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信,冷慕洵,如若她是你的女人爲什麼你會讓她到這樣的地方來推酒?這有點不合乎常理吧?要是我想要的女人,那身子只能給我一個人碰,是絕對不會讓她在這樣的公衆場合任人品頭論足的。”林少董陰沉着一張臉,恨不得一伸手就搶回晚秋,可是,看着冷慕洵的那隻手,他竟沒有行動,他有點意外了,原以爲冷慕洵不過是個惹女人愛的繡花枕頭,可現在他知道不是了,冷慕洵的功夫不在他之下,甚至於還高他一籌。
“林少,你不覺得她很特別嗎?這女人誰也養不了,她也不許別人包養她,不過,這女人生了我的兩個女兒就可以證明她是屬於我的女人了,所以,我現在一定要帶她走。”冷慕洵一點也不客氣的宣佈他的決定,不過,這些言辭已經算是相當的給林少董面子了。
“啪啪……”林少董拍了拍手,“不錯,想不到堂堂的冷少原來喜歡的是這樣的女人,不過,她剛剛打了我一巴掌,你說要怎麼還呢?”漫不經心的笑,可那笑容裡卻帶着殺傷性的冷意,讓晚秋不寒而粟,她今天真的惹上了不該惹上的人物。
“不就是一個巴掌吧,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改天,我坐東,我們幾個人坐在一起喝杯酒,一笑泯恩仇,從此就是兄弟了。”門外,突然間的又多出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沙逸軒。
沒穿軍裝的他看起來有一種不同於他人的男人味,也成功的吸引了包廂裡每個人的目光。
他與冷慕洵相比,各有各的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總能讓人在發現他們的時候移不開視線。
“沙師長,你說的輕鬆,若是這樣就沒什麼了,那是不是我也打你一巴掌然後再請你喝酒呢?”林少董擺着一張臭臉不買帳的說道。
晚秋傻了,只知道沙逸軒是個當兵的首長,卻不想年紀輕輕的官做的這麼大,居然已經是師長了,那再下去就應該是軍長了。
“林少,這不是在軍營,我也沒穿軍裝,所以,咱們都是一樣的人,別給我戴高帽子,你小子要是真想的話,說不定現在也弄個軍長當了。”
“不敢。”
“林少客氣了,既然林少說了不敢就是給我沙逸軒的面子了,改天,我和慕洵一定請你。”說完,他一扯冷慕洵的手臂,眸光一掃,示意他帶着晚秋馬上離開。
冷慕洵什麼也沒說,牽着晚秋的手就飛快的走出了包廂,彷彿身後的林少董是鬼一樣的會追上來似的。
才一出了包廂門,晚秋便用力的一甩冷慕洵的手,“別碰我。”髒,冷慕洵的與林少董的根本就是一樣的,除了髒就是髒,他的手與脣不久前才碰過露露的,不是嗎?
“仲晚秋,從現在開始,你最好乖乖的跟着我走,風間也不要再來了。”冷慕洵的表情冷肅,一副出了大事的樣子。
“爲什麼?”
“政`治局的老傢伙的外孫子你也敢打,剛剛,若不是沙逸軒出面,連我也不敢直接帶你走。”
晚秋又傻了,真想不到林少董竟是這樣的身份,看來,她真的惹錯了人,立刻的,也不掙脫冷慕洵又牽起的她的手了,可是隨即的,她停下了腳步低聲向冷慕洵道:“就因爲他的身份,所以,你故意說詩詩和果果是你的孩子,只是要讓他死心,是不是?”原還以爲他是真的把詩詩和果果當成他的孩子了,可此刻,她才反應過來一切都不是那麼回事。
冷慕洵望着她的眼睛,眉頭越來越皺,緩緩的伸手然後摸了摸晚秋的額頭,“仲晚秋,你是不是發燒了?怎麼總是說詩詩和果果是我的孩子?你倒是說說看,我與你什麼時候上過牀?”
說不清楚,什麼也說不清楚,那天晚上他喝醉了,他什麼也不知道的要了她。
閉上眼睛,她輕聲道:“沒有,詩詩和果果不是你的孩子,走吧,我隨你離開。”
不管怎麼樣,她惹上了林少董,作爲母親的她知道自己不能出任何的狀況,否則,詩詩和果果就沒人照顧了,她真衰,不是一般的衰。
聽着她的聲音有點負氣的味道,彷彿,詩詩和果果就真的是他的孩子一樣,冷慕洵陰沉道:“一會上車再說。”
一起走到大廳,晚秋才發現大廳裡已經沒什麼人了,這有點奇怪,風間一向是人滿爲患的,“人呢?”
