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找三份資料,莫華路職工宿舍b幢住戶的資料,還有何永康與方茹水的資料,包括這倆人的親屬。”
一走進警局,上官吟就吩咐了手下。他打算在今天就找出復仇者,也就是那個幽靈。現在好像不僅僅只是查案,而是生與死的決戰,如果不比對方先快一步,他和顏雪的下場會很慘。
“你回來了啊,大隊長找你呢。”手下看着突然出現的上官吟,忙說,“莫華路職工宿舍b幢的資料上次給你了。”
“上次那份只有出事住戶的資料,這次要全部的。”
上官吟一邊說一邊快步走進裡面的辦公室,桌椅上的人正黑着臉看檔案,看到他進來來皺了皺眉。
“你現在是自由主義,對吧。”孫勳用手指敲着桌面指責道。
“這幾天我去查剝皮謎案了。”上官吟低聲說,在知道父親的罪孽後,無形中,他感到慚愧和自責。
“查到什麼了?”
“查到剖皮案的源頭。”
上官吟簡略地說了一下過去的那段往事,但沒有說出當年那個人的名字和顏雪母親是餘秋珍的事,只說這些人都已經死了。隱瞞是爲了保留父親與自己的臉面,這種保留使他的良心倍受譴責,對於一個剖去別人臉皮的人,保留他的臉面是對死者的輕蔑與不敬,可是,這關係到上官家族的名聲,最終他背棄了良心,選擇了自私的念頭。
大隊長聽完後,臉上佈滿陰雲,可能是被過去的故事所帶來的罪惡氣的,那的確是令人氣憤的事,上官吟自己都無法接受。不敢再多話,上官吟走出辦公室,朝技術室走去,隱瞞父親的事,除了顧及上官家族的名聲,還有最主要一點是,如果讓別人知道父親的過去,這剖皮案他就不能再接手。
“還能看到內容嗎?”上官吟把被污穢的筆記本交給技術員問,他很想知道那污垢後面的內容,也許這正是最重要的內容。
“我,盡力而爲。”技術員收下筆記本,又交給他一張紙說,“這紙上是她電腦裡文件與q號的密碼。”
上官吟看了一下,只有一組數字:“怎麼就一個密碼?”
“她用的密碼都是相同的一個。”
這是個好的開始,但願能得到相應的好收穫。上官吟拿着紙興沖沖地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三份資料檔案都放在他的桌上了,第一份是何永康的資料。
何永康,1939年出生在一個小資家族,父親何家寶,母親徐玉蘭,兄長何永安。當時的何永康已婚,妻子彭雲芬,有個五歲的兒子何天傑。何永康在監獄裡死亡後,彭雲芬揹負着何永康的罪名一個人帶着兒子艱難地生活着,可以想象母子倆的生活何等不堪。1972年,彭雲芬在貧困苦病交加中去世,十歲的何天傑跟了大伯何永安。1984年何永安一家去了t市,何天傑也跟着去了,此後沒有回返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