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考

不知不覺入學已經一月有餘,夏墨三人成功顯出了靈竅。

去工坊做打火機也做得非常熟練了。

今天是入學後第一次比試,三人早早做好了準備,來到了比試地點。

望着眼前那座拔地而起山峰,衆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那山近乎垂直,就如同倚在天地間的一柄神劍,直插雲霄。

一條在山壁間鑿出來的山道,猶如登天的天梯。

夏墨仰視良久,忍不住吟道:“山,刺破青天鍔未殘。天欲墮,賴以拄其間。”

寧熙聽他又隨口吟誦佳句,面露欣賞之色,開口道:“這座山峰就是一刃天。峰頂之上,產有一種異果,叫做碧根果。此果蘊含太陽精氣,吃一顆,可抵百顆黑石。你們今日的考覈任務,就是要採摘到這種碧根果。每人一顆。採到者即爲合格,予以加分。未採到的則扣分。”

碧根果?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喜歡吃堅果的夏墨感動的淚水從嘴角流了出來。再聽說只摘一顆,又忍不住暗暗腹誹,才一顆?都不夠塞牙縫的。

“碧根果神異無比,只在正午時分成熟,一個小時候果熟蒂落,遇土則生機全無,你們要抓緊時間。現在,考覈開始。”

衆人一聽,連忙一股腦兒往山上衝,然而山道狹窄,僅容一人,瞬間便打了起來。夏墨無聊地看了那羣鬥毆的人一眼,向大宏和小夜招呼道:“準備好了嗎,預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人提腰扭臀,抖手抖腳,開始了熱身運動。

現場四位老師本都在饒有興致看着學生們爭搶山道,聽到夏墨魔性的聲音,全都轉過頭來,一臉呆滯地望着三人蹦蹦跳跳。

那些學生也停止了爭鬥,彷彿被定格,全都傻傻地望着三個神經病。

“這是在……幹啥呢?”終於有人忍不住問道。

“三二三四五六七八,四二三四五六七八……”夏墨充耳不聞,仍然在魔性地喊着節奏。

寧熙恨不得能找條地縫鑽進去,她乾巴巴地解釋道:“他們這是在熱……熱身。”

“啥是熱身?”

“熱身就是……”寧熙努力回憶夏墨對她解釋過的說辭,“在劇烈運動之前,先活動一番,使身體能夠適應即將到來的劇烈運動,減少運動傷害的發生。”

“哦”衆人道。

“我這樣說,你們能……明白嗎?”

“不明白。”

“出發。”熱身完畢,夏墨一聲令下,三人昂首跨步,從那羣發呆的學生身側衝了過去。

待衆人回過神來,他們已經衝出了數十米。大家連忙搶道,一時又亂作一團。

罡風呼嘯,亂雲飛卷。越往上爬,山勢越發陡峭,到後來竟是一片絕壁,前方已然無路。夏墨朝下望去,雲霧之中影影綽綽,似有幾個人正在接近,知道對方快要趕上來了。他招呼二人停下,解下揹包,取出自制的工具,在峭壁上緩緩攀登。

汗溼重裳。三人爬到山頂,癱坐在地上氣喘如牛了一陣,互相看着對方的狼狽樣,一起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之中,夏墨看到山頂長着一叢小小的灌木。已是深秋,萬物蕭索,這叢灌木卻長得碧油油的,好不喜人。細細的枝丫上,隱隱有幾顆青色的果實。夏墨走了過去,伸手摘下一顆,仔細端詳,說道:“這就是碧根果了吧。”

大宏也摘了一顆:“這小小的一顆,蘊含的火之精華就能頂一百塊黑石?不知道味道如何哦。”

“還行吧,不如巴旦木。”夏墨隨口說道。

“巴旦木是什麼?”小夜奇道。她也摘了一顆。

“額……”夏墨胡扯道:“巴旦木……是另外一種靈果,味道比碧根果要好一些。”

“你怎麼知道的,書上沒有寫啊。”

“這個嘛,是我家鄉的土特產,你們不知道也正常。”

“好吧,那我們現在下山去吧。”

“不行,有人上來了,用的我們的繩子。”大宏望着崖下說道。

夏墨聞言,向下看去,玄字班的人正利用他們攀巖的繩子往上爬。他皺了皺眉,道:“那就等他們先上來吧。”

沒多久那三人爬了上來,坐在地上喘氣,夏墨等欲要下去,卻又見地字班三人沿着繩子爬了上來,只得再等。那三人上來之後就趕緊去採摘碧根果,但他們剛要接觸到碧根果,卻見那果遽然落地,化爲塵土。三人不由一呆,擡頭望天,太陽直射而下,原來時辰已到,果熟蒂落,終是晚了一步。

玄字班三人已經採到果實,他們領頭那人叫做秋雲飛,見此情形,搖了搖頭,便要下山。卻見黃字班正在往上爬,哈哈笑道:“別上來啦,下去吧。你們超時啦。”

黃字班先前正是與玄字班爭路不勝,這才落後,聞言大怒,反而加勁爬了上來。

一時之間,十二人齊聚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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