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倍?”
江堂的異想天開讓玄冥很無語,增強一百倍,這種逆天的玄符他玄冥聽都沒聽過。
“我說的好不是提升,而是降低對方,他高你一個境界,就把他拉到和你同等,與你同等,就把他拉到底你一個境界,任你欺負!”
“降階符籙!”江堂大驚,他很清楚這種符籙的厲害之處,如果對方是萬象境,他一張符籙打過去,對方就成了混元境,以他現在實力,即便打不過混元境,逃還是沒問題的。
“那你給我個千八百張的,要不然我這直接過去,搞不好就被人給秒了!”
“千八百,呵呵,行,三千萬年後我若沒死,你也活着,就來提貨吧。”
江堂鄙夷,諷刺道:“你也就能說說,還不如窮桑呢,至少他還會來點實際的。”
“實際的,行,給你。”說着,玄冥直接把一枚玉簡拋給江堂。
“這裡面有四種高階符籙的煉製手法,其中就有降階玄符,千八百啊,自己煉吧!”
玄冥說完就不再理會江堂,專心修復傳送陣。
江堂沒有打攪這廝,安心看起了玉簡,這裡面的四種符籙是三種靈符和一種玄符,玄符就是玄冥剛纔說得降階符,而三種靈符分別是兵符、甲符和武符。
兵符就是符兵,一種類似於身外化身,或撒豆成兵的符籙,符兵能幫助主人做很多事情,例如賜給後輩當護身符,可以幫忙做簡單的助手,如煉丹煉器時需要的控火童子。
甲符是防禦符籙,讓江堂驚訝的時,這東西如果用好材料煉製,是任何攻擊手段都可以抵禦,包括神念攻擊!
最後的武符就是玄冥先前說的存力靈符,能將江堂的八極魔功無痕給印入符中,在對手不經意間,施展出來一招滅敵。
不過這些符籙煉製極其困難,還需要汲取什麼日月精華來養符,連材料都需要在某種特定情況下才能起到妙用,否則即便煉好了,也是靈性缺缺,威能不如預想中的十之一二。
“這汲取日月精華也就罷了,中秋明月霞,寒冬三尺雪,這些也好搞定,可開春第一場雨取三滴是什麼意思?而且還需要不能沾惹任何氣息,否則毀起靈性,沒這麼要緊吧,夏天的雨不成?這雨裡面蘊含了什麼能量,我自己提煉出來不成?”
“你們的辦法的確能製作許多季節材料,但天地萬物,不是簡簡單單的物質,而且需要時間的沉澱,你們技術在強,能培育再多的天才高手,但你把一個初生的嬰兒,瞬間變成無所不知的神童嗎?這就是時間的需要,積累,這開春雨啊,便是如此,在天上受元氣滋養久了,就有了一些靈性,你若能將它瞭解透徹,知道它能幹什麼後,對你未來的幫助必然大到不可想象,如你修的四象,如今是不是遇到瓶頸了?也就三昧真火還能提升,但三昧真火也有極限,如果你無法使其突破成六丁神火那樣的存在,你也就無法進階了,而怎麼變呢,就是從這些你認爲沒用的小事上琢磨,感悟!這花費的時間可長了,慢慢來吧。”
玄冥對於修煉上的事情,比窮桑的確更老道,江堂一切不懂的事情,經他一指點,立即是豁然開朗。
“就是說,我要讓我四象裡的靈水便成真水,就得從這些雨滴上着手?”
“差不多吧,但這東西感悟不到多少,想要成就更高,就要越清楚本源,知前,纔好推演它的變化過程,而在推演中你的收穫是很多的,但很多人會忽略,如看一棵樹苗,看環境,推演它幾年長多高,很多人能做到,但他們算不到它成長時會經歷什麼,他們會忽略了樹苗附近可有蠶食它的蟲蟻,兔子是否會選擇在這打洞,是否傷到它的根莖,使它成長受限,附近可有高樹遮擋陽光等等,萬事不能單一來看。”
“靠,這樣就無邊無際了。”江堂雖然從沒考慮這麼多,但聽玄冥說後,他也能隨便說出數百種外部因素影響樹苗成長。
“這就是推演,也是道,你能看得越多,知得越多,推演起來就越準,也更清楚你未來的路應該怎麼走,都說難,可你如果不做,乾脆別修煉了,因爲越到後面,需要推演的地方越多。”
這是很打擊人信心的事實,特別是對江堂這類孔武有力,不喜歡動腦的人。
但也正因如此,他只是微微一笑道:“船到橋頭自然直,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少廢話。”玄冥突然站了起來,道:“上去吧,試試是否能傳送。”
江堂絲毫沒有猶豫,踏上傳送陣後,看着玄冥手掐法決,朝着傳送陣打出一道光束,結果什麼反映都沒有。
“唉。”江堂搖搖頭,乾脆就盤坐下來,左手託着臉頰道:“我就知道,這邊都毀了,那邊還留着幹什麼,即便留着,也是在等,每隔多少年或許會修復一下,試一試。”
“你說的沒錯,但可惜你猜錯了。”隨着玄冥的話聲落下,傳送陣突然發出“嘎嘣”一聲,就在江堂錯愕時,他身下的陣臺突然轉了起來。
很快江堂的視線就模糊了,天旋地轉的感覺令他有些作嘔,緊接着便是一股撕裂般的巨痛傳遍全身,像似被巨人給捏碎了一般,然後拉扯着他的身子,把頭,手,腳一點點扯斷。
當他想痛呼時,卻驚訝的發現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下一刻,他的識海忽然一陣空白,緊接着便昏厥過去。
當江堂腦中再次恢復意識時,感覺自己似乎七仰八叉的趴在一個冰涼的石臺上,他猛然睜開眼睛,當視線恢復時,眼前的景象讓他懵了。
不是他印象裡的九天娘娘廟,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滿山遍野的紅葉林,狂風在呼嘯,落葉在紛飛,陰鬱的天空烏雲密佈,一道電光沖天而降,不久,轟鳴之聲震得江堂耳膜脹痛。
“怎麼可能,我自從修煉小雷祭術後,根本不會受雷聲影響纔對。”江堂疑惑的撐起身子,虛弱的站起了後,整個人又傻眼了。
數以百計身披獸皮的人匍匐在地,似在朝他跪拜,但很明顯,他們根本沒有擡頭,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只有一個頭戴牛頭骨,手持枯木柺杖的老頭瞪大了眼珠子,滿是不可置信的盯着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