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樂樂驚訝地看到自己的胸前也有了一個藍晶晶的掛墜,就在於樂樂有些驚喜地要輕呼的時候,那掛墜立刻化煙般得消失了,小蔚輕聲而又失落道:“不是有緣人……就像我媽媽一樣……”
“不是有緣人?我跟這個掛墜沒緣分?就像你媽媽一樣?”於樂樂有些失望道,“什麼呀,不好玩啦!”
“纔不是鬧着玩呢!”小蔚不滿地橫了於樂樂一眼,道,“你呀,可真不正經呢,我在跟你講真話,你卻在跟我鬧彆扭,真是的。”
“好吧,我不鬧彆扭了!”於樂樂坦然道,“可是,我都不已經證明了不是有緣人了嗎?那這又代表了什麼呢?”
“着就代表,你無法替我繼承它。外婆曾希望她的女兒也就是我媽媽可以繼承它,但是不行,外婆當時很失落,但是一直到我,在我小時候,外婆也這樣對我……”
“然後就成了?然後,你就是有緣人了?”於樂樂又是翻着白色地慵懶地擡頭看着天空,道,“那有如何呢?反正,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啊呀,樂樂啊,我該怎麼才能跟你解釋的清楚呢,那可不是感興趣不感興趣的問題,那是……”
於樂樂突然好像是聽到樓下有什麼動靜,就拉着小蔚要走,她打斷小蔚的話,說道:“好啦,我們到屋裡去吧,再說吧。”
那件事,就這麼得過去了,彷彿就一直都過去了,她一直都不太在意,直到小蔚遇到車禍之後,那個藍色掛墜的確是消失了,她纔想起這件事,但也只是轉念一下的閃過:“小蔚去了另一個世界了。”後來,她就好像是忘了這事似的,直到今天,直到今天,她又看到了,又看到了這個掛墜,這個白色長髮的男子,有着和小蔚一模一樣掛墜的男子,究竟是誰呢?有緣人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於樂樂在心裡苦惱而又滿腦子困惑不已地叫着,這都是什麼情況啊?
知道這一切是爲了什麼嗎?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不知道的,也是不想去知道的,不想去知道原因,不想去知道結果,不想去知道過程,不想知道曾經的愛戀,曾經的過錯,曾經的分別,曾經的擦身而過,那一次的擦身而過,會是我們的結局嗎?會是兩人之間的最後的交集嗎?
——來自於樂樂的心聲,是彷徨的心的聲音,是莫名的憂鬱,是不解,是困惑,是傷痛,是躲避,還是……災難……
一切的一切又都會變成,又都會重新地變成什麼,又都會如此地重新地發現到了什麼,莫名得百回牽腸。
那是牽腸掛肚的疼痛,那是破碎與膽怯一場,會很膽怯,會很害怕,會很害怕未來,會很害怕失去,會很害怕,如同秋季裡,隨風飄落的落葉一般,人生與生命就此隨風而逝,隨風飄逝,而不再追尋,而不再尋覓。
她難以忘記,他曾經那麼得
牽着她的手奔跑,奔跑着,奔跑在草原上,奔跑在草場上,奔跑在校園裡,奔跑在走廊上,奔跑在馬路上,那不是奔跑,那喘不過氣來的奔跑,就是逃亡,就是一場生命的逃亡與躲避,躲避災難,躲避一場死亡的災難與噩夢。
而有那麼一天她忽然間對他大聲說:“上官泓,你別再這樣了!我們這個樣子,我們這樣子算什麼,究竟,究竟算什麼。你回去吧,你還是回到你的世界裡去吧。我在這裡陪着我媽媽……”
“你沒法陪伴她的,你會死的。”他顫抖地凝視着她的眼眸,她卻迴避了,他無奈地重複着,“死亡,真的是死亡,我走了,等待你的只有這一條路,你懂嗎?傻丫頭。”他心疼地念着後面的幾個字。
“就算……就算真的是那樣的話……”她感到舌尖直打顫,打結,好不容易纔找到自己的語言道,“就算是那樣的話,就算我真的死了,也比這樣逃亡和躲避要好……所以,上官泓,不要再來管我吧,你不用管我了,我不該是你的拖後腿的。你可以回去了,回到你的世界了,回到屬於你的生活了,不用也不必再這麼每天都提心吊膽地過着躲藏與躲避的日子了!”
