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閉上了眼睛,這是她的軟肋,咬了咬脣,她道:“是的。”
“行,你痛快我也痛快,我就告訴你,也讓你從此死了心,然後開開心心的活在這個世上,你說,天天讓你逍遙快活,那樣的日子多好呀。”
晚秋的眉宇中現出了恐懼,她終於明白了敏敏的給她一條活路的目的了,原來是想把她……
她真的不敢想了。
“來人呀,把對講機給我拿過來。”女人一伸手,隨即她身後的一個彪形大汗就將一個對講機放在了她的手上。
“把話筒對着那個大點的,那個小丫頭還乖點,至少不哭。”
是果果吧,一定是果果,晚秋的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
對講機放在了晚秋的耳朵上,裡面果然傳來了果果的聲音,“媽咪,是你嗎?”
那帶着哭腔的小聲音讓她立刻就心疼了,可她現在連自身都難保,“果果,是媽咪,你還好嗎?”
“我挺好的,詩詩也好,媽咪,我不怕,媽咪,你和爹地一定會來……”
“蹭”,對講機被敏敏拿走了,“仲晚秋,想不到你生的那個小雜種還挺懂事的,到了這個時候還怕你擔心她,真是乖巧呀,不過,她是想得美了,仲晚秋你這輩子也不可能去接她們了,至於那小雜種口中的另一個人,你說,他有可能去接她們嗎?”
“你……”晚秋不知道了,關於冷慕洵,她現在一點也堪不透,她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想什麼,而下午那些股票是不是又是他籌到了錢買進來的呢?
她不知道,一點也不知道。
“仲晚秋,你信不信,其實詩詩和果果就是冷慕洵親手交出來的,那兩孩子他根本就不喜歡,也根本就沒把她們當成是他女兒,誰知道你是跟哪個男人生下的野種呢,巴巴的硬是說是他的女兒,仲晚秋,你根本就是想要霸佔阿洵,是不是?”手一鬆,那對講機立刻就落到了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也讓晚秋的臉色驟變,敏敏是故意的,故意的讓她的話傳到孩子們的耳中,這個時候,詩詩和果果一定嚇壞了吧,她們的希望破滅了,沒有人會救她們,她不會,冷慕洵亦也不會。
“詩詩,果果……別怕……”她高喊,可是,敏敏已經含着笑的按下了對講機的開關。
“你喊吧,她們聽不見,她們現在只會哭,哈哈,大聲的哭,仲晚秋,你先去忙着銷魂吧,等過個三四年她們的小身板長大了些估計就可以與你會面了,呵呵,哈哈,我可真期待那一天呢,到時候母女三個一起侍候一個男人,那場面還真是火爆呢……”
“駱敏嬌,你爲什麼這麼對我?我自問從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仲晚秋,你真的很想知道?”
晚秋點頭,她怎麼也想不通,真的想不通自己何時得罪了面前的這個笑面冷心的女人。
敏敏重新站起身,一旁的男子遞上了一張溼巾,敏敏仔細的擦着臉上才被晚秋吐過的地方,完全是一付勝利者的姿態,所以,她一點的也不惱怒,“仲晚秋,我覺得你還挺配合的,我想方設法的讓你和阿洵見面,其實,也是故意的想讓敏秋看到,我想讓敏秋對阿洵死了心,其實這世上最能打動阿洵的心的女人是敏秋,一定是這樣的,我想一定是這樣的……”敏敏連着重複了兩句同樣的話,可語氣中卻讓人覺得她其實並不是這樣認爲的。
晚秋繼續的聽下去,敏敏又道:“我利用你分開了敏秋和阿洵,那麼剩下的你根本就不足爲道了,哈哈,我只要開個證明說明詩詩和果果不是阿洵的孩子便什麼都解決了,他看到了,他什麼也沒有說,甚至連孩子們在採血之後在醫院裡消失也沒有過問,仲晚秋,你沒想到吧,你千辛萬苦十月懷胎生下的兩個女兒就這樣的被她們的親生爹地給拋棄了,哈哈,這真的是阿洵送給我的最好的禮物了,我愛他。”
原來,敏敏是爲了她的愛,爲了得到她的最愛。
原來,自己不過是敏敏手中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罷了。
原來,敏敏最初的目的是要利用她來分開阿洵和敏秋,然後,再來拔掉她這顆眼中釘,可是有一點她不相信,一點也不相信,“駱敏嬌,你胡說,阿洵不會不相信的,採了血更能證明詩詩和果果是他的孩子……”
“你以爲我會那麼笨嗎,哈哈,採了的血全部都倒掉了,再換上一個陌生的連我自己都不認識的小女孩的血,仲晚秋,你想不想知道冷慕洵看到那份證明時候的表情?”
