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二人還是直接返回了學校,二人一到學院便立馬聽聞到一個新聞:風武院1218班的陳漢文晉級星師了!
葉安突然想起陳漢文似乎給自己打過電話,這小子不會是突破了星師便想找自己麻煩吧?
一中是整個太*安城最好的公立中級學院,幾乎聚集了太*安城所有的天才,然而真能在畢業之前達到星師水準的人並不多,整個學院每期畢業生有上千人,可是星師絕不超過百人。
一中的學生大多8、9歲覺醒,稍稍適應一下,然後10歲左右進入中級學院,絕大部份人一年能夠進一階的樣子,畢業時多半都是些六、七階的星士。
然後考入高等學院再學四、五年便能晉級星師,正好20岀頭的花樣年華,藉此進入軍隊也好,就此畢業進入社會也罷,都能混過不錯的出處。
畢竟星師已是星者界的中間力量了,也是人羣基數最多的,絕大多數星者一生的終點便是星師級。
像陳漢文一樣,16、17歲便能成星師的人即使在一中也是十中無一,而像葉星語一樣能夠以19歲之齡便成爲星將的人,那絕對是頂尖天才。
現在葉星語的名氣短短半個月時間便已傳遍整個陽星星系,直追月牙星的歐陽芊雪,有好事者更是將“陽星四嬌”改成了“陽星五嬌”!
“葉安,葉安,陳漢文那小子在到處找你,還放出話來說要狠狠教訓你一頓。”果然,葉安剛和樑曉婷分開回到宿舍,胖子周如海便氣喘噓噓地跑了過來。
“那小子晉級星師了,草,那小子這二天都欺負好些人了,‘黑炭’都被他打進醫務室了。”
一中有三個圈子。
一個是官圈,也就是官宦家庭出身的子弟聚集的圈子。
這個圈子人數最少,影響力卻是最大的,據說連太*安城的城主之子目前都在一中學習,所以這個圈子裡的人連老師都不敢得罪。
第二個是錢圈,家裡沒個幾千幾百萬的千萬別往這個圈子湊。
這些人在一中約佔十分之一的樣子,平常也比官圈的人要囂張得多,飈車、鬥富、欺負其它學生,就沒有他們不幹的事,陳漢文便是這個圈子裡的一員。
第三個圈子自然就是白圈(平民百姓所呆的圈子)。
一窮二白的人呆的圈子的意思,這個圈子的人最多,卻又是分成很多的小圈子。
平常都是各自爲政,甚至互相瞧不順眼,卻又同時被其它二個圈子的人欺壓,或是淪爲他們的跟班,或是被打壓欺負,像葉安一樣什麼都不加入卻又能相安無事的人這個學院還真不多。
而周如海家裡似乎也是做生意的,聽說家產也有好幾百萬,可這小子不去錢圈卻天天和葉安等人混在一起,因此沒少而和錢圈的人鬧矛盾。
而周如海口中的“黑炭”真名叫劉平,因爲剛入學的時候人長得很黑,便被人戲稱爲黑炭,是真正的平民甚至可以說是貧民。
他家根本不是太*安城的,而是周邊一座小城的,只是爲了讓他出人頭地,全家耗費“巨資”將他送至了一中,據說六年內他從沒離開過太*安城,他的家人也再沒來過。
畢竟要想從太*安城穿越外面的荒原到達另一個城市,只能乘坐戰艦或僱請護衛護送,不管是哪一種都得上千星,顯然這對劉平家而言,絕對是一筆巨資。
平常劉平也是挺老實且極有自尊的一個人,靠在學院廚房幫忙維持自己的生活,從不接受任何人的幫助。
“怎麼回事?劉平怎麼會得罪陳漢文?”
葉安和劉平接觸很少,幾年同窗甚至沒說過幾句話,不過他知道劉平平常是個挺老實的一個人,按理不會和陳漢文起衝突纔對。
而陳漢文如果要欺負劉平,根本不用等晉級星師。
劉平雖然努力、但每天除了一日三餐能吃飽之外,根本沒有其它的能量補充,連訓練都小心翼翼的,深怕消耗過度就要捱餓,怎麼可能跟得上步伐?
