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冷靜,朱美珍的思緒有了平靜,在意識到自己走投無路時,她變得合做起來,不僅交代了偷盜圖符的事連假綁架事件也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她明白除了報警,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因爲沒有人可以幫助她找回丈夫。
爲了從養母口中獲取圖符的藏身處,邢國明想出了假綁架事件,寄到邢家的信,其實都是邢國明自己弄的,他根本沒有離開這座城市。但後來信不再出現,也沒有任何聯繫。假綁架事件變成了真失蹤。
朱美珍一再聲稱丈夫現在是真的被人綁架了,可如果是被其他人綁架了,那就會有向邢家索要財物的信息發出,目前並沒有這種情況。邢國明給家裡寄的信,都是從本市郵局寄的,邢家最後一次收到信是一月十二日。
一星期沒有聯繫,不能說就是遇害了,但也不容樂觀,根據朱美珍地描述,邢國明胸前的圖案應該就是圖符,這就意味着兇手會瞄上他。經辨認,孤狼山不明身份的死者不是邢國明,警方也沒有查到邢國明的行蹤,真是起奇怪的失蹤事件。
“真的除了你沒人知道租舊宅的事嗎。”
上官吟再次審問朱美珍,因爲他知道她沒有說實話。朱美珍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說出實情,高價租舊宅的事是邢伊娜提出的,她只是奉命辦事,怎麼也沒想到會出現命案。兇手太高明瞭,神機妙算,比她們早一步下手了。
“邢國明未必是受害者,說不定他纔是切皮案的主兇。”許哲又發揮了想像力。
“如果他是主兇,去舊宅偷東西就沒有必要,等朱美珍高價租下舊宅不是更好。”
“去舊宅偷箱子或許另有其人,不想被邢家得手,就搶在租房前下手。”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許哲的想像力很有啓發性,但又缺少合理性,就算邢家的邢伊娜是假的,朱美珍並不知道這點,租下舊宅後,假的依然可以下手,根本不需要冒險去偷。
戲劇性的一幕發生在下午,在查看邢國明的資料時,身份證複印件上的照片,讓他們驚訝地發現此人和顏國列非常相像。第二代身份證是二00五年開始更換的,上面的照片與真人年齡相差不大,基本上可以視爲近照。
朱美珍看到顏國列的屍體就痛苦絕望地哭了,猜測在瞬間變成了事實,海邊的死者是邢國明。案子到這裡簡直像陷入了泥沼,難道顏國列與顏雪的資料都是假的?或者顏國列纔是切皮案的主兇?
問題是,顏國列的資料檔案裡顯示的身份證照片,與邢國明的是一樣的,兩個人就像孿生兄弟一樣。顏雪與邢伊娜的相像還可以用整容去解釋,顏國列與邢國明的相像就不能這樣解釋了,到五十幾歲皮膚組織結構已經衰老,不是整容的年齡,更不可能整得這樣象。
又出現了孿生的事件,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孿生事件,現在只有一種解釋比較合理,邢國明就是顏國列,需要更多更詳細的資料來查明這層關係,在這之前,似乎要先弄清邢伊娜的身份,如果她是假,那一切就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