晚秋搖頭,她傻住了。
“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仲晚秋,你儘管去逍遙快活去吧,哈哈哈,冷慕洵再也不屬於你了,他不愛你,詩詩和果果不是他的女兒,那你就什麼也不是,仲晚秋,你什麼也不是,昨夜裡你不是見識過了嗎?哈哈哈,他再也不會理你了……”敏敏說着,已經緩緩而起,轉身的時候一擺手,房間裡便有兩個男人直奔晚秋,而其它的人則是隨着她氣派的離開了。
心如死灰,只是,還惦着詩詩和果果,爲了詩詩和果果她還要活着,必須要活着。
冷慕洵,再也不是她的指望了。
原來,是他親手把孩子們交給敏敏的,原來,他是那麼的狠心,甚至還對她說不需要她擔心孩子們。
冷慕洵,他騙了她呀。
回想着敏敏的話,如果他相信詩詩和果果不是他的孩子,那麼,他昨夜對她的表現也便在了情理之中,呵呵呵,他把她當成了什麼?
她不是人盡可夫的女人。
身子被拖了起來,下頜被一個男人擡起,幾粒藥丸隨手撒進她的嘴裡,一大瓶的水灌進她口中的時候,她的鼻子已經被捏了起來,讓那藥丸頃刻間就滑入了她的腹中。
閉上眼睛,眸中都是潮意,卻不讓淚水溢出來。
她不能哭。
如今,她必須要清醒,清醒着逃開,不管發生什麼她都不能死,絕對的不能死。
這所有的一切,其罪魁禍首都是冷慕洵,是他與敏敏不清不白,是他讓敏敏感覺到了愛的希望,所以,纔有了這一切的計劃。
原來,她早就成了敏敏的眼中釘肉中刺。
嘴重新又被塞進了手巾,身子重新又被放回了布袋子裡,晚秋又被扔進了車裡,她閉着眼睛想讓自己睡過去,這樣,才能養精蓄銳,才能節省體力,今晚上,不管到了哪裡,她都要想辦法逃出去,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詩詩,果果,等着媽咪,一定要等着媽咪。
她好恨。
如果那一年的那一天那一夜她不是跳上冷慕洵的車,那麼,也就不會有了這之後所有的一切,她也就不必此刻這般的因爲詩詩和果果而揪着心,她自己死不足惜,可是詩詩和果果不可以呀,她們還那麼小那麼小。
想着,淚水頃刻間涌出,溼了面頰也溼了布袋子。
這一次,車子開了大約有兩個小時才停下來,晚秋已經不知道了這是哪裡。
也許,早就離開t市了吧。
可孩子們,到底在哪裡呢?
她想念孩子們。
好想念孩子們。
布袋子被拎了起來,這一次直接就有人解開了封口,迷迷糊糊的站在室外,眼前霓虹閃爍,那是一個洗浴中心。
腳踝上的繩子被扯開了,晚秋被拖拽着走進洗浴中心,從側門直接被帶進了一個全封閉的房間裡。
身子被一推就倒在了地上,她以爲那地板會是冷的,可是,她卻感覺到了熱,渾身都開始躁熱了起來,那種感覺讓她說不出的難受,也讓她立刻就猜出了她之前吃過的藥丸是什麼東西了。
駱敏嬌,她夠狠。
房間裡到處都是男人,眸光瞟向哪裡都是男人,數也數不清似的。
男人們開始脫衣服,從上到下,脫得一乾二淨,也露出了那個最醜陋的東西,讓晚秋隨即就閉上了眼睛,她不能看,真的不能看。
明明那東西是會讓她噁心的,可是,剛剛看過的一幕卻讓她混身的燥熱越發的強烈了。
身子在地板上不住的蹭動着,似乎只有這般才能讓她舒服一點。
她要怎麼辦?
煎熬着,她真的不想在這個房間裡成爲那些男人手中的玩物。
“大哥,你拿這些面罩和攝相機進來幹什麼?難不成是要拍照是要錄像?”一個男子的聲音傳到了晚秋的耳中,讓她不自覺的身子一顫,天,如果真要這樣,那她生不如死,駱敏嬌,如果讓她活着出去,她也會讓駱敏嬌和冷慕洵生不如死。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們呀,她們在哪裡?
“小九,你小子還挺聰明呀,來來來,把這些面罩發下去,一人帶一個,至於這小妞嗎,自然是不用了,哈哈,這樣才上鏡。”
晚秋渾身上下的雞皮都起來了,閉着眼睛的世界裡是那麼的黑暗,可是,那些男人的目光卻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腰上傳來刺痛,那是之前的傷一直都沒有徹底的恢復。
從昨晚到現在,她一粒藥都沒吃過。
冷慕洵讓她吃藥做什麼?
好聚好散嗎?
他好狠的心呀,讓她活着就是要折磨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