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裝sodu
蘇唐的身形在雲海中快速穿梭着,他沒指望能找到那個男人,但總歸要試一試的,搜尋片刻之後,蘇唐放棄了,轉身向邪君臺深處飛去。
半個多小時,蘇唐接近了邪君臺的中心地帶,前方出現了一片碎石羣,無數大大小小的石塊在圍繞着後面的大山急速旋轉着,遠隔數裡之外,便能聽到激嘯的風聲,因速度過快,空氣發生了扭曲,讓後面大山的影像變了形狀,蘇唐眯起眼睛看了良久,那座大山一直是模模糊糊的,難以看清。
蘇唐不想冒險,身形慢慢升起,尋找着碎石羣的空隙。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朗喝:“小心”
蘇唐急忙回頭,正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棺材樣的東西從側方向自己激射而來,不過,那東西足有七、八米長,寬也在兩米以上,恐怕連大象都能裝得進去
下一刻,他回去拳頭,迎面向那棺材砸去。
“碰不得躲開”那聲音又喝道。
蘇唐一愣,身形快速避開,黑漆漆的棺材從他身邊擦過,旁若無人的繼續飛向遠方,蘇唐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個壯年人昂首站在一座山峰上,正用驚愕的目光望着自己。
“兄弟,幸好你沒碰到那東西,否則你今天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那壯年人嘆道。
“怎麼……”蘇唐話還沒說完,突然看到一個又一個同樣大小的棺材從雲海中鑽出來,就像組成編隊的飛船,極有規律的同速飛向遠方。
“那是什麼?”蘇唐很吃驚,棺木中散發出的靈力波動微弱而又龐大,微弱是指,只有在那些棺木飛得極近時,他纔能有所感應;龐大是指,棺木散發出的氣息,讓晉升爲大祖的他也感到心驚肉跳,恍若看到一顆隨時都會爆炸的超級炸彈。
“第一次進來?”那壯年人道:“邪君臺應該是某個被稱爲邪君的大修行者修煉的地方,而那些棺木裡裝着的都是邪衛的屍骸。”
“邪衛?”蘇唐道。
“就是邪君臺的衛士。”那壯年人道:“當然了,都是大家亂猜的,畢竟是幾千年、甚至是幾萬年前的事了,誰都說不準。”
就在這時,遠方隱隱傳來呼喊聲。
“老大?老大你快回來啊”
“大哥,不會不管我們了吧?我們好想你……”
那壯年人露出無奈的笑容,隨後向蘇唐點了點頭,視線卻從蘇唐腰間的刀鞘上掃過,眉頭非常輕微的皺了一下,隨後縱身飄起在空中,向遠處飛去。
聽到呼喊聲,蘇唐的眼神變得很古怪,隨後悄悄跟在那壯年人身後。
“老大,你再不回來我就把酒都喝光了啊”
“你這樣喊大哥是不會怕的,讓我來,大哥,你再不回來我就往酒裡吐口水了啊”
“滾蛋,你吐了口水我還怎麼喝?”
“你傻吧?我就是騙騙大哥的,大哥沒騙住,你倒信了?老五啊,別怪二哥多嘴,你真應該多出去走動走動了,一天到晚就知道閉關修行,整個人都廢了你看老八,老八就一句話都沒說。”
“那是因爲二兄你一翹尾巴,我就知道你出什麼糞蛋。”
那壯年人察覺到蘇唐跟在身後,不由停下了,轉身微笑道:“兄弟,我那邊有酒有肉,一起過去坐坐?”