如今六年級了也不過才五星士的實力。
“昨天中午那小子在食堂吃飯,故意將飯菜亂扔,黑炭說了幾句,他便將黑炭和另外一位職工打了一頓,二人如今都在醫務室呆着,黑炭肋骨都斷了三根,手臂也骨折了。”周如海氣憤地道。
“學校沒出面?”葉安皺着眉頭問道,學院是禁止打架鬥毆的,尤其陳漢文還打了學院的職工,按理學院不會不理會的。
“那小子願意出錢有什麼辦法?他都要畢業了,學院也拿他沒折,更何況他現在可是學院的寶貝,難不成你還奢望學院因此開除他不成?”周如海嘆息道。
“還不此這二人呢,今天上午他又將一低年級的學生打殘了,說因爲人家不注意碰了他一下,鼻骨都給打斷了。”
學院雖然禁止打架鬥毆,可那只是針對一部份人的,有些人連學院都不願意得罪,尤其現在陳漢文都晉級星師了,學院還怕陳漢文臨時改校呢,哪會嚴懲人家。
一中雖然是太*安城最牛的公立性中級學院,但並不是唯一的中級學院,甚至不是最好的學院,太*安城至少有兩傢俬立學校的成績比一中強。
而每多一個星師畢業生絕對能令學院的名頭更上一層樓。
“他在哪間醫務室?風學院的?”葉安皺了皺眉頭問道。
“自然。啊~?你問這個幹嘛?”周如海一愣,卻見葉安已是走了出去,“喂,葉安,那傢伙正到處找你呢,你還到處亂跑什麼?”
“就因爲他找我,我就不出門見人了?”葉安好笑地道,“走啦,一起去看看去。”
“啊~”周如海還想再說點什麼,可見葉安已經走遠了,只好追了上去。
葉安在醫務室見到了郭玉媛老師,她坐在牀邊正在陪劉平說話,一邊還站着班級的班長鍾浩誠。
而劉平的臉上青紫紅各色都有,手上吊着綁帶,正斜靠在病牀上沉默不語。
“郭老師。”葉安進門後自然要向郭玉媛打招呼,然後又向鍾浩誠點了一下頭,將一些水果放在牀頭,然後才向劉平問道:“怎麼樣?恢復得如何?”
“沒事,謝謝。”劉平惜字如金地應了一聲,便再次恢復了沉默,甚至看到葉安放在牀頭的水果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骨頭都接上了,其它傷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畢業之前不能劇烈運動了,他要出院,老師正勸他多住幾天呢。”鍾浩誠見劉平不說話,便主動道。
鍾浩誠六年來一直是1218班的班長,聽說他的父親是軍方的一位高層,挺有能力的一個人。
而且一年前就已經成爲一名星師,如今至少有星師二階的實力,葉安能悠閒自得不受其它勢力的欺負,可以說他功不可沒。
“我倒是覺得如果沒什麼大事,出院也無防,一個大老爺們老躺在牀上也不是個事兒。”葉安望着沉默不語的劉平平靜地道。
他從劉平身上看到了憤怒、無奈以及絕望。
他知道劉平恨陳漢文,卻又無可奈何,他即打不過人家更鬥不過人家,所有每多在這裡呆一天都是一種折磨,每多花陳漢文一份錢對他而言都是一種不可忍受的傷害。
再這樣煎熬下去,劉平要麼轍底暴發、瘋狂報復,要麼轍底沉淪、一蹶不振。
“葉安!”郭玉媛一聽立馬就怒了,自己好不容易說服劉平不表態了,再努力一下應該就能讓他點頭了,葉安卻突然來句“出院也無防”,這是和自己對着幹嘛。
倒是鍾浩誠若有所思的愣了一下,劉平卻是明顯感激地望了葉安一眼。
“郭老師,我們不是小孩子了,你應該尊敬我們的個人選擇,不要什麼事情都干涉。”葉安卻立馬毫不客氣地道,看樣子這小子對上次郭玉媛不相信自己的事情還耿耿於懷呢。
“關心你們,我還有錯了是吧?”郭如媛顯然沒想到葉安如此說她,站起身來望着葉安氣得嬌軀亂顫,蕩起了一陣波濤洶涌,看得後面的周如海都快流口水了。
“葉同學!”鍾浩誠亦皺了一下眉頭,提醒葉安別太過份了。
“不是說您關心我們有錯,只不過並不是說您所有的關心都是我們所想要的。”
葉安自然知道自己不能太過份,要不是陳漢文做得太過份,他纔不願意管這些事呢。
事實上,他也確實不怎麼理解郭玉媛的心態,明明只比衆人大七、八歲,卻總把學生當小孩子對待。
“您要真有心,就把陳漢文拉過來道歉;我不知道學院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但我想如果劉平同學將陳漢文打成這樣,肯定會被開除!”
“喲~,開除?那開除我好了!”葉安話聲剛落,一聲戲謔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陳漢文帶着幾個人一邊笑一邊走了進來,對着郭玉媛戲謔道:“郭老師,您要開除我?”
一時間整個房間都是劍拔弩張,氣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