯了,還順手從旁邊一個富商的頭上搶了一根髮帶,把自己的頭髮給紮了起來。
然後就又聽丁鴻光道:“盯住那個穿着裡衣的變態,就是他,抓住他。”
蔣佳林這才發現人羣中就自己一個穿着裡衣,這也太顯眼了。
於是一邊跑,一邊想去扒別人的衣服,別人哪裡肯碰到兇狠的反而把他的裡衣也給拔了。
這時候可不會有人顧及到他是什麼郡守了,大家都在逃命。
於是當他被人羣給推出來之後,堂堂的寧江府郡守渾身上下便只剩下了一條褻褲。
褲襠處還不知道被誰踩了個腳印。
最後無奈,面如死灰的他被剛追上來的丁鴻光親兵給抓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