“好啊。”蘇唐應道。
那壯年人沒想到蘇唐會答應,略有些愣怔,都是大祖級的大修行者,相互之間總該有些警惕之心的,蘇唐顯得太託大了,但話已出口,他也不好收回,只得呵呵一笑,向前方指了指,隨後飛了過去。
十幾息的時間,那壯年人和蘇唐先後落在一座山峰上,這裡顯得很熱鬧,居然有七、八個人,而且都很年輕,蘇唐目光一掃,把所有人盡收眼底,表情變得更加古怪了。
“我去蘇唐?你怎麼在這裡?”一個大漢跳了起來,又驚又喜的叫道,竟然是那蘇輕雪的二兄。
“見鬼了吧?”另一個人也瞪大眼睛,他是八郎:“蘇唐,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們可以進來,爲什麼我不能進?”蘇唐笑呵呵的說道。
“我們是大哥帶進來了,沒有大哥保着,我們就完蛋了”二郎叫道:“大哥,他就是蘇唐,救過輕雪的那個蘇唐。”
“你就是蘇唐?”那壯年人愣住了,隨後長吸一口氣,正色道:“蘇兄弟,大恩不言謝,以後但凡有什麼難處,儘管到孤鴻山來找我,讓人帶個口信也行,就算是天大的難事,我蘇輕波也絕對不會推脫”
“大哥,不用和蘇唐客氣,都是一家人。”二郎笑眯眯的說道,他倒是替蘇唐做主了。
“我今年三十了,如果蘇兄弟不覺得我託大,以後叫我一聲大兄就好。”那壯年人又道。
“大兄。”蘇唐笑道,他對蘇家人沒有惡感,尤其是見得的幾個,都很不錯,對方刻意要與他親近,他也不好端着什麼架子。
“老二和老八你都認識了,這是我家老五。”蘇輕波指向另一個年輕人。
“蘇兄弟,聽輕雪提起過你好多次了。”五郎站起身向蘇唐笑道。
“這個傢伙姓蕭,是蕭家的一個怪胎,不過麼,倒是能和我怪到一起去。”蘇輕波又指向另一個人。
那姓蕭的人很年輕,他一直抱着雙臂,靠在山石上,斜眼看着蘇唐,見介紹到自己了,他冷笑一聲:“原來你叫蘇唐啊……”
“是啊。”蘇唐笑道:“你怎麼不跟着了?跑什麼?”
他在毒龍域中見過對方,對方一直在騷擾習小茹,他們離開毒龍域時,對方還跟了半天,最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你管我?”那姓蕭的年輕人火氣很旺。
“等一下”蘇輕波一愣,他聽出了火藥味,踏前半步,擋在蘇唐和那姓蕭的年輕人之間,沉聲道:“小蕭,你們之間怎麼回事?以前有過節?”
“當然了這傢伙我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那姓蕭的年輕人回道。
“你聽好了”蘇輕波緩緩說道:“他是我的兄弟,你也是我的兄弟,如果你還給老哥哥一點臉面,就不要讓我爲難”
那姓蕭的年輕人長吸一口氣,隨後閉上了嘴。
“蘇唐,你來說,到底……怎麼了?”蘇輕波道,他不瞭解蘇唐,但很瞭解那姓蕭的年輕人,現在他是用自己的身份強行把這件事壓下去,但麻煩並沒有解決,那姓蕭的年輕人遲早會找到蘇唐頭上。
其實,蘇輕波確實對蘇唐抱着感激之情,所以他想把事情搞清楚,然後把矛盾徹底化解,消除隱患,否則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差不多了,他應該另換個話題,沒有必要揪着不放。
“沒事,都過去了。”蘇唐笑了笑。
“不對吧?”二郎叫道:“老蕭這麼大的怨氣……蘇唐的人品我瞭解,老蕭麼,稟性也不錯,你們偶遇……就算不能成爲朋友,也不應該這樣針鋒相對啊?”
“我倒是知道。”一個穿着青衫的年輕人笑道。
“老袁?你知道什麼?說說看。”八郎道。
“老蕭啊,前些天嘴裡一直在嘀咕,說什麼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顯得很是耿耿於懷,終日悶悶不樂。”那穿着青衫的年輕人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和魔神壇那位有關係。”
“魔神壇那位?你是說……魔星?”蘇輕波驚訝的問道。
“除了她,還有誰能讓我們的蕭兄弟念念不忘啊。”那穿着青衫的年輕人笑了起來。
“我草老蕭真是看錯你了”二郎猛地跳了起來,大嚷道:“習小姐和我家蘇唐兩情相悅,又關你屁事?啊?你看看你,把那張臉拉得象驢臉一樣,我還以爲是蘇唐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原來是這樣你真行啊你,一門心思挖人牆角的,裝出這樣委委屈屈的樣子給誰看?”
