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金髮青年離去,有的稱讚金髮青年的大度,也有的說是金髮青年害怕秦南,不敢與秦南動手。但事情已經過去了,他們也沒有什麼熱鬧可看,也便紛紛走開了。
秦南見那美婦還沒有離開,不由隨口問道:“請問一下,你知道,風雲學院在什麼地方嗎?”
美婦聞言左手拉着小女孩,雙目一亮,道:“你是想成爲風雲學院的學生吧,現在不是風雲學院的招生時間,你來的太不是時候了,不過這件事我倒是可以幫幫你,就當報恩吧,你先跟我回去吧!”
秦南聞言微微沉吟一番,便點了點頭,他此刻對這神風城什麼都不瞭解,還不如先從這美婦身上打聽一下神風城內的事情,總比好似瞎眼蒼蠅一般,胡衝亂撞得好。
美婦見狀微微一笑,也不避嫌,竟然直接拉着秦南的手,道:“這就對了嘛,好了,快跟我走吧!”
秦南見狀微微一鄂,但也沒有反抗,便跟着美婦朝着城內走去。
而人羣之中,一名少年,眼中卻是露出一絲陰狠之色:“這少年是何人,似乎實力不錯,想到天下之間,竟然有和我年紀差不多之人擁有此等實力。不過,本來我可以好好表現一番,藉此立下一些威望,沒想到竟然被你壞了我的好事。不過對於你的實力,我倒是挺感興趣的,嘿嘿,有機會,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天賦更好還是我的天賦更強!”
這名少年,正是那日懸崖之上,一老一少兩名神秘強者之中的那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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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跟着美婦穿過條條街巷,很快便來到一座府邸面前,這座府邸從外面看去,佔地面積顯然十分之大。府邸門口,立着兩頭石獅子,瞪着雙目,極爲威武。
大門之處,兩名雄壯的男子守在兩旁,立如鬆。
秦南見狀不由微微一訝,看來這美婦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否則不可能在這神風城之內擁有這樣的地盤。
美婦笑着看了秦南一眼,道:“恩人,這便是我們家了,我見恩人不是神風城的人吧,若是不嫌簡陋,不妨暫時就住在這裡。而且你爲了我小女兒得罪端木將軍,他肯定不會罷休的,不過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讓我丈夫護住你的!”
秦南聞言不置可否的一笑,無論得罪誰,秦南可是不會有絲毫的恐懼。
秦南淡笑道:“你說的端木將軍是?”
美婦聞言微微一怔,緊接着這才恍然大悟,笑道:“你看,我差點都忘記了,你剛來神風城,又怎麼會認識他呢?他是皇朝年輕一輩最傑出的人物,世代爲官,身居高位。他不到二十五歲的年華,便達到天地法相之境,這等天賦,整個天玄大陸之內恐怕都是少之又少,所以皇室極爲看中他,他也被人私下稱爲風雲天驕,也就是風雲皇朝的天驕。”
秦南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到二十五歲便達到天地法相之境,這等天賦倒是不錯。這美婦也知道天地法相之境,但卻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法力波動,看來這些事情應該是她的丈夫告訴她的,而她的丈夫,定然不是簡單的人物,想到此處,本來秦南打算直接問明白風雲學院的地址便離開的,但此刻卻打算進去看一看此人的丈夫。
這時候,美婦也牽着小女孩的手,笑道:“恩人,走吧,跟我進去喝杯茶水再說吧!”
秦南微微點了點頭,便跟着美婦朝着府邸之內走去,兩名守門之人見狀連忙恭聲道:“夫人!”
