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之人從習武之處就得明白習武之道,這是習武的核心。”在寒劍與生命的威脅下,黑衣人領袖面不改色道,“無論是死在誰的劍下,都沒有冤不冤的道理,都是應該的。只是,你殺了我,只是殺了一個暗殺者,而你若真要保護於樂樂小姐,你要殺的人就不只我一個人,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後是否也會因爲於樂樂而去殺大皇子呢?如果,他非要袁雪兒小姐的靈魂不可呢?你能怎麼辦?”
脖頸下的寒劍橫光一閃,便抽去了,他的心慌了慌,身後只聽得一聲劍入劍橋的乾脆利落的聲音,黑衣人連忙轉身,上官泓早已如同空氣一般地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你們看到什麼了沒有!”晃過神來的黑衣人領袖忙問向四周的夥伴,“二皇子人呢?他剛剛到那裡去了呢?”
“領袖……我們也沒有看清。”一個黑衣人如是道,“就在他收劍的那一瞬間,眼前就好像是一片白與黑的模糊,什麼都看不清了,就那麼一下子,他就不見了。”
“二皇子就不愧是二皇子,絕對是一個習武的好料子,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輕易對付的對手,我們怎麼可以和他爲敵呢?既然因爲袁雪兒靈魂一事,我們一定要爲敵的話,不知道究竟是我們的不幸呢?還是他的不幸?或者是大皇子的不幸呢?”黑衣人領袖無奈嘆息地仰望天上的一輪並不完全圓的明月與漆黑的天幕,直嘆息着,“可惜啊,真是可惜!”
“領袖,您在說什麼呢?”他的一名手下恭敬道,“那我們之後又該如何行動呢?”
“還能如何,去殺了那於樂樂。”黑衣人抽身飛快地直奔向於樂樂家的房屋,有種強烈不安的感覺佔據了他的心。他在心裡一直對着自己說不可能的,這是不可能的。他們飛快得如同影子一般地閃越在住房的屋頂上,飛行在風中一般地終於來到於樂樂家,一切果真如同那不安心的預料,有種深重的嘆息與憤怒慢慢地點燃了。
淡淡青色的月光下,是飛舞出去的輕飄飄的窗簾,那在夜風中飄舞的窗簾,如同女子在風中輕柔飄舞的長髮,那在月光下照耀下,一色青白的飄舞的窗簾,是如此得潔白,又是如此得飄然恍惚如同一場遊夢般的述說,那敞開的窗戶,在風中輕輕地搖晃,而月光透過敞開的窗戶灑進者窄小的女孩房間,那一片青色月光下,是一臺整齊的書桌與衣櫃,還有那被掀開的被子——牀上空無一人,於樂樂被人帶走了。
握緊的拳頭緊緊地攢握在一場,一種被欺騙與矇混過去的恥辱與深刻的恥辱感,一項非常擅長迷惑敵人的透明竟然這一次被敵人被上官泓給迷惑了過去。更讓黑衣人領袖不解的是,上官泓是如何一邊和他們之間對抗與拖延時間,而另一邊又究竟是誰帶
走了於樂樂呢?肯定是有掩護的。但是安排給上官泓的爸爸媽媽以及廚師和管家全是大皇子手下的人,而上官泓在這個世界可以說是單身作戰,究竟有誰會做他的後應呢?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如何,騙過他們這麼多的人,而把於樂樂帶走呢?
深沉的不解之外,敬佩之感也悠然升起,但是,敬佩歸敬佩,但他們之間還沒完,於樂樂只要還活着一切就都沒完,一定不會就這麼輕易結束的。於樂樂究竟會被藏到哪裡去呢?無論藏到哪裡去,總是要找到的,找到她,不會特別難,因爲她在這個世界就如同一個甕中之鱉,上官泓想要保護她和藏住她,只能是癡人說夢,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他難以理解,二皇子究竟是爲了什麼,爲什麼要做這種沒有意義和作用的掙扎呢?這種掙扎是沒有結果的。爲何還要反抗呢?
他無聲地輕嘆一聲,在清冷的風中無聲無息,又或許這並不在他的管控範圍內,也是他無暇考慮到的,不在他的任務之內,他也沒有多少心思管這種事,管兩位皇子的心事與感情糾紛了,這跟他的關係不大了,和他關係最大的,他只需要管他的任務就行了:遭到於樂樂,並且殺了她,如果,二皇子再繼續阻撓的話,也一併殺掉,哪怕……哪怕被殺掉的是他……哪怕死他死在二皇子手下,他也必須向前。他在心裡清楚的明白,如果這事情交代不清楚,大皇子那邊的懲罰也是不清的,既然交代不完人物不僅他自己本人會腦袋落地,而且會牽連團隊的人員,不如盡力拼殺完成任務吧。
久久的凝視着那飄揚的窗簾,站在屋內的黑衣人領袖總爲對屋內的人員命令道:“撤!”
