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回非但沒有鬆手,反而四兩撥千斤的將肥碩的昌平王擋到一旁:“昌平王何須對一個小小女子動肝火呢?”
昌平王勃然大怒:“顏回,平日處處你與本王做對就算了,如今本王想教訓一個賤婢,難道你也想管嗎?”
昌平郡主見狀,傲氣的仰起臉,語氣跟他父親一樣囂張:“這人昨日將本郡主的婢女打傷,今天一早人就沒了,難道顏回王叔要袒護這麼一個狠毒之人?”
顏回淡淡的回頭看了魚不歡一眼:“是這樣嗎?”
魚不歡豈會傻乎乎的承認自己殺了人:“我沒有啊!她冤枉我。”
昌平瞪直了眼,她心眼沒魚不歡那麼多,平時仗着自己是昌平王的女兒趾高氣昂慣了,大家都怕她,卻沒有人敢拿她怎麼樣,可魚不歡不同,她知道什麼時候該光明磊落,什麼時候該小人。
面對昌平這樣的人,就不能跟她來君子之道。
顏回和顏悅色道:“昌平王,她說沒有。”
昌平王暴怒起來:“她說沒有就沒有嗎?”
“那你還想怎麼樣?”顏回語氣陡然冰冷下來。
昌平知道魚不歡功夫厲害,所以才把自己父親叫過來撐場子,可沒想到顏回王叔居然插手此事,這叫她怎麼咽得下那口氣?
大聲的哭鬧起來:“她撒謊,她撒謊,人明明就是她打傷的,偏不承認。”
魚不歡看昌平的樣子,就好像在看小丑似的。
顏回抱着同樣的態度。
昌平王看見女兒哭的不成樣子,又心疼又氣憤,狠狠的瞪着顏回,臉上的怒色又新添了一層:“這賤婢是你什麼人,竟這般維護?”
顏回微微一笑:“與本王素不相識,不過一盤棋的緣分罷了。”
還以爲因爲自己長的像顏欣兒,所以他纔出手相救,卻沒想到只是爲了一盤棋,魚不歡心裡頓時升起一抹開懷。
昌平王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惡狠狠道:“顏回,今日本王若不爲女兒討個說法,本王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說罷,恨恨的轉身拉着昌平的手朝御花園外面走去。
昌平臨走,回身衝魚不歡露出一副‘咱們走着瞧’的表情。
魚不歡沒做什麼表情。
任何時候都不要爲無所謂的人跟事傷神煩惱,這是師傅教她的。
昌平只是一個被寵壞的嬌蠻之人,跟她有什麼好計較呢?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還下嗎?”魚不歡提着棋盅問道。
顏回發笑,遇見這麼大的事她還有心思下棋?
但他還是撩起衣袍坐下來道:“你不怕嗎?”
“有什麼好怕的,我孤身一人,就算得罪的人是昌平王,他又能拿我怎樣?”忽然想到什麼似的,魚不歡連忙問道:“你不會有關係吧?剛纔他那麼大聲兇你。”
顏回用手抵住下顎,饒有興致道:“你個無權無勢的小姑娘都不怕,我又有什麼好怕的呢?你說是也不是?”
魚不歡覺得有道理。
兩人又殺了半個時辰,皇帝身邊的太監悄然靠近,顏回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什麼。
ps:還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