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今之計,只有將的你修爲封印,將你的所有大道之力全部修煉到平衡在境界,才能安然度過涅槃之劫。”業帝輕輕地說道。
李元也頗爲無奈,但目前也只有這麼一個方法,只得乖乖的被業帝封印了修爲。詛咒之事算是解決了,但現在面臨的這個問題比詛咒還要嚴峻。無論如何,目前天君境界是突破不得的。
“修煉本來就是與天抗爭,一路坎坎坷坷也要逆天而上,挫折就是爲了強者而準備的,你若是連這點小災小難都無法度過,以後進入帝境的心神大劫你是萬萬無法度過的。”業帝微微皺眉,以爲李元受了打擊,難以再繼續強者之心。
李元本來暗淡的面目重新煥發出了光彩,“對,修行本就是逆天而爲,三災六劫本就是常事,我若是連這都無法度過還談什麼強者之心。
“明日我會爲你安排進入昊元塔,助你錘鍊肉身,而後諸事師兄已經爲你安排好,我也會盡力幫助你,等你突破天君,便去幫助你師尊吧,現在的他應該在界外之地與外族苦戰。”
“外族?”李元問道。
“你以爲這風雨世界看上去太平嗎?”業帝嘆了口氣。
“風雨世界畢竟只是個普通的星球,遠遠沒有九煉域界或是山海界這樣的大世界強大,你師尊作爲風雨世界五位大帝之首當然承擔着更能多的責任,你以爲你師尊選拔弟子的目的是什麼,他挑選強大的弒君者就是爲了傳承責任。
既然你現在傳承了你師尊的雷電之道,便是他的真傳弟子,就算是你大師兄冥雷的雷電之道也不是你師尊親自傳授的,你能想象你說師尊在你身上的苦心和希望嗎?”
業帝雙眼微微眯着,眼神飄渺,不知道在出神想着什麼。
李元這才明白,爲什麼三劫大帝如此直來直去,不跟李元多說一句廢話,而第二天直接就消失不見了。
外界入侵!!
三劫大帝是在與敵人抗爭的前線,百忙之中回到三劫帝城傳授李元雷電之道,那些草廬裡的氣息顯然是三劫大帝帳下的諸位大將,三劫大帝將雷電之道授予李元之後馬上又回到了前線,爲的只是守衛風雨世界的安寧。
“大帝之中,三劫大帝與東崖大帝鎮守界外,我與丹帝鎮守界內,而後便是那個一直畏首畏尾的夆帝守着他那個夆帝城不敢踏出一步。”
一提到夆帝,業帝不覺有些憤恨的表情。
這個夆帝李元也聽說過,傳說中夆帝爲了成就大帝曾問道於三劫大帝,三劫大帝竭盡所能幫助夆帝成帝,但成帝后夆帝一改之前的謙遜的面貌,趁三劫大帝外出偷襲三劫帝城。
爲此三劫大帝手下第二戰將戰死,第一戰將空鷹之手布衣山重傷,三劫大帝的寶庫更是被劫掠一空,在夆帝城生活的人也經常被夆帝的勢力所欺壓,在風雨世界,夆帝可以說是臭名昭著。
“師兄他現在很難,所以你要儘快修成天君,相信以你的資質,修成天君後甚至可以正面硬撼天君巔峰了。不過現在以你的情況,突破之事還真急不得。
這塊令牌你拿着,五日之後是昊元塔開啓的日子,拿着這塊令牌守塔人會讓你進去,在昊元塔中你會有所收穫。現在你去我這業帝城中轉轉,體悟人生也是一種對心境的錘鍊,經歷人間百態也是修行的一種。
師兄那反正已經鎮守了上萬年,也不差你這幾十年,相信有個幾十年你一定能突破到天君境界。”說罷,大袖輕輕一揮,大殿之中空間一陣波動,業帝起身進入一片顫抖的空間之中,消失不見了。
李元輕輕吐出一口氣,這幾日冥雷天君加上業帝對他說的事情顯然已經超出了他原本所認識的世界,幾日之前自己還在各個王城之中不斷歷練,而今他竟然要準備參加守衛風雨世界的戰爭。
而後他又想到了李家,李氏被滅始終是他內心難以撫平的傷疤,還有失蹤的蘇語三人,這兩件事是他的當務之急,可惜現在修爲被封,什麼事都做不了。
其實在三劫帝城的時候他就想對三劫大帝說出赤頁天君的事,但赤頁天君畢竟是三劫大帝的第五戰將,無論關係遠近還是感情深淺,自己顯然不如赤頁天君在三劫大帝心中的地位重要。
就算赤頁天君再過分,畢竟三劫大帝只會考慮對整個風雨世界的得失,而今的赤頁天君顯然是跟隨三劫大帝去界外征戰了,自己若是在這時去天印宗報仇不免被人詬病。
“只能等待三劫大帝再次歸來,再光明正大的挑戰赤頁,家族被滅之仇,不共戴天!”李元心裡充滿了憤恨。
對於李家,李元並沒有什麼歸屬感,從前的清源城李家還好,畢竟是自己最親的爺爺,父親所在的家族,而後的飄雪王城李家,雖然有了不少好友,但畢竟血脈單薄了,自己很難跟他們親起來。
可不管怎麼說,畢竟都是一個家族,自己就算對李家在沒有歸屬感,可始終都是李家的一份子。
