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走出舒悔的研究室後,看到阿吒吒小心翼翼的湊過來道:“大仙啊,這些年你跑哪去了?自從你不在,我們這裡全散了。”
“散了好,不散反而是個問題,你好生守着舒悔,若你覺得無趣也可離開,一切隨心吧。”江珩說完便往高塔而去。
阿吒吒撓撓頭,想了許久,終是一臉無奈的長嘆一聲。
來到囚禁窮桑的高塔,江珩發現附近並沒有守衛。
是對高塔禁制太過自信,還是洛玄早料到江珩來了,故意讓他放走窮桑?
江珩手指在虛空畫了一道符籙,貼在高塔石壁上,符籙頃刻間融入了高塔中。
“原來如此,難怪她如此自信,要pòjiě起來是有些困難,層層pòjiě恐怕還沒成功,深處裡面的窮桑怕是要被煉化了。”
江珩查明高塔的禁制後,伸手撫摸在塔壁上,也不見他用力,高塔上突然佈滿了裂痕!
裡面的窮桑瞬間醒悟,頓時暗叫一聲不好!
這高塔禁制過萬,若強行暴力pòjiě,必然會響起一道尖銳的破空之聲,聲音之大,不僅傳遍河圖宮,連宮外集結的仙甲修士都能全部聽到,何況是點將臺上的洛玄,只要一息,江珩必然會被數以百萬計的仙甲修士圍個水泄不通!還有無數強者虎視眈眈,江珩這要怎麼逃?
“小江子真是瘋了!”
可讓窮桑意外的事,雖然高塔內外佈滿裂痕,卻是無聲無息!
“什麼情況?”窮桑驚訝的看着高塔內壁上,之前閃亮的符咒靈光全部黯淡了。
禁制pòjiě了!但爲什麼卻沒有聲響?
不等窮桑想明白,他就被一股奇特的力量包裹,下一刻眼前一花他就出現在了高塔外,而身邊站在的正是當年在沙海見到的那個黝黑少年!
“俺靠了!”窮桑一臉懵逼的盯着江珩道:“你咋變成這樣了?”
“說來話長,走吧。”江珩收回手,離奇的一幕出現了,剛纔明明佈滿裂痕的高塔居然恢復如初!並且所有的禁制力量都恢復了。
“破界重鑄,你居然到了這種修爲!”窮桑震驚道。
江珩的成長他多少都能猜測,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江珩能在如此短時間裡走到這一步!
剛纔江珩用的手法便是把這座高塔視爲他的界,他要這界沒聲音就沒聲音,毀掉與重鑄不過是一念之間,如此神通,不僅要對這座塔完全的瞭解,塔中所有禁制都滾瓜爛熟,還有掌控周遭的所有情況纔有可能辦到。
“終於zìyóu啦!”離開河圖宮的路上,窮桑伸了一個懶腰,貓臉上滿是幸福!
他活動了活動傀儡身,隨後嘿嘿笑道:“禁天之戰要決戰了,不去看看。”
“也好,不過你得幫我找個人。”江珩道。
“誰?”窮桑好奇問。
“沱門龍驤hùfǎ,他殺了潘欽亮,這個債我得討回來。”
窮桑眉頭一皺,搖頭道:“他不在這,而且整個沱門的高層都不在,目前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江珩腳步一頓,扭頭看着窮桑道:“沱門這個存在你瞭解多少?”
“一個由散修組建起來的勢力,一入沱門平安一生,看似沒什麼神秘的,實則誰知道他們背後到底在幹什麼,要說爲了成爲頂階勢力,其實大可不必如此走,當年他們輝煌之時,便已經能掌控河圖界了,然而由始至終他們都沒這樣幹,依俺看來,他們似乎與神庭是反其道而行,神庭爲的是離開河圖界,那怕讓河圖界破損也要掌握自己的命運,他們是反過來使河圖界更加的穩定,似乎不想河圖界毀得太快,也有可能是想控制河圖界。”
江珩道:“嗯,神庭乃青丘掌控,她爲的是一個公道,中天域修士之所以能利用造化之炁也是她在背後主導,由此可見,她的確想掌握自己的命運,但沱門嘛,從一個動物保護協會變成了最大的盜獵集團,可不是爲了讓河圖界長存,只是單純的對**的研究,不論什麼種族,越稀有對他們的興趣越大,這也是龍驤殺潘欽亮的原因,如果不是雲中子的出現,引來一大批逃難者,造出局勢混亂,潘欽亮的魔體應該會落在這廝手裡,或許他已經得到了一部分也不一定!”
“你是說沱門的做舉跟你一樣?”窮桑驚訝道。
“你可拉倒吧,我有這麼殘忍麼。”江珩沒好氣道。
“老子就沒見過比你更殘忍的!”窮桑鄙夷。
他的潛在意思,咱倆什麼交情,俺都被關押這麼多年了,你就算不來救俺,也應該來探探監啊!即便實力不夠,來鬧一鬧也是好的啊,好讓俺知道你丫的還活着成不成?
可江珩沒有!
窮桑是無數次想過這廝恐怕是轉世失敗,死在了河圖界崩碎時。
窮桑爲此還傷心了好一陣,然而江珩不僅沒事,還修得了逆天肉身,都這麼牛了,你說你還躲什麼?
“我娘到底去哪了?”江珩突然問道。
“你放心吧,你娘還在臥龍山,而臥龍山在南周修士撤離時,被八崽煉化了,而八崽如今還活着好好的,喏這是八崽的一部分元神。”窮桑說着,攤開貓爪,在小爪子上浮現了一個小章魚虛影,很精神的活蹦亂跳着。
“八崽現在在哪?”江珩好奇問。
“一處小境天,先不急過去,把這裡的事料理了吧。”窮桑提議道。
“你還有什麼事?”江珩問道。
“是你,俺能有什麼事。”
“你似乎知道什麼啊。”江珩的確還有事。
“你還記得猙麼?”窮桑問。
江珩自然不會忘記,猙也是同通衍子,九天玄女和蚩尤等在他魔界化爲星辰的上古奇獸之一,只是他很少跟江珩接觸,唯一一次還是江珩上神煌宮時,遇到火犼,便是猙出面求情讓江珩繞過了火犼。
“猙上次來過,跟俺說了許多事情,讓他若是發現九尾來了便勸她離開,就算她不肯走也要拖延住她,能你來!”說到這,窮桑好奇問:“你怎麼和她扯上了?”
江珩沒想到猙居然知道這些,莫非是燭九陰告訴的?
想了想,江珩就不想了,把燭九陰的事情一說,這把窮桑聽的無比惆悵!
“唉,又走一位了!”
江珩道:“蚩尤似乎也死了,你說,這到頭來,爲的是什麼?”
窮桑悠然一嘆道:“一個說法,一個公道,他們看似或者,其實都已經死了,九黎族血脈,巫族血脈,虛族血脈,還有很多血脈都斷了,正如俺說過的,你既然造出他們,爲何還要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