美婦聞言隨意的點了點頭,兩人又不由看了看秦南,等到秦南和美婦進入府邸之後,兩名守衛這才低聲議論了起來。
“你看,那少年看起來年紀也不大,風雲皇朝之內也似乎從未有這麼一號人物,爲何夫人對他如此客氣啊?”左邊的守衛詫異道。
右邊的守衛鄙夷的看了左邊的守衛一眼,道:“這便是你太沒見識了,夫人可是何等人物,連她都如此客氣對待的人物,自然不是一般人。下次見到,可得找個機會好好奉承一番,若是能夠跟他攀上點關係,說不定我們便能夠鯉魚躍龍門了。”
就在兩人議論之聲,秦南已經在美婦的帶領之下進入客廳之中,這客廳極爲華麗,金璧輝煌,四周又掛着一些山水畫和詩句,顯然其間的主人不俗。
下人此刻也送上茶水,秦南隨意的打量着這些山水畫和詩文,美婦笑道:“我丈夫平日閒時喜歡舞文弄墨,你先坐下休息片刻,他馬上便過來了,我一定要讓他好好答謝你。”
秦南聞言苦笑道:“答謝便不必了,我坐下一下便要走了,夫人只用告訴我風雲學院的地址便可以了。”
“哦?誰要走啊?”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道爽朗的聲音響起在門外。
秦南不由轉過身去,只見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大步朝着客廳之內走來,這名中年男子身穿一身白色的長袍,頭髮隨意的紮在腦後,全身帶着一股狂放的氣息,身上也傳來一陣法力波動,竟然絲毫不弱於秦南。
秦南見狀不由微微一訝,拱了拱手,淡笑道:“在下秦南,閣下便是這位夫人的丈夫吧!”
中年男子聞言也拱手笑道:“不錯,在下正是此間府邸的主人,花狂風!”
“你姓花?”
秦南聞言不由微微一鄂,腦海之中浮現出一道倩影,那個叫做花舞月的淘氣少女,還有龍淵展覽館館主,花自在。
花狂風見狀不由疑惑道:“怎麼了?”
秦南聞言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不過是想起兩個老朋友!”
“風哥!”
那美婦突然開口道:“剛纔我帶着影兒去集市遊玩,走到城門附近之時,那端木玉突然帶着李雲端等人策馬朝着皇宮的方向奔去,我給影兒買的冰糖葫蘆也突然落到了馬路中間,影兒竟然跑去大路中間撿冰糖葫蘆,我當時也沒有注意到,那端木玉等人見到影兒在大路中間,竟然馬蹄不停,待到我發現之時,已經來不及了,若不是這位少年相救,恐怕我家影兒已經死在鐵蹄之下了。”
花狂風聞言,頓時不由大怒,怒聲道:“我剛纔便已經聽影兒說了一些,但她年紀太小,說得模模糊糊,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是這樣啊,想不到這端木玉竟然如此無恥,連一個小女孩也不肯放過!”
美婦聞言泣聲道:“那端木玉顯然沒看出來是影兒,否則他便是有一萬個膽子,也決計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殺死影兒的!”
秦南聽到此話,雙眼不由微微一眯,美婦竟然這麼說,如此看來,這花狂風的身份絕對不簡單,否則以端木玉的身份,天賦、背景,又有多少人他不敢殺的。
花狂風顯然是一個性情中人,聽到此話,頓時怒聲道:“他要認出來了,還敢不停下馬蹄,我早就去一刀宰了那小子了。此事,絕對不能就這樣善罷甘休!”
美婦見狀不由勸說道:“風哥,你千萬不要莽撞行事,這端木玉也不簡單,不妨暫時忍這口氣,日後有的是機會。”
花狂風聞言點了點頭,道:“香蘭,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會意氣用事的。”
美婦見狀,這才鬆了口氣。
秦南這才知道,原來這美婦的名字,叫做木香蘭。
“母親、母親,是哪個混蛋,竟然嚇到我妹妹啊!”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如同黃鶯出谷一般。
秦南聽到這道聲音,全身不由一怔,緩緩的轉過身去,只見一名妙齡少女,手牽着一名五六歲的小女孩走進客廳之中,那小女孩正是之前秦南救下的小女孩,在進入府邸之後,美婦便將其交給管家照顧了。而那名妙齡少女,不是別人,竟然正是秦南的老熟人——花舞月。
此刻的花舞月,看起來卻是比過去更加的成熟,豐滿了,本就碩大無比的胸部,經過一年多的成長,變得更加的巨大,誘人無比。
花舞月看到秦南,嬌軀也是不由一顫,雖然秦南此刻和過去的模樣相比起來有些差別,但花舞月對秦南的印象卻是極深,秦南的影子,這些年也一直伴隨在花舞月的內心深處,她從未忘記過眼前這個男人,所以看到秦南之時,她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
“秦南大哥!”