只一字,乾淨利落的命令,瞬間,那訓練有素的團隊也快地竟然又須地一一退出去了,他們往他們的聚居地行去。
那打開窗的屋子,灌滿夜風與月光的小房間裡,依舊是月光青白一片的迷迷濛濛得空曠無人間得寧靜着,死氣得寧靜着。卻似乎又有什麼不對勁,“跐溜”一聲是一個黑暗中小動物的鳴叫聲,緊接着是屋內一個女生輕微的恐懼聲:“老鼠……”
很明顯,那女生剛發出了這一聲就被什麼給堵塞住了聲音,伴隨既然無聲的又一次安靜的屋裡,有着那麼一聲輕輕細微彷彿似有似無的一聲:“噓——”
然後,整個房子又一次的安靜了,死靜一般的安靜。
或許,還真的是沒有人發現吧,誰也沒有發現,那個空曠無人的房間裡,彷彿沒有人的房間裡,竟然還藏着兩個人,藏着兩個不是在房間表面就可以一眼就望見和找到的屋內的某一個隱蔽的場所。
而那個安靜而又寧靜,彷彿一場緊張與畏懼的顫抖與驚慌之後終於的稍作休息中,在風中輕微的
吹拂中,那安眠的女孩無意識地躺在了一個溫暖而又寬闊的懷裡,是溫暖而又踏實的一夜,是如此恬靜的一夜,只是從窗戶望過去,還是望不到那躲藏的兩個人。此時,月正白,夜正深,風正涼,心正歇,在肉眼看不到的某一處正想和而又安寧的潛藏着什麼舒服的睡眠,瞌睡完全地佔據了他們,是如此踏實而深沉的夜晚的休息,疲勞之後的完全放鬆與釋放的休整。
在那難以回頭,不再回眸的日子裡,在那哀傷與難過的打擊中,有着什麼的是如此的不清楚,又是如此得模糊,又是如此得悵惘與暢空,在那落殤難尋處,尋覓不到的日子裡,在那失望之中,各種的打擊,各種的困難,各種的靠近不了,在那衝擊之中,在那逃避與躲避之中在那敗壞之中,在那一片憂愁與破敗之中,好多的不可能,好多的爆炸與慘痛,就如此這般得斷斷續續的傷痛之中,全都說要去上班,在那想要上班的日子裡,在那找不到工作的日子裡,在那失望與悵惘之中,在那躲避與害怕之中,在那逃避不了破碎的時光裡,時光如此溜走,就走了好遠好遠,走得好長好長。
在那真與假分不清楚的,看不見的日子裡,在那折磨與惆悵之中,如此悵惘,如此懷念,如此搖晃,如此左右的搖晃,只是在那憤怒,在那真實得忘卻,在那做不到之中,在那頭痛而又逃避不了得煩惱,那深沉的煩惱,沒有朋友,在沒有朋友的世界裡,如此這般得孤孤單單,在那一處孤孤單單,在那藍天之下灰濛濛一片的哀傷於憂鬱,在那一處嚮往着孤單,嚮往着落寞,嚮往着死寂,在那頭也不回的艱難之中,在那每一字每一句都正確的日子裡。
在那抄襲與偷襲的日子裡,在那責怪之中,在那矛盾的大量的言辭,就那麼得在那一瞬間就轉過身,如此轉身,長遠地轉身而去,而遠,而走,在那躲避的時光裡,在那個被瞧不起的時光裡,如此這般得重新地去遵循着什麼,重新地去聽從着,在那一樣與不一樣之中,在那古怪與各種毛病,在那生氣與憤怒的沒完沒了,深深地呼吸感到如此鑽心得痛,那空氣,冰涼的空氣吸到肺葉裡,有着針刺一般得疼痛,在那很孤單的日子裡,會生氣,會憤怒,會忍不住得煩惱,是如此得真實,是如此得真誠,是如此這般得重新一場的真實與真誠,在那沮喪的難過與孤單之中,在那被廢掉的日子裡,在那被嘲笑與傷心中,還是糾葛的傷楚,還是糾葛的傷痛,還是破敗一場,在那裡哭泣,在那真實的不可能之中,在那不可能之中,在那渾身難受的顫抖之中,就如此顫抖,好久好久的顫抖,在那忘卻與忘懷之中,在那一模一樣的哀傷與難過之中,在那破碎之中,完全的破碎,一場無所謂而又如此冷落的時光裡。這些又都是真的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