“樂樂……”他顫抖而又震驚的一個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卻只是,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看着眼前的長髮女孩,就那麼地轉身離去了,就那麼得離去了,而這一轉身,這一離去,就是一輩子,誰能料到一輩子,誰能料到結局,誰能料到事後,誰能預料到,一切的一切會發生的那麼快,會變化得快。
事後的上官泓好後悔,好後悔,他後悔自己爲什麼當時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話,他很後悔自己爲什麼當時沒有追上她,去和她解釋清楚,跟她坦露新生,好來安慰她,卻不料,當時,他真的是有那麼一點的動搖,因爲,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只是如此被動的保護她,如此被動地帶她逃跑,躲暗殺,這種躲避的日子實在是太過恐怖,太過精疲力竭,心力憔悴了。在當時,他甚至動搖過,是否回去和哥哥解釋一下,說明自己的想法,是否可以饒了於樂樂的性命。
可是不知道是他對他的哥哥瞭解太少,還是他對殺手的行動疏忽了,還是,他還是對樂樂瞭解太少太少,而忘了去關懷與關心她的心裡又究竟死怎麼想的了。有着太多太多的後悔,有着太多太多的懊悔,以致,他面對那恐懼心驚心死的那一場面之時,除了心痛,還有着那千倍百倍的懊悔,與後悔,他在那時又是多麼多麼得想要時光倒流。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就會努力地去爭取,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對她寸步不離,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決不會讓自己遲疑半會兒,不會讓自己多猶豫一下的就做了決定,他的決定很明確,只有一個:陪伴,不離不棄。樂樂,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拋下你的。樂樂,真的不會的,只是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
時光倒流,倒流回那一天清晨,那個上官泓呆在於樂樂房間的那一天,那曾經的那一天,他與她一同來到牀邊,她詢問着,道:“就這麼……就這麼得要走了嗎?”
“我先從你家窗戶繞走,回到我家,然後,我到大門口來接你,好嗎?”他回答着,目光遊離,有些不集中地四處搜尋和尋找着什麼,又彷彿在觀察和畏懼着什麼,有提心吊膽的警覺,他凝神道,“丫頭,記得要等我啊!”
“啊?”於樂樂愣了一下,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就如同雞啄米似的,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綴了一小口,他望着呆頭木腦的於樂樂只是微笑着:“樂樂要乖哦,記得給我帶早飯啊。”
“什麼嘛!”嘟囔着嘴,看似不滿,實則留戀,她帶着埋怨聲道,“你媽媽不會做早飯給你吃啊,幹嘛要我帶早飯給你啊!”
“不管你給我吃的是什麼。”他想了想,認真道,“你知道的,我都想吃,想吃你……吃你平常吃的東西,呵呵……”
“噁心啦!臭美吧你!”於樂樂忍不住地爆發了起來,叫着道,被上官泓連忙作了一個“噓”的動作,才勉強聲音又細小了下來,道,“我們家平常吃的是泡飯呢,泡飯,你也想吃?”
“記得給我帶上吧。既然你都能吃。”他親暱地敲了敲於樂樂的腦袋說道,“應該不會吃死人吧。”
“拜託,吃死人?”於樂樂躲着上官泓的拳頭,咋着舌頭說道,“又不是毒藥。”
“如果是毒藥就好了。”他輕聲仿若自言自語的一般,於樂樂震驚地道:“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他無力地擺了擺手,想去把記憶裡的一些印象不好的給重新的抹去,卻不知道爲什麼回憶裡的陰雲卻是陰雲密蓋,怎麼也都揮之不去,他只得追隨着那腦海中的一線的閃光,追逐般地搜尋着,他朝於樂樂揮手告別着,“待會兒見吧。”
“恩?哦。”於樂樂無奈地只是應承下來地點頭應答着,道,“好的,待會兒見。”
窗外的晨風徐徐吹進屋內,一片冰涼而透,而她只是在那一處站立着,望着一個人,望着一個背影,望着他跳到窗戶上,然後從這窗戶上如同飛一般地一躍而過地就躍到了對面的一戶人家的屋頂上,一身黑衣的他在那紅色瓦頂上,還真是有一點做賊的樣子呢。
於樂樂唰得就臉紅了起來,還好上官泓背對着她,就那麼地只顧着打探四周是否有其他的注視的目光,然後就筆直地朝自家走去了。而他不會知道於樂樂這個傻丫頭在他背後羞愧得在心裡笑罵着自己:真是做賊心虛啊,沒想到做完自己就這麼得藏了一個“賊”。對啊,就是上官泓,他是賊啊,一個大賊呢。他就偷走了她的什麼東西。偷走了什麼的東西呢?那就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