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寒頂,叫花子臉色一沉,渾身透發的殺意令一處洞窟中飄出的無數高低階魂魄都不敢靠近,紛紛繞道而行,即使如此,仍然有一些魂魄被擠到了叫花子附近,然後奇異的一幕出現了,這些魂魄居然憑空的潰散而開,鬼叫聲剛剛響起便訝然而止。
“長孫勇烈,你正當我不敢殺你。”叫花子冷冰冰的道。
叫花子對面的威武青年正是請一次青霄的統兵,長孫勇烈。
他此時面無表情,輕鬆和淡定的看着叫花子道:“前輩實力要取我性命自然輕而易舉,但,也得問問我這幫兄弟許不許!”
叫花子笑了,很是陰沉道:“青霄武卒不過是酒囊飯袋,我不殺你們,是不想惹麻煩,不是怕神庭,但你們如此設計我,那怕是螻蟻,我也容不得你等!”
長孫勇烈眉頭一皺,然後搖搖頭道:“前輩此行所爲何事,我也知曉三分,所以此番我早早進來,也是爲了此事奔波,如今你要找的人我已經找到了,而且派人把她送出了凍天宮,前輩如果現在出去,我自然把位子告知與你,其實這個局,也不是爲前輩所立的,實屬意外,前輩應該是聽了某些人的勸道,冒然闖入八寒頂吧!”
叫花子臉色一變,正猶豫時,只見長孫勇烈隨手拋出一物,向他飛來,叫花子伸手一接,但看到手中一根簪子時,叫花子眼眶不由一紅,握緊了髮簪道:“她在哪?”
“爲了救她,我們也是廢了不少力氣,她被煉屍爐所惑,一心要進爐中,好在我們駐守的人發現得早,將她截住,前不久才送出凍天宮,不過,聽聞在前輩來到苦海時,那位癡情仙子也緊隨而至,潛藏與苦海中,或許,也身在這凍天宮內,但不論那種,若被她發現了她,後果不堪設想!”
“少他娘跟我廢話,我在問一次,她現在在哪?”叫花子是真的怒了,那些還在飛出的魂魄本來已經繞過他了,可突然間,叫花子氣息一變,一股氣浪震出,那附近的魂魄頓時飛灰湮滅,把對面的青霄武卒包括長孫勇烈都震住了。
長孫勇烈心比天高,可即使如此,也不敢得罪這人,因爲此人曾是苦海第一金仙,比他高了整整四個大境界,只要神念一動,便可將他滅殺,這樣的人,長孫勇烈不想過早得罪。
“我將她送往青霄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前輩,她雖然恢復神智,但已經是全新的魂,未必就認得前輩,不過我們青霄有辦法能讓她恢復,所以想跟前輩談……”
不等長孫勇烈說完,叫花子冷哼一聲道:“不必,你還不配,我自會去跟雁山王談。”叫花子說完,身軀突然一陣扭曲,轉瞬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叫花子一走,長孫勇烈的臉便變得極爲的難看。
恥辱,雖然對方比他早生了上萬年,論起資質,反而遠不如他,但正因如此,他才感到了莫大的恥辱,只要讓他進入神庭,千年之後,叫花子如何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
“修煉界,可不是隻看天賦的,比你天賦好的修士多了,莫說神庭,就是小小星域,五百年天人者比比皆是,曾經的九州,更是有百年內成仙者,你如何比?在這適者生存的世界,能活着,纔是至強!”
飄渺的女子聲音在長孫勇烈心頭響起,他已經習慣了,因爲每次在他心情不好時,這個聲音都在提醒他,教導他,所以他纔能有今天,否則早已淹沒在青霄浪潮中。
“若非你提議,此人還真沒人能治得住,現在他走了,這凍天宮,就是我做主了!”長孫勇烈雖然這樣說,但臉色依然難看,一股戾氣是怎麼揮也揮不去。
“高階修士對付低階修士,自然是怎麼輕鬆,怎麼殺,而低階修士要對付高階修士,只能用心機,他雖然也明白,但他別無選擇,因爲他把柄落在我們手中,只要一日不交給他,他就受我們牽制,凡事,多要了解他背後的故事,才知道他這個人,正如那個金丹魔修,你不瞭解,我也無法瞭解,他是個異數,你卻一直放任不管,想要讓他破了封魂臺,結果呢,卻讓此金仙破掉了,雖然你還是得償所願,時候可引來神通重視,但那個異數還在,不能在放任了!否則很可能就等不到神庭把目光落到你身上!”
長孫勇烈輕笑一聲,道:“他若真有實力,必然早闖八寒頂了,遲遲不來,說明他實力不濟,或許,全力往這裡趕卻時到今日,都還沒趕到,金丹!再快能快到那,速度決定了他的實力,我已經很瞭解他了。”
說完,長孫勇烈望着魂魄涌出的洞口,繼續道:“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這是給圓滿解決,讓這些魂魄消弱那些修士實力,然後再修復封魂臺,給那些老鬼一些好處讓他們向神庭講講故事,我便可完全脫離青霄,甚至反過來仰望他們這幫螻蟻!”
“青霄再怎麼說也是養育你的地方,何必如此?”女子勸慰道。
長孫勇烈卻冷哼一聲,戾氣再增一分,陰沉道:“我不過是他們手中的傀儡,雖然到了神庭,我一樣是傀儡,但至少我能仰望之前的這幫主人,總有一天,我也會讓神庭仰望我!”
一股雄霸之氣從長孫勇烈身上傳出,逼得附近的武卒都有些顫慄,不明白勇烈大人怎麼了?突然就釋放出如此駭人的氣息,難道不滿叫花子的自大?可人家畢竟是金仙,曾經縱橫苦海,連青霄都不敢輕易得罪,千年過去了,現在實力究竟到達什麼層次,還是個未知數呢,自然是有自大的資本,勇烈大人如此心胸寬大之人,不應該此爲動怒吧!
……
江堂望着滿天的煞魂,心裡越來越無法平靜,因爲他還在向八寒頂靠近,但上面卻沒有什麼打鬥的靈力波動傳來,是叫花子實力通天,頃刻間滅了長孫勇烈他們,還是說,長孫勇烈不在上面,叫花子是找不到老婆一怒之下,擊碎了封魂臺?
他怎知,正如他勸說叫花子一樣,別人也幾句話把他給勸走了,這心有牽掛比試如此,讓一羣實力比他底的修士玩弄於鼓掌之中,還不能隨便反抗發泄,便是擔心心頭牽掛的那事,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