“老蕭,二兄的話雖然過了點,但你確實做得不太地道。”八郎皺眉道:“朋友妻、不可戲,還用別人教你麼?”
“你們……”那姓蕭的年輕人氣得臉色陣陣發白。
“老蕭,我們認識不少年了,我不會專門向着你說話,也不會專門向着蘇唐。”八郎又道:“平心靜氣的想一想,等以後你成親了,有個傢伙盯着你老婆不放,整天獻殷勤,你有會怎麼樣?”
“我怎麼沒聽過習小姐和誰成親了?”那姓蕭的年輕人冷冷的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又有什麼錯?”
“你沒聽說?但我們親眼看到了”八郎回道。
隨後八郎和二郎你一句、我一句不停的數落那姓蕭的年輕人,他們四個人組團一起遊歷過,當然對蘇唐和習小茹的感情有一些瞭解。
“小蕭,我說句公道話,這確實是你的不是了。”蘇輕波道。
“哼……”那姓蕭的年輕人哼了一聲。
“好了,不講這些了。“蘇輕波道,他有些頭疼,如果是別的事,他有把握化解,對方怎麼也會給他一些薄面,但關係到男女之事,那就爲難了,那小子一向執拗,不是幾句話就能釋懷的。
“蘇兄弟,聽輕雪說,你只是大宗師……什麼時候破開枷鎖、脫卻凡胎的?”蘇輕波道。
“蘇唐,你真的進入大祖之境了?”二郎驚呼道。
“是啊。”蘇唐笑道:“我可沒有大兄罩着。”
“怎麼可能這樣快?”八郎的臉色很複雜。
“被逼的吧。”蘇唐道。
“被逼的?誰逼你?”二郎叫道:“這是大好事啊,我去找他,讓他也逼逼我。”
“是司空錯。”蘇唐回道。
氣氛驟然變得鴉雀無聲,良久良久,八郎試探着問道:“是哪個……司空錯?”
“還能有哪個司空錯?”蘇唐苦笑着反問道。
“是怎麼回事?”蘇輕波問道。
“我本來是在通天嶺上參悟邪君臺的靈動,正巧遇到了司空錯,然後她就把我帶進來了。”
“大魔神花西爵引爆邪君碑神唸的時候,你也在?”二郎瞪大眼睛。
“在的。”蘇唐道。
“別告訴我,那時候你還是大宗師?”
“你猜對了。”蘇唐覺得這種事情用不着保密,也保不住。
“邪君碑裡蘊藏的神念遠遠超過大魔神花西爵的預料,聽說當時大魔神花西爵和司空錯都受了重創,逃了出去,不知所蹤,那那你一個人在邪君臺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當蝕骨風來的時候,我以爲自己完蛋了,只得閉目等死。”蘇唐道:“沒想到,我竟然在蝕骨風中步入大祖之境,就這……”
“扯淡”二郎打斷了蘇唐的話:“就算是大祖,徹底爆開的蝕骨風也能要了你的命”
“二兄,我有必要騙你呢?”蘇唐道:“說實話,我現在都不知道是突破瓶頸的。”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太相信蘇唐的話。
“莫非……你有靈根?”那穿着青衫的年輕人突然道。
“什麼靈根?”蘇唐不解的問道。
“蘇唐,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姓袁,叫袁海龍。”蘇輕波道:“老袁,你說的靈根是……”
“蘇兄弟,你感應一下邪君臺的氣息,是不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穿着青衫的年輕人死死盯着蘇唐。
蘇唐裝模作樣的閉上眼,剛纔在來的時候,他沒有釋放氣息保護自己,依然能在雲海中飛行,蘇輕波已經看在眼裡了,瞞不過他的,說謊只能種下隔閡
“確實是有這樣的感覺。”蘇唐道。
那穿着青衫的年輕人呆呆看向蘇唐,突然變成了啞巴。
二郎等了半天,也不見他說話,憋不住了:“老袁,靈根到底是什麼?”
