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吟離開了l嶼,在這裡沒有找到確切的線索,只是在心裡備案,增加一個疑點。看看時間,他必須趕到警局去,否則大隊長又要說他搞自由主義。
剛走進警局,手下就告訴他何天傑的資料傳到了,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真是好消息,上官吟衝進辦公室,抓起桌上的資料,看着看着,他的臉色從興奮中陰沉下來。這份資料不錯,很有看頭,只是,最後的狀態卻是死亡。
何天傑,1962年出生,1984年到t市,1987年到日本留學,進修法醫學,1998年纔回返t市,同年4月在t市公安局當副法醫,1999年因住宅失火喪生。傳真過來的照片是他死前的照片,長臉,五官普通,炯炯有神的雙眼閃着冷漠的光,那是在悲憤中磨練出來的眼神,充滿對生活、對命運的質問,這眼神中還帶了一些恨與狠。
法醫最精通解剖術,沒有人比何天傑更符合要求了,有殺人動機與條件,這麼好的一個角色卻死了。上官吟不是很相信他的死亡。1999年,dna鑑定技術在中國剛發展起來,dna的鑑定技術並不是非常普遍,沒有幾個城市懂這種技術,也許何天傑的死根本沒有進行dna驗對。火災事故發生後,屋主不見了,死在屋內的人在主觀意識上就會被認定爲屋主。
何天傑死時還沒有結婚,單身的人進行一次金蟬脫殼是很容易的。算一下他如果還活着,那麼現在應該是四十多歲,記得鯊魚潛水俱樂部的人說,幫陳楓華還潛水服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這就更對得上號了。在x市裡四十多歲的人很多,誰在兇殺中出現過,一個人從上官吟的腦海裡浮現出來,那就是莫華路職工宿舍504室的屋主王永。
這個男人是暗中替代了的何天傑嗎?很難說,王永原本就是存在的,而且他是圓臉。雖然只是一個不到位的猜想,但也是個疑點。上官吟覺得還是值得驗證一下,他抓起電話詢問是否有何天傑的dna資料,如果有,那就可以覈對王永的身份。放下電話他離開辦公室,現在沒有時間坐在那裡思考,必須是一邊行動一邊思考。
“那個筆記本處理得怎麼樣了?”上官吟走進技術室問。
“啊,處理好了,可以看到大概。”技術員拿出筆記本給他。
果然,污跡淡化了許多,字雖然有些模糊,但可以看到大概。
2006年7月29日
昨晚又遭遇了一次幽靈的折磨,我的神經已經承受不了這種生與死的玩笑,我來到海邊打算結束自己的生命。那個x市大學的依瑤也來到海邊散心,男生死了,她負責的項目也停止了。在禮堂時她不相信我的話,現在她相信了。她來得隨意,卻打消了我的求死念頭。原來可以將死亡傳給別人,她戴過面具並沒有死,是因爲她把面具給了那個男生。
2006年7月30日
目空一切的警察根本不相信我的話,我也不再期望有誰會相信我的話。想到昨天給我送書卻誤戴上面具的許導,非常恐慌他有生命危險。趕到他家時,發現戴過面具的他沒有死,面具又被傳下去了,我不知是不是該慶幸。
偷偷潛入陳導的家,在那個暗櫃裡看到了一條信息,終於明白,幽靈之所以纏着我,是爲了讓我成爲它的祭品。
2006年8月5日
夜色下,在吳老太家的窗口,那個恐怖的幽靈站在那裡注視着我,我感覺自己離幽靈的祭壇越來越近了。
2006年8月9日
鬼節夜過去了,我沒有成爲幽靈的祭品,是颱風救了我,還是那個警察?不管是怎麼回事,我又有了新的生命,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