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下意識地跟上地問道:“爲什麼?”
“因爲,你父親知道這是一筆討不回來的,吳家雖然只是一個賣歌舞與技藝的場所,但是在整個都城又是勢力非常強大的,並且地下的打手和殺手也是非常多的,吳家有着非常強大的地下組織,只是不到關鍵時期,不輕易地與誰結仇的,但是也不是好人的角色。”上官暢看着慢慢得平息下來的雪兒,又一次平靜地分析道,“雖然話上是說這筆錢是你父親借給他吳家的,但實際上,你父親是要不回來的,他實際上也沒有打算去收回這筆錢。因爲收不回來。要欠債還錢,並沒有那麼簡單,你父親之所以借錢給他,或者是給錢給他吳家,也只是爲了買一個平安。爲了不惹惱吳家。雪兒,你能明白嗎?”他溫和地看着雪兒那乖巧地搖着的腦袋,只是溫存地繼續說道,“如果真的是想要回那錢的話,並沒有那麼容易的,連你父親都對他吳家退避三分,你一個小女孩說什麼到他家討債,分明是一件有去無回的差事,他們恨有可能當你過去了,就把你給軟禁了起來,到那個時候,別說不給你錢了,很有可能連你這個人都不給了,你很有可能會變得身無分文的。雪兒,你信我的話嗎?”
雪兒呆愣了好一會兒,先是緩慢地搖了搖頭,然後,又忽然間反應起來地說道:“你告訴我這麼多是有目的的吧,你有什麼目的,有什麼居心?”
“丫頭啊,你在目的與居心之中活得真是太久太久了。”上官暢只是無奈地看着雪兒道,“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在想着這事呢?”
“因爲,你有關我的生存問題啊。”雪兒如實地回答着。
“你都在說什麼話嗎?”上官暢緊張得忍不住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你根本就不會有什麼生存問題啊,你完全是可以繼續住在這裡啊,我們家養你啊。”
“憑什麼呢?”雪兒只是僵硬而又不屑地問道,“我憑什麼需要你的幫助,你家人的憐憫,我討厭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我想獨立,想靠着自己的能力與實力爭得一份羹。”
“外面的掙錢並沒有這麼容易的。”上官暢叫道,“你怎麼這麼不諳世故呢?”
“你都說我不安世故了,這不是更應該讓我出去了嗎?”雪兒道,“去體會這個世界,體會這個社會的生活與情感。”
“你真的是這麼覺得嗎?”好一會兒,上官暢這才問道,“你會堅持你這樣的打算,並且會一直保持穩定下去嗎?”
“這個……不是特別清楚。”雪兒如實地回答道,“既然是這樣子,我就應該出去體會生活了。”
“如果,你是真的這麼打算的話,我就給你一個搬出去的機會,去體會生活的機會。”那是上官暢退了一步的說話聲,“但是,必須是我來給你找住的地方,不許再
去吳家了。”
“上官暢,這算什麼?我還不是算活在你的庇護之下嗎?”雪兒有些不滿地說道,“我還是不能獨立啊。”
“但是,你會被好好地保護起來的啊。”那是那時上官暢的微笑,他的體貼與安好。其實,上官暢就是這麼一個人,一個非常懂得理解和體諒的男生,只是,有時候,有那麼一點的霸道,但是,他可以依賴他,可以依靠他,什麼的什麼都可以去依賴與依靠的感覺,還真的是不錯的。雪兒有那麼一段的好長好長的時間,是那麼得靠着他,慢慢地走到了如今,而如今呢?如今,一切的一切又都變成了什麼樣子呢?
袁雪兒忽然間全身打了一個冷顫,她彷彿又從夢中反回了神,空氣裡全都是上官暢的血跡和血腥的味道,還有着……那腐爛的氣息一般。她急忙地忘了一切的一切,忘記了所有的回憶,就那麼得急速得重新地打量和打算着如何把上官暢的屍體給埋了呢?並且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呢?她該如何埋屍體呢?上官暢……
到處都傳着這麼一個消息:“太子殿下猝死而亡了。”幾乎無論是高官大臣,還是普通的平民百姓都知道這一件事,而他上官泓是在酒館裡聽到這件事的。
他來到了一個酒館就再也不走地在那裡醉飲着酒,有一些下酒菜,是兩盆素菜,一盆葷菜,可是,他卻一點都沒有動筷子,他只是那麼得一杯又一杯地倒着酒喝,喝到想吐,喝到不斷地打着酒嗝,喝到,眼前一片模糊,他醉醺醺得倒着酒,卻發現那酒罐子已經是一滴酒都倒不出來了。他頓時惱火不矣地將那酒罐子摔了出去,摔到了地上,他嚷着:“小二!小二!酒,上酒!”
