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上官吟撿起地上的劇本,故意問。
“你究竟是誰?”趙菲努力擠出聲音問。
“我已經說過了,我叫上官吟,是顏雪的朋友。”他走到她面前沉靜地說。
“不可能。”趙菲猛地擡起頭,那眼神帶着懼與憂。
“你還想隱瞞多久,知道嗎,有人正在害你的女兒,她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上官吟衝到趙菲的面前大聲說着,這個時候,不以這種方式,似乎無法撬開趙菲的嘴。
“顏雪怎麼了?她怎麼了?”趙菲使勁抓住他的肩膀,驚惶失措地問着。
“她並不在y市,而是在x市,目前失蹤了。”
“啊!”
沙發上的人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鬆開他的肩膀,撲在沙發扶手上痛哭起來。看着悲泣中的人,上官吟心想一切終於有了突破口,他將在這裡打開剝皮謎案的大門。他拿了條毛巾給趙菲,告訴她,他是警察,現在時間緊迫,x市發生多起剝皮兇殺事件,兇手將殺人罪名載到顏雪的頭上,她女兒的清白與生命,就掌握在她的手裡了。
沙發上的人終於停止了悲號,呆坐着,那雙眼睛空洞、虛茫。慢慢地,趙菲用極其低弱的聲音喃喃說道:“那是我終身的罪孽,我知道用一生都不能贖清。”她開始講她的過去,那帶着血腥與殘忍的罪孽過去,僅僅是爲了一份不可靠的愛。
1967年初,十八歲的餘秋珍與x市醫專院一個二十一歲的男生相戀,這個男生家世背景很好,少爺型的他對於家世背景貧困的餘秋珍來說,是一種美好的期望。並不相配的戀情卻發展迅速,可能餘秋珍太在乎對方,害怕失去這麼美好的期望,也似乎她想用最大的感情永遠地得到他,所以,她不顧一切地將自己都奉獻給對方。
五月的中旬,餘秋珍開始感到胃有異樣,那種不正常的嘔吐,引起了家人的懷疑。這讓她非常緊張不安,在偷偷去私人醫師那裡查驗後,得到的答案令餘秋珍又慌又亂,她找到男生跟他說了情況,希望對方快點幫助解決這件事。
那時,她是多麼希望對方馬上提出結婚的要求,可是,她沒有想到,對方的答覆居然是讓她把孩子打掉。他聲色俱厲地告訴她利害關係,認爲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個孩子存在,爲了前途與美好的將來,只能先斷送這個孩子。深陷在愛河裡的餘秋珍,根本不知道這是對方逃避責任的理由,反而相信並接受了他的安排。
不幸的是,餘秋珍在偷偷去打胎時,被鄰居發現了,於是,就掀起了一場興師動衆的查問,在查問到餘秋珍的男朋友時,爲了逃避責任與罪名,那個男生謊稱餘秋珍是遭到了她的班主任何永康的強暴。
爲了替心愛的人擺脫罪責,餘秋珍也終於將手指指向自己的老師,何永康就這樣無端而又無辜地被捲進這場風暴中,被扣上了強姦犯的罪名關進監獄。原本就身患疾病的他,虛弱的身子承受不了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打擊,在監獄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