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紀璃,我想你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和我說吧?”
如果沒記錯的話貓雀和他提過關於解劫渡劫的事情,只不過當時的他早就已經被魔界被屠,復仇之事衝昏了頭腦,對於當時的焱來說他根本沒有什麼最親近的人,因爲他最親近的人早就被殺死了!被仙界殺死的!他不相信堂堂魔界居然會被屠,且事後無人對其作出指責!魔界的實力焱很清楚,所以仙界必定是用來卑鄙的手段,因此他也非報仇不可!!!一心復仇的焱本就以爲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什麼劫鏈不劫鏈的根本和他毫無關係,即使某個人因爲他而死去他也能夠做到面不改色……即使在一年半以前焱都還是這樣的……
雖然不希望,但是看着紀璃的種種狀況,令焱不得不回想起貓雀曾提起的‘劫鏈’之事。他一臉嚴肅的看着貓雀,“和……渡劫有關?”
應然,貓雀無奈的點了點頭,終歸他自己也還是發現了……“關於渡劫劫鏈的成因及後果我想小焱你應該還有印象,對於此刻的小焱和阿璃來說你們都是彼此最珍視的人,因此小焱的劫鏈的支鏈就在阿璃的脖子上……”
“——!”脖子?支鏈位於那個地方是代表必死無疑……焱不由得面色凝重起來……
“只不過阿璃似乎異於常人,一般來說只要是最親的人,支鏈上身很快便會死去,但是此刻阿璃脖頸處的支鏈還處於生長狀態,但終歸只差三段便連接成環,想必到時候死亡是不能避免的……”貓雀的聲音也很沉重,這關係到一條性命,即使只是凡人的性命……而且心中總有那麼一股奇怪的感覺……冥女。貓雀腦海中總是揮之不去的便是冥女知道紀璃因劫鏈的事而受煎熬因此傷心難過的樣子……但事實上,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爲何他會一直想起……費解……
“……沒有辦法解決?既然璃的體質異於常人,那麼便一定有相應的辦法,從璃的體質來查?可行?”現在對於紀璃和焱來說要他們二人放棄對方什麼的P話明顯不成立,那就只有從根本出發,解決掉劫鏈,那麼便無後顧之憂。然而,二人不知的是,支鏈和鼻血之事毫無任何關係,真正的原因是……——
契憚正北、宮殿內部——
“你說我的那條支鏈出現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光線昏暗的房間當中,顏霩邪魅的躺在軟榻上,看着身前跪着的鹿幽。鹿幽是追隨顏霩的神獸,之前因爲顏霩的一時興起,便救了她。“那按照你的說法,這是‘倒反鏈’?”顏霩輕蔑的笑笑,她是他最重要的人?笑話!
“是。”鹿幽將頭埋低,不敢直視顏霩,她知道對方只是區區人類,但是他身上那股王者之氣,不得不令人拜服……“不過請尊主放心,不管任何形式的支鏈都不會影響到本尊,所以尊主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哦?~”顏霩輕笑,順手從一旁的餐盤裡拈出一顆葡萄,拿在手中把玩,“但是她是我的玩物,要是她……”顏霩突然降低音量,一把將葡萄捏碎,然後扔到鹿幽面前,“要是她~壞掉了~那麼……誰負責啊?~”顏霩似笑非笑,鹿幽已經忍不住的打顫、傻瓜也知道他的意思是說如果紀璃死了,那麼那個葡萄就是她的下場……
“回、回尊主,其實、其實支鏈並非全無破解方法。屬下仔細觀察過,再結合之前的調查資料,那個三王爺,依舊是魔尊尊主焱因救神獸貓雀而留下的支鏈位於脖頸處,代表最愛,生長程度百分之八十三。紀璃自己搭救神獸白貊而留下的雙劫鏈從上身出包裹全身,代表羈絆,程度百分之九十二。而尊主因救神獸鹿幽而產生的支鏈位於四肢,代表束縛,程度百分之十一。”鹿幽雖然害怕,但是闡述其理論的時候絕對是毫無差池的,這也就是顏霩救她,留她效力的原因。
“支鏈不管是哪一條長全都會致命吧。你着重強調寓意,那麼方法是從這之中產生?”顏霩拖着下顎,饒有興趣的看着鹿幽。
“是。萬物因羈絆而起,而羈絆又衍生萬物。因此如今採用可行的唯一辦法就是從羈絆入手,即從神獸白貊入手。”
“然後……?”
“雖說是禁術,但是那種方法對於白貊一族來說是必習之術——嗜。通過這種禁術白貊一族可以將自己的元神融入到本鏈及支鏈之中,也就是說劫鏈可以形成有意識形態,便可以摧毀其他及自身。當然,白貊一族利用禁術不是用來幫助他人,而是吸取持鏈人的元神,提升自己。”鹿幽一口氣說完,緊繃的神經總算得以鬆弛,她極怕顏霩聽着一個不高興一掌拍死她……
“剎,白貊現在在哪?”顏霩不再看鹿幽,而是盯着一旁站得筆直的剎。他是顏霩簽訂的式寵,當然是魔化式寵,只不過他沒能吞噬掉顏霩。他負責蒐集秘密情報,畢竟式寵不爲他人所見。任何事情做起來都要輕鬆些。
“清塵泉。”言簡意賅,乾脆利落,天知道剎爲什麼話這麼少,亦不知道他的原型是什麼,總之從顏霩遇見他起他就是這幅德行了。十幾年就沒變過。
當然,他是顏霩喜歡的類型(別亂想-v-),開門見山,來得直接。不過這下按照現在的時局……顏霩戲謔笑笑,有必要把白貊請回來好好談談了。
“鹿幽,一個不成器的小神獸你能解決吧?!”自然,答案是不容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