“來了,來了。”樓下的小二連忙跑來應答着,“客官,你要吩咐什麼呢?”
“哦……”上官泓有些神志不清得打着酒嗝,就在他打算說出話來的時候,只聽到不遠處的桌子上有一個人叫道:“小二,過來!”
“恩,馬上過來!”小二忙轉身過去地應答着,“等我聽完這會客官的要求後,就過來。”
那邊桌子的人就順便地往這邊看了過來,這一看,就目光轉移不掉了,他拉了拉身邊夥伴的胳膊,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然後,兩人就一起往上官泓這邊走了過來,禮貌而又客氣地道:“這不是二王子,上官泓殿下嗎?”
順着那聲音,上官泓迷迷糊糊地望了過去,卻是一時間得神志不清地問着:“你們是誰啊?我們認識嗎?”
“呵呵,王子殿下就是王子殿下啊,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兩個男人並沒有因爲上官泓這樣的對待而生氣,其中一名男子只是大方地笑着,“王子不認識我們這些平凡人,也是應該的。”
“恩,對不起,我是真的有些想不起來了。”上官泓酒醒了大
把,但是看了看眼前的兩個男子,只是實話實說道,“恕在下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呢?”
“呵呵,我們是道途族的道士,只是,上次,王子殿下參加比武大賽的時候,我們見過你。”一個紮了髮髻的男子將手中的劍換了一隻手地說道,“你可能沒見到我們,我們在臺下,你在臺上,我們就那麼親眼見到你輸在了我們道途族的長老手下。”
“道途族長老?穆老先生嗎?呵呵,恩,記起來了。”上官泓有些啞然失笑道,“上次輸得可真是一塌糊塗啊。”
“哪裡?只是切磋切磋。”那個手執道劍的男子客氣地說道,“一般小卒連穆老前輩的連續三招都應付不下來,你能能和他鬥了三大回合,也是很令人佩服的。”
“呵呵,客氣了。”上官泓就好像是完全得酒醒了,他回想起,那曾經的比武大賽的場景道,“那是一場切磋武藝,但對我這一小輩來說,更多的應該是學習。穆老先生還是讓了我很多招,否則,我會輸得很難看的。”
“至少,比我們要好啊。”兩個男子互相地笑了笑道,“雖然是道途族的一員,我們就沒有機會和穆老切磋武藝的。”兩個男子在笑聲中,忽然間想到了什麼得有些小心翼翼地問着上官泓道,“王子殿下,你知道太子殿下的事嗎?”
“出門在外,大家都是平凡人,不用總是叫我王子殿下,可以叫我上官泓,泓兒也可以的啊。”小二早已將酒拿了過來,並且又多拿了兩個碗過來,就退去了,上官泓便倒着酒,說着,“二位,先坐下說吧。我哥的什麼事呢?我還沒有去皇宮,所以不知道。怎麼你們知道什麼關於我哥的事嗎?他怎麼了呢?”
“什麼?你竟然還不知道?”兩個人有些驚訝道,他們坐到了上官泓才兩側,放下了手中的道劍,有些激動地說道,“別說我們知道了,整個魔族,就沒人不知道這事,或許,只除了你吧。”
“恩?”上官泓困惑地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呢?”
“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名扎着髮髻的男子說道,“太子殿下突然間猝死身亡了。”
“怎麼會?”震驚之中,手不受控制地打翻了盛滿酒的碗,上官泓有些怔怔地望着那打翻了碗,睜着眼,驚愕得許久說不出話來。
“這個……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扎着髮髻的男子望着上官泓的表情,繼續地說道,“我們也是聽說的,是皇宮裡的小報傳來的,然後,很多人所有人都這麼傳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事的……”
“猝死?”上官泓感到難以置信道,他才離開多久就發生了這件事,怎麼又有人謀害他了,他情緒激動地說道,“不可能是猝死,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一定是有人害死我哥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