“不能說的。”那穿着青衫的年輕人苦笑道。
“唉,我說你都說了一半了,突然又不能說,你不是捉弄人麼?”二郎不滿的叫起來。
“我現在說了,對蘇兄弟有百害而無一利,甚至極有可能置他於死地。”那穿着青衫的年輕人說道:“如果你們還是想讓我說,那我就說了。”
“算了。”蘇輕波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隨後轉移了話題:“來來,把酒和果子都拿出來,忙了幾天,毛都沒找到,今天大家都輕鬆一下吧。”
“大魔神花西爵引爆邪君碑神唸的時候,你也在?”二郎瞪大眼睛。
“在的。”蘇唐道。
“別告訴我,那時候你還是大宗師?”
“你猜對了。”蘇唐覺得這種事情用不着保密,也保不住。
“邪君碑裡蘊藏的神念遠遠超過大魔神花西爵的預料,聽說當時大魔神花西爵和司空錯都受了重創,逃了出去,不知所蹤,那……那你一個人在邪君臺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當蝕骨風來的時候,我以爲自己完蛋了,只得閉目等死。”蘇唐道:“沒想到,我竟然在蝕骨風中步入大祖之境,就這……”
“扯淡”二郎打斷了蘇唐的話:“就算是大祖,徹底爆開的蝕骨風也能要了你的命”
“二兄,我有必要騙你呢?”蘇唐道:“說實話,我現在都不知道是突破瓶頸的。”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太相信蘇唐的話。
“莫非……你有靈根?”那穿着青衫的年輕人突然道。
“什麼靈根?”蘇唐不解的問道。
“蘇唐,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姓袁,叫袁海龍。”蘇輕波道:“老袁,你說的靈根是……”
“蘇兄弟,你感應一下邪君臺的氣息,是不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穿着青衫的年輕人死死盯着蘇唐。
蘇唐裝模作樣的閉上眼,剛纔在來的時候,他沒有釋放氣息保護自己,依然能在雲海中飛行,蘇輕波已經看在眼裡了,瞞不過他的,說謊只能種下隔閡
“確實是有這樣的感覺。”蘇唐道。
那穿着青衫的年輕人呆呆看向蘇唐,突然變成了啞巴。
二郎等了半天,也不見他說話,憋不住了:“老袁,靈根到底是什麼?”
“不能說的。”那穿着青衫的年輕人苦笑道。
“唉,我說你……都說了一半了,突然又不能說,你不是捉弄人麼?”二郎不滿的叫起來。
“我現在說了,對蘇兄弟有百害而無一利,甚至極有可能置他於死地。”那穿着青衫的年輕人說道:“如果你們還是想讓我說,那我就說了。”
“算了。”蘇輕波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隨後轉移了話題:“來來,把酒和果子都拿出來,忙了幾天,毛都沒找到,今天大家都輕鬆一下吧。”
“確實是有這樣的感覺。”蘇唐道。
那穿着青衫的年輕人呆呆看向蘇唐,突然變成了啞巴。
二郎等了半天,也不見他說話,憋不住了:“老袁,靈根到底是什麼?”
“不能說的。”那穿着青衫的年輕人苦笑道。
“唉,我說你……都說了一半了,突然又不能說,你不是捉弄人麼?”二郎不滿的叫起來。
“我現在說了,對蘇兄弟有百害而無一利,甚至極有可能置他於死地。”那穿着青衫的年輕人說道:“如果你們還是想讓我說,那我就說了。”
“算了。”蘇輕波馬上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隨後轉移了話題:“來來,把酒和果子都拿出來,忙了幾天,毛都沒找到,今天大家都輕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