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宗越是如此去想,越是堅定了招募他爲家臣的決心,爲此甚至不惜付出一切代價。/非常文學/
而當他見真田昌幸停住腳步,又轉過身來之時,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策略是沒錯的,如果剛纔自己直接說出淺井家的種種缺陷,恐怕他不但不會相信,而且對自己的評價肯定也會隨之差上幾分,而現在,這一切都已經不是問題了。
只聽真田昌幸開口問道:“高山大人爲何無故長嘆?”
只聽氏宗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開口說道:“真田大人,在下雖然身份低微,不過卻與淺井大人有些交情,如果大人真要前去的話,在下到是可以代爲引見。
真田昌幸本以爲氏宗會說出什麼見解,可當他聽說只是爲了此事,雖然對高山氏宗的看法多少有些改觀,不過,他自信的認爲,憑藉自己的能力,根本就用不着高山氏宗的推薦,而且,如果拿着高山氏宗的推薦信,前去投靠淺井常政的話,定會被對方小瞧,這又是何必呢。{●舅
想到這裡,只聽真田昌幸開口說道:“多謝高山大人的好意,{在下看這推薦就不必了,大人趕路要緊,在下便先行告辭了。”說只見他又是轉身剛要走。
不過,卻只聽氏宗再次嘆了一聲:“唉······”
此刻真田昌幸不由心說,到底還有完沒完啊,如果換作那些有勇無謀的武士的話,恐怕不會再理會氏宗的嘆息,大步離去,可真田昌幸卻恰恰相反,他不但是智謀之士中的佼佼者,而且繁事都喜歡探個究竟,氏宗正是抓住他這樣的心裡,所以纔會如此,他要先將真田昌幸的脾氣磨沒·然後纔會說出心中的想法,而且也只有這樣,真田昌幸纔會聽的進去。
果然真田昌幸如氏宗想的那般,只見他又回過頭來開口問道:“高山大人接連長嘆·恐怕並不是想推薦在下那麼簡單吧,還請高山大人直言。”
氏宗知道,這次自己不能再玩兒了,不然的話,這真田昌幸恐怕就再也不會回頭了。
只見氏宗臉色一變,鄭重的說道:“真田大人以爲,此去投奔淺井家的前井如何?”
真田昌幸剛纔已經想的很清楚了·而雖然這高山氏宗在開始之時些孟浪,不過,其卻見多識廣,而自己又涉世不身,所以也想聽聽他{建議。*非常文學*
想到這裡,只聽真田昌幸開口說道:“在下以爲,淺井長政求才若渴,淺井家如今又是禍亂以生·雖然最終淺在下雖然不才,不過此正是建功力業之時,所以纔有此想法·不知高山大人以爲如何?”
只見氏宗笑了笑,開口說道:“真田大人,不知您以爲淺井家的前景如何?”
“這······”這個問題真田昌幸在之前並沒有多想,只聽他緊接着問道:“高山大人以爲如何呢?”
“真田大人,在下到是認爲,淺井家守土有餘,但卻再難以有所發展,大人請想,淺井家北面朝倉,東南織田·皆爲盟友,這三方面已經沒有了發展餘地,而雖然西面可攻六角。
不過,大人乃是明眼之人,應該也能看出,武田家之所以會與本家結盟·恐怕是意在上洛,而淺井家就算實力不弱,但又怎可能會是武田家的對手,所以向東發展也是無望,如此一來,其便被限制在了北近江動彈不得,若不是天下有變,淺井家已經再無發展餘地,所以,就算大人前去投奔,恐也難以有所作爲,此乃氏宗肺腑之言,還望大人三思。”
真田昌幸在認真的聽完之後,不由點了點頭,高山大人說的不錯mb自己只是看到了眼前,但卻沒有考慮到日後,如果真就如此去投淺的話,恐怕自己的才華也很難再施展出來了。看來在這見識上,自不如這高山氏宗。
想到這裡,真田昌幸心中,對氏宗的鄙疑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由衷的欽佩與感謝,如果不是他的話,恐怕自己用不了多久,便會成爲淺井家之臣,從而自己也會碌碌無爲的終老一生。
不過,既然不去投淺井長政,那麼自己又該去投何人?反正自己已經出來了,絕不能就這樣回去,對了,高山大人見多識廣,且其麾下又有精銳忍者,恐怕情報不會太少,自己何不出言相尋,求其指點呢?
想到這裡,只聽真田昌幸開口說道:“高山大人所說有理,是在下思慮不周了,不過,既然在下已經離家,若是沒有一番作爲的話,便無顏回去,所以還請高山大人指點迷津,在下感激不盡。”
氏宗見他臉上那對自己憎惡的表情已經消失不見,便知現在時機已到,俗話說試不過如果這次還沒能將他留住的話,恐怕就在沒機會了,而這真田昌幸頭腦靈活,與他兜圈子的話,只會適得其反。
所以只聽氏宗真誠的說道:“真田大人,在下雖然文武不精,不過幸有家中之臣盡心輔佐,所以如今纔會小有成就,所以在下更重人才,而且以織田家的發展速度,不出五年,在下便至少會擁有一國之地,大人爲何不給在下個機會,同樣也給自己個機會呢?”
真田昌幸本還在認真聽着氏宗的話語,不過聽其又將話題轉到了他自己身上後,雖然不像剛纔那樣鄙疑,不過卻依然沒有效忠於高山家的想法,如果像他效忠的話,那還不如去投奔淺井長政呢,不過剛纔他好意思拒絕,但現在氏宗剛纔幫自己分析半天,如果再像剛纔那樣直接拒絕的話,就有些不近人情了,看來還是讓其知難而退爲好。
想到這裡,只聽真田昌幸開口說道:“高山大人,如果在下向您效忠,不知可得到什麼?”
真田昌幸雖然沒有明說,不過從這句話中,誰都可以聽出話中所隱含的意思,那就是你高山家的廟太小,恐怕裝不下我真田昌幸這尊大{●舅神,別看我現在只是一名浪人,不過我真田家可是擁有戶石城近四石石高,比你大出將近四倍,就算回去向父親效忠,也比向你效忠強肼你既然想招收我爲家臣,又要用什麼來打動我呢。
別說,他這話還是十分管用的,只見氏宗在聽完之後,不由愣在當場,自己只想着要招收他爲家臣,可自己又憑什麼呢,雖然自己在織田家也算的上是個人物了,不過,若是放眼天下,自己現在的這點實力,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可以說,自己能給真田昌幸的,真田家也能