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已經被派出所的警員保護起來。死者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看到屍體左胸口被切的方塊肉痕,上官吟本能的驚愣了一下,觸到了他的敏感點。很熟眼的感覺,明明是第一次碰到的案子,他竟然會覺得熟眼,好像和什麼案子類同?
他的記憶在一次辦案中被破壞了,很多事都記不起來了,雖然做過修復,但一些人和事還是記不起來,幸好還記得家人和朋友,要不然他會活得孤單。上官吟並不在乎記憶的缺失,只要不影響工作,他有時候覺得沒有記憶更好,可以忘記一切地投入到工作中。
上官吟在屍體旁邊蹲下,將手電筒對準死者胸口失去皮的地方,切割的邊緣界線非常乾淨利落,連形狀也那麼工整,標準的正方形。這點令他很不解,就算死者胸前有值得切割的東西,切個大概形狀就是了,爲什麼要切得這麼工整?
法醫初步查驗得出的結果是,死亡時間大概是下午兩點左右。身上沒有致命的傷痕,在死者的左手臂上有針筒注射過的痕跡,具體死因需要屍檢才能知道。胸口的皮是死後被切,切皮的方形是10釐米*10釐米,切皮工具應該是手術刀。
奇怪的是屍體在海水裡浸泡的時間與死亡時間不符合,浸泡時間是四小時左右,也就是下午四點左右。兇手殺人後沒有馬上消屍滅跡,兩小時後再扔進海里,這樣的行爲很容易讓人產生移屍的想法,第一殺人現場也許不是在海邊。
報案的是一個來海邊遛狗的男人,每天晚餐後,大概七點半左右,他會帶着寵物狗來海邊玩一陣子。今天剛到海邊,狗狗就反常地叫個不停,朝着狗叫的方向看去,他發現有一男一女躺在沙灘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便過去查看,看到被切了皮的胸口,嚇得他帶着狗跑了。回家冷靜後打110報了案,當時遛狗者以爲兩個人都死了。
派出所的人到現場後發現死者旁邊的女青年沒有死,但完全喪失意識,深度虛脫暈迷,就將其送往醫院搶救了。隨後他們向刑警隊報告了案件,負責這個區域的他剛好還在警局,所以便馬上帶隊趕到了現場。
“這是那個女青年的包,也是現場唯一的物件。”
派出所的警員將一個黑色的牛皮大肩包交給他。這是個進口名牌包,裡面的東西有便攜化妝包、錢包、手機、記事本、紙巾、鑰匙,還有一些零碎的雜物,都是名牌貨。上官吟還真沒想到女青年如此有檔次,錢包裡有身份證,她叫顏雪,是w市人。
在沙灘上尋看了幾分鐘,上官吟沒有找到值得研究的東西,現場太乾淨了,什麼跡象都沒有,連死者的衣服也沒有。屍體是被海水衝到海灘上的,女青年看到死者應該被嚇跑纔對,爲什麼會在旁邊昏迷?想要知道更多的情況,只有去醫院找她了。
“快過年了,竟然發生怪異的兇案,恐怕年假又要報廢了。”
同事許哲一邊開車一邊愁眉苦臉的抱怨着,上官吟沒有理會,他的心思全在死者身上。這是他碰到的最奇怪的案子了,而且他還對死者胸前的切皮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但又怎麼也想不起來,他的記憶還有很多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