“剛剛發生了點事都走光了,走吧,別管別人的閒事。”
冷慕洵的步子邁得很大,晚秋急忙的跟着她走出大門,“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對了,露露呢?”
冷慕洵的臉色微變,隨即道:“送醫院了。”
“啊,怎麼了?”晚秋詫異,明明之前還看到冷慕洵吻着露露的,怎麼現在情況急轉直下,露露居然就出了事被送去醫院了呢?那作爲她男人的冷慕洵爲什麼不也陪着去醫院呢?
“她活該。”冷冷說着,冷慕洵已經將晚秋推進了車子的副駕駛座上,身後,沙逸軒也追了出來,晚秋這才發現bmw的車旁一輛軍車威風的停在那裡,而車座上,一個女人正安靜的熟睡着,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婁千晴。
扯扯冷慕洵的衣角,“對了,千晴明明說她與沙逸軒已經分手了,爲什麼他還會出現?”
“那是沙家的家務事,分手是他老***意思,跟他無關。”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就因爲是沙媽***事,所以婁千晴纔會萬分的痛苦吧,也纔會想到一醉解千愁,可是心愁卻只能心藥醫,根本不是酒所能解決的。
“丫頭,繫上安全帶。”冷慕洵催着,然後就啓動了車子揚長而去,他的車後就是沙逸軒那輛拉風的軍牌紅旗車。
兩部車一前一後的駛離了風間,那個姓林的卻沒有追出來,顯然是被沙逸軒擺平了。
這些個當官的紅色後代,也就只有同樣當官的身份才能壓住吧。
來風間才一個晚上而已,居然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晚秋無聲的坐在車裡,任由冷慕洵開向他要去的目的地,他的話是對的,她現在只有跟他在一起纔多少安全些。
車子漸緩了速度,眼前,一道小區大門徐徐打開,卻是那麼的熟悉。
竟不曾想,他會帶她來他們從前曾經一起住過的公寓。
也是在這裡,她有了詩詩和果果。
眼看着車子駛進小區,晚秋聽到了自己心口‘怦怦’的跳動聲,那麼的響那麼的快。
車子停在了停車場,冷慕洵牽着她的手無聲的走向電梯。
晚秋有一肚子的話要問他,風間發生什麼事了?露露爲什麼被送去了醫院?
可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冷慕洵陰沉的臉她一時竟是不好問了。
小區裡的夜,靜靜的,彷彿那一扇扇的門裡沒有人煙似的。
他不說話,就那麼的盯着電梯上升的數字,眼睛眨也不眨的,終於,電梯到了頂樓,男人手拉着她的手快速的衝出去,打開門時,他隨手按下了電燈開關,“你的房間還在,我去洗個澡,一會兒就出來。”說完,他直奔他的房間。
晚秋還站在門前,驟然的光亮讓她開始打量起這個闊別了幾年的住處。
可這一望,她真的怔住了,半晌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什麼都是熟悉的。
鞋架上的那雙拖鞋是她穿過的。
茶几上的那個茶杯墊也是她買的。
那一刻,時光就彷彿回到了幾年以前,就彷彿她從來也沒有離開過這裡似的。
冷慕洵,爲什麼要留着她的東西一直到現在?
難道,這裡再沒有其它的女人來過?
她還記得那一次在沙發上發現的不該發現的那種東西,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不帶女人回來呢?
他的房門沒有關嚴,淅瀝的水聲很快就從房門的縫隙裡傳出來,竟是那麼急切的要去沐浴。
也是那水聲讓她回過了心神,悄悄的走向自己從前住過的房間,天,她更是呆住了,牀單,被子,甚至於連枕頭都是她從前用過的。
衛生間裡的牙刷與杯子也是她的,放在那裡幾年了,卻依然一樣的乾淨光鮮。
晚秋的鼻子有些酸,她記得冷慕洵第一次帶她來這裡的時候,他對她說:做我的女人吧。
那一晚,因爲他從靳若雪的人中救了她,因爲他說要替白家解圍,她便答應了他。
此刻想起,一切都歷歷在目。
衣櫃裡,她的衣服都在,一件件,掛得整整齊齊。
合上櫃門的時候,再也忍不住的跑出房間,一推冷慕洵的房門時,男人正裸着上半身慵懶的走出浴室,頭髮上是晶瑩的水滴,只在下圍圍了一塊浴巾遮住了那讓她臉紅心跳的昂`揚……
看着這樣的他,她只想到了兩個字:性感。
她怔住了,站在那裡甚至忘記了說話,就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仲晚秋,想通了?”
“啊……”他剛剛好象是說什麼了,可她,沒有聽清楚。
男人慵懶的向前移了一步,距離她也越發的近了,磁性的嗓音再次傳來,“想通了?你要答應我了?是不是?”
“什麼?”晚秋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