花舞月失聲道。
花狂風和木香蘭見狀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詫異之色,道:“你們認識啊?”
花舞月此刻卻是完全陷入對秦南的回憶之中,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南,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所以也沒有注意到父母的話。
唯有秦南倒是清醒得多,他雖然驚訝,但之前當聽到花狂風姓“花”之時便有些猜測了,所以馬上便恢復了過來。見花狂風、木香蘭兩人疑問,當即點了點頭,道:“我們曾在楚都之內遇到過。”
花狂風聞言微微一怔,臉上突然露出一絲驚訝之色,看着秦南道:“你、你就是那個秦南?”
秦南聞言不由微微一怔,道:“我是秦南啊!”
花狂風卻是突然哈哈大笑一聲,拍了拍手,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你便是我父親說的那個秦南啊,我父親一生癡迷石雕,回到神風都之後,每日都要提到你,每次提到你啊,都是讚不絕口,說你的石雕天賦乃是千古難得一見啊。就連我們家這小丫頭,回來之後本來成天鬧哄哄的,可一聽到我父親提起你來,她便乖乖的聽着,時不時露出一絲笑容來啊。”
秦南聞言不由有些受寵若驚,但也是欣喜道:“花館主他也在這裡嗎?”
花狂風聞言臉上卻是露出一絲遺憾之色,嘆息一聲,道:“你來的有些不湊巧啊,你若是早來幾日,便能夠遇到他老人家了,他老人家若是能夠見到你,也一定十分開心。只可惜,三天前,他聽說石城出現一座非常不錯的石雕,所以去石城了。”
秦南聞言,臉上不由露出一絲遺憾之色,嘆息道:“這倒是可惜了,若是不是因爲有事情耽擱了幾日,說不定我便能夠見到花館主了。”
花狂風聞言也是嘆息一聲,隨之說道:“不過你也不用太過難過,我待會便讓人統治我父親,他若是知道你來了風雲皇朝的話,一定會萬分高興的。而且石城也在風雲皇朝之內,距離這裡也不是很遠,幾日便可回到了,倒是你,一定要留在這裡多住幾日。”
花狂風說道此處,也不待秦南迴答,便看着花舞月道:“月兒,竟然你和秦南小兄弟相識,你便帶着秦南小兄弟好好轉轉吧。可千萬不要怠慢了人家。”
花舞月聞言,這才猛然驚醒,偷偷看了秦南一眼,見秦南正朝着自己看來,不由連忙低下頭去,俏臉之上露出一抹嬌豔的鮮紅之色,煞是招人喜歡。
“是,父親。”
花舞月說完,便拉着秦南朝着門外走去,秦南只得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被花舞月朝着門外拖去。
花舞月將秦南帶到外門,這才急忙問道:“秦南大哥,你終於來了,我、我好想你!”
花舞月說着,竟然死死的抱住了秦南,讓秦南推也推不開。
秦南不由有些驚訝的看着花舞月,秦南怎麼也想不到,花舞月只不過和自己相處了不多的幾次,竟然便已經深陷情網,不可自拔了。
而這時候,不遠處,幾道人影竄動,顯然是過往的僕人,花舞月見狀,這才俏臉一紅,鬆開了手,卻是抓住秦南的衣服,拉着秦南往前走,道:“秦南大哥,跟我來,到我房間裡去說話。”
秦南聞言不由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道:“這不太好吧?”
畢竟花舞月還是未出閣的少女,讓自己這個一個大男人進入她的閨房,難免對她的名聲有些影響。
但花舞月卻是倔強的搖了搖頭,道:“我早就將自己的心交給你了,我這一輩子,非你不嫁,還管什麼世俗閒人閒語。那些在乎世俗的言論的,總是顧慮這顧慮那的,那根本不是真正的愛情。”
秦南聞言只得無奈的苦笑了一聲,衣服被花舞月扯住,他又不好甩開花舞月,免得傷了花舞月的心,只得跟着花舞月朝前走去,兩人經過長長的走廊,轉了一個彎,進入一間小院之中,這裡到處種滿了花草,四處飄香。
花舞月關上小院的門,這才鬆開秦南,笑道:“秦南大哥,這便是我的住所了,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會來打擾我們的。這些花兒就跟我的姓一樣,你看,它們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