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施麗婭如此關心自己,顧小雅也不禁大爲感動,她動情地道:“施姐姐,太感謝你們了,我老家在乾縣縣城的西南方,我準備先回家休息調養幾天,施姐姐,我不知如何才能感謝你們爲好,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你們不要拒絕好嗎。
施麗婭忙道:“顧小姐,你不用這麼客氣,我們真的還有事要辦,等以後有空了,我們再來和你聚一聚好嗎。”
見施麗婭再三推辭,顧小雅臉上顯得失望極了,趙婉兒打個圓場道:“顧小姐,你不是說你想回老家嗎,我們正好也要去乾縣,如果你不嫌我們車子擠,跟我們一起去乾縣如何。”
顧小雅大爲驚喜,連聲答應,她隨後吞吞吐吐地道:“你們能稍等我一會嗎,公司雖然出了事,一時半會不可能再開門營業,可我得回自己租住地一趟,我帶點換洗衣服回家,可以嗎。”
趙婉兒微笑道:“顧小姐,這不成問題,你上車吧,把我們帶到你的租住地,等你收拾好了,我們一起出發到乾縣縣城。”
一個多小時候,車子已經行駛在了開往乾縣縣城的公路上,李冰邊開車邊感嘆道:“想不到這次因爲陰八卦的事,我們離開乾縣已經有好長一段日子了,如今陰八卦已過其六,不知下兩個在哪呢。”
顧小雅聽得莫名其妙,卻又不好意思問李冰說的是什麼,她見衆人聽了李冰的話後,氣氛相對冷淡了下來,不由得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只是大家不說話我也感覺不自然了,這樣吧,不管你們要做什麼事,今天晚上順到乾縣縣城後,大家給我個面子,我請大家放鬆一下如何。”
趙婉兒輕笑道:“顧小姐,你準備請我們如何放鬆呢,酒吧嗎。”
顧小雅微笑道:“你們喜歡去酒吧嗎,那好呀,只要你們喜歡,隨便什麼都可。”
趙婉兒呵呵笑道:“纔不喜歡去酒吧呢,吵死了,我還是喜歡到KTV裡唱唱歌,既浪漫又輕鬆。”
顧小雅掩口笑道:“趙小姐,我本就是這個意思,我有個堂妹在西蒙KTV上班,今天我回家了,也想見見她,同時也請請各位去唱唱歌,報答各位的救命之恩呀。”
趙婉兒連聲推辭道:“顧小姐,不必了,我也只是隨口說說,你公司出了事,要重新找工作,這段時間內沒有收入,還是節省點吧,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一直默不作聲開着車的李冰,頭也不回地忽然蹦出一句:“好,今天夜裡,我們就跟顧小姐去唱歌。”
顧小雅大喜,趙婉兒卻顯得大惑不解,她不明白李冰這次爲什麼貿然就答應了顧小雅。
車子到了縣城,李冰問顧小雅住在哪兒,正準備開車送她時,顧小雅忙道:“李冰,不用送我了,這兒有個環境不錯的酒店,你們就在那兒住下,我打的回家,把行李放下後,睡上一覺,晚上六點,我準時來這兒帶大家一起到我堂妹那唱歌。”
李冰也不堅持,把車停在一家酒店門口,顧小雅和衆人匆匆道別離開後,李冰幾人也入住了酒店。
在領了房卡走向酒店客房地,趙婉兒故意道:“李冰,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因爲顧小姐很漂亮,你不忍拒絕美人之邀約啊。”
李冰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趙婉兒一下子慍怒了起來:“李冰,你還真的是這個心思啊,沒想到你這個土包子加書呆子,在外遊歷了一年後,也變得花花腸子起來了。”
張遠山等人哈哈大笑,李冰尷尬極了,趕緊說道:“婉兒,我纔不是這個意思呢,實話告訴你吧,我覺得今天顧小姐邀請我們去歌廳,可能真的是天意,你們沒發覺嗎,這陰八卦,果然是一環套一環,環環相扣啊,一關已過,必然會牽出下一關。”
趙婉兒疑惑地道:“李冰,你說得是不錯,可是,這就能決定我們今天晚上會在歌廳遇上什麼事嗎。”
李冰微笑道:“我認爲,這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張大哥,你先給我們說一下,陰八卦中還有哪兩門我們沒經歷過。”
張遠山呵呵笑道:“還只有一個死門和一個景門了,死門是大凶之門,景門則爲中平。”
李冰道:“那好,西南方向的是死門還是景門。”
張遠山略一思索,開口道:“西南坤宮,死門居中,死門與艮宮生門相對,萬物春生秋死,春種秋收,故命名爲死門。”
“死門屬土,旺於秋季,特殊是未、申月,相於夏,囚於冬,死於春,居坤宮伏吟,居艮宮反吟,居巽宮入墓,居震宮受克,居離宮生旺大凶,居坎宮被迫大凶,居乾、兌二宮相生,死門爲大凶之門,不利吉事,只宜吊死送喪,刑戮爭戰,捕獵殺牲。”
李冰一拍腦門道:“那就對了,你們沒聽顧小姐說嗎,她家就在縣城的西南方向,這不是天意在暗示我們,我們一行就要面對死門了嗎。”
張遠山驚訝道:“李冰,話是不錯,可我們也不會因爲這個而如此肯定吧,萬一判斷出錯,那可就麻煩了。”
李冰道:“我認爲沒有錯,今天夜裡去唱歌,必有事發生,而這件事,就是陰八卦中的死門。”
張遠山怔怔地道:“李冰,你爲何說得這般肯定,莫非你發現了什麼。”
李冰詭秘地道:“張大哥,你和施姐老家在南京,錢大哥老家在西安,所以你們都沒聽出剛纔顧小姐話中的玄機。”
他目光轉向趙婉兒道:“婉兒,剛纔顧小姐說她邀請我們的KTV是不是名叫西蒙,這在我們上海話中,諧音是什麼。”
趙婉兒一楞,低頭略一凝思,便擡起頭驚喜地說道:“我明白了,在我們上海話中,‘西’和‘死’的發音差不多,而‘蒙’則對應於‘門’,所以,這個‘西蒙’,就是我們要經歷的‘死門’。”
李冰微笑着點了點頭,張遠山他們大爲驚訝,同時眼睛中又充滿了驚喜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