而對於蘇語,李元就更加矛盾,總感覺自己虧欠蘇語很多。蘇語是個好女孩子,爲了等待自己數次跟隨自己犯險,雖然知道自己實力差,但總能跟隨自己的腳步。
而自己又是一個耐不下心的人,很少能夠在蘇語身邊陪伴他,無論如何,自己總歸是虧欠她很多的。而蘇語失蹤之後,自己只是找知機天君測算過她的下落,還沒有找到她便來到了千里之外的業帝城。
當務之急便是重新獲得實力,找到蘇語下落。
想到這,他拿起業帝交給他的令牌。
令牌是通體鐵製,但是拿在手中卻很輕。
“羽鐵之精”李元大驚。一般正常的金屬類材質都是越重越名貴,只有重量足夠才能更好的將金屬運用在兵器之上。
例如李元的紫神劍,便是用了諸多名貴金屬加上大帝道心鑄造而成。而羽鐵確實一種很輕的金屬,甚至於越精粹的羽鐵就越輕,一塊一丈方圓的羽鐵也就不足三兩沉。
這塊令牌通體由羽鐵之精打造,怕是用掉了不止幾十丈方圓的羽鐵,而一丈方圓的羽鐵就有不下幾十萬純陽晶的價格,這塊壓根就感覺不出什麼重量的令牌的價值可想而知。
作爲修煉界最輕的金屬,羽鐵肯定是不能打造兵器,他卻又一個更爲強大作用——陣法。
羽鐵之精能夠被雕刻上陣法而不失其中的靈力,大部分羽鐵都被製作成了隨身的陣法,例如凝靈大陣,只要將凝靈大陣刻畫在羽鐵之上,只要稍稍注入能量,便能在一頂範圍內形成凝靈大陣。甚至於許多陣法大師將攻伐陣法刻畫在羽鐵之上,稍一激活,便能立刻殺敵。
李元在殷無雙的陣道上看到過與羽鐵相關的介紹,甚至於殷無雙的陣道上還有專門可以刻畫在羽鐵上的陣法。可惜李元一直都沒能得到羽鐵,可見這羽鐵的稀少與貴重。
將羽鐵令牌收入戒指之中,李元心下一動就要起身飛出大殿,可身體剛一前傾,卻感受不到任何修爲,不禁一陣苦笑,自己已經適應了擁有強大修爲的日子,一朝被封,實在是很不適應。片刻後李元只得自己一步一步得走出大殿。
大殿寬闊的很,李元走了一陣,便苦笑連連,雖然自己的戰神之軀還在,無論如何都不會感覺到累,但這種感覺實在是讓自己很難以忍受。
平常一個起落甚至於一個閃身就能到達的距離,此時自己就要走很長時間。這不禁讓他想到了當初在清源城,連王之境界都還沒有的日子,化靈,入微,一步一步向上攀爬。
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慢條斯理的走過這麼長的路,修行是與天爭命,一時一刻的浪費都有可能造成自己日後似無葬身之地,而現在自己這樣的狀況也是十幾年沒有過的了。
李元修行的日子並不長,從修行至今也不足三十年,與其他靈劫亦或是天君成百上千年的修行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可習慣就是這樣,即便自己修行日短,習慣已經養成,再也難以更改,如果讓現在的李元成爲一個普通人,還不如叫他去死。
走着走着,走出了大殿,走出了帝宮,李元的心境也慢慢平和下來。這段時間自己確實是有些飄飄然了,自己王之境界可以打殺紫府,紫府境界便已經在靈劫之中鮮有敵手。
而現在他靈劫巔峰,天君之中除了巔峰的存在也很難找到敵手。自己不禁就有些自信心爆棚了。現在才明白,境界始終是境界,隨着修爲的加深,境界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大,日後終會有一天自己會無法越級挑戰,到那時,自己就再也沒有這個天才的光環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街道上,人來人往,人羣之中李元越走越深。
不知不覺一夜過後,李元按約定來到業帝宮,望着那高聳入雲的昊元塔不禁有些出神。李元擡步向裡走去,迎面一個道童上前,李元隱約認出這是守在帝宮門口的道童之一,便將令牌交付給他,道童旋即領着李元向帝宮深處走去。
道童顯然也不知道李元什麼身份,在這種高手林立的地方少說話纔是最好保命的方法,而昨日道童親眼見到李元與業帝獨處了很長時間,也就對李元更加恭敬,但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即便他修爲甚低,他也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
就算是他被某位強者滅殺,大帝也不會爲了一個只有王之境界的道童與那強者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