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鬼點了點頭,李冰心中徹底明白了。【,//他對着那青龍陣眼俯身拜了下去,禱告道:“青龍護衛使,請憐此女鬼身世悲慘,暫且讓她洗清冤屈,得報大仇後才收伏她吧!”
李冰話音剛落,那道青綠之光瞬間消失,青龍陣眼也恢復了平靜,不再顫抖。
那紅衣女鬼也立即不見,半空中傳來幾聲越來越遠的嗚咽之聲。
眼見天色已完全暗下了來,幾人不敢再多作停留,打着手電匆匆下了山,連夜趕回住宿的旅館。
由於這裡是乾縣的管轄範圍,回到住處後的李冰,電話聯繫了刑警隊宋瑞安隊長。
宋隊長在得知李冰一行人回到了乾縣後,電話中打趣道:“李冰,雖然作爲朋友,我非常歡迎你再來乾縣作客。可是作爲刑警隊長,見到你們我就頭大了,那意味着我又要忙乎了,不知又即將發生什麼案子。”
李冰樂呵呵地道:“宋隊,多時不見,看看你把我說得如同瘟神一般。其實,那些案件的發生,和我並沒直接關係。就算我不回來,該出的事還是會出的。宋隊,你得好好感謝我,要不是我,有些案件可能還永遠埋沒了真相呢。”
宋隊笑着說:“李冰,和你開個玩笑嘛,可不能當真。這樣吧,今天我正好晚上不要值班,最近也沒什麼案子。你們幾個都是我好朋友了,今天晚上,我請客,感謝你們諸位以前的大力協助。”
傍晚時分,一身便裝的宋瑞安準時出現在了李冰他們所下榻的旅館中。幾個人見面,分外親切。客套了好一陣子,這才相約一起前往鎮子上的酒店相聚痛飲。
酒至半酣,李冰敬酒宋瑞安時問道:“宋隊,我想問一下,那個小辰莊的情況你熟悉嗎?”
宋瑞安帶着幾分酒意,眼神迷離,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他搖了搖頭道:“我知道有這個村子,只是不熟悉。那個村子在山裡面,相對很閉塞,與外界沒什麼聯繫。不過,這樣的村子也有它的好處,就是民風淳樸,幾乎不會有什麼治安事件。”
李冰笑了笑:“宋隊,那小辰莊有沒有出過刑事案件啊?”
宋瑞安一楞,想了一下,態度很堅決地搖頭否認:“沒有,凡是刑事案,我作爲刑警隊長,如果還不知情,那豈不是我失職了嗎?”
李冰一想此話倒也在理,他一臉壞笑地俯在小宋耳邊說道:“宋隊,依我看來,這次你應該不是失職,而是失察。”
小宋心中一驚,酒意去了大半。他知道,李冰這話的意思,基本是小辰莊那兒發生了什麼命案,而他這個刑警隊長卻毫不知情。
小宋放下酒杯,一臉嚴肅地問李冰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冰隱瞞了自己一行人上辰嶺尋寶之事,告訴小宋說他們幾人,回到乾縣後,去辰嶺探秘。在下山的路上,驚現一女鬼,向他們訴說冤情。
小宋聽完,不禁眉頭緊鎖。在沒遇到李冰他們之前,要是有人和他說起鬼怪,他斷然不信。
和李冰熟悉後,又一起經歷了許多詭異之事,讓小宋對李冰的話毫不懷疑。
小宋撥通了刑警隊值班電話,詢問最近有沒有人報案,特別是小辰莊一帶。
在得到否定的答覆後,小宋沉吟了一下道:“李冰,這件事,我明天上班後,會認真調查一番。可真是怪事了,你說碰到了冤魂,我信;可是,刑警隊竟然沒有接到任何報案。”
第二天一大早,李冰一行五人,駕車來到了小辰莊。
中午時分,初夏的大陽已經稍顯毒辣。五人扮作過路遊客,走進了村莊,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門,假裝要討口水喝。
讓他們意外的事,事情太巧了,開門的居然是昨天在村口碰到的那個大嬸。
那個大嬸也認出了面前的五個人,熱情地把他們讓到屋內,給他們燒水喝。
趁着大嬸忙碌的當兒,張遠山在院子中不住地打量。不一會,他臉露喜色,悄悄告訴李冰,他有辦法和那個大嬸套近乎了。
等那個大嬸燒好開水後,給幾個人各沏了一杯茶。張遠山神定氣閒地問大嬸道:“大嬸,我說句話,你可不要生氣。”
大嬸一楞,她嘀咕道:“你們幾個到底是什麼人啊?我和你們素不相識,有什麼話好對我說的?”
張遠山連忙抱拳陪笑道:“大嬸,別生氣。我是茅山道士,就是專門幫別人看風水的。承蒙大嬸熱情招待,我不會收大嬸您的錢。剛纔在院子中,我看了一下,你這宅子風水不大好,最近可是有許多煩心事?”
大嬸見張遠山自我介紹是道士,而且給她看了宅子風水又不是爲了收她錢的,頓時相信了起來,好感陡生。
張遠山含笑道:“大嬸,我們和你萍水相逢,你家裡有什麼不順的事,可以不和我說。假如你相信風水之說,你要是說是還是不是。如果相信我,我可給你指點破解之法。”
那大嬸聽了,想了一下,滿心歡喜。她點了點頭道:“沒想到,您竟然是道長。果然是高人啊,一眼就看出來了。不瞞您說,最近我家確實有點麻煩事,不是丟東西,就是家裡人經常生各種各樣的小毛病。道長,麻煩您告訴我,我家宅子的風水出了什麼問題,要怎麼解救?”
張遠山笑而不答,沉吟了一下,指着那大嬸院子前面的這戶人家道:“敢問大嬸,你與前面那戶人家,關係可好?”
大嬸看了一眼道:“你是說孟衝家啊?我們這村子上,都挺和睦的。平時很少有外人進來,村子上人都互相照顧謙讓。”
她給衆人續了一圈茶水後,接着說道:“要說這個孟衝啊,也是不幸之人。他爲人厚道,在村子裡誰家有什麼事,招呼一下,他都樂意前去幫忙。三年前,他和村子上的張梅姑娘結婚了,小夫妻倆一直很恩愛,只是可惜,竟然結婚三年,沒能抱上個大胖娃娃。”
張遠山饒有興趣地看着大嬸,追問道:“那後來呢?抱養一個孩子?”
大嬸嘆氣道:“要是那樣,倒也好了。可惜啊,窮人命薄。半年前,張梅和孟衝上山摘草藥時,張梅不幸從懸涯上摔下死了。”
李冰等人聞聽,精神一振,心中已經有了一種預感。
張遠山同情地說道:“這真可惜了!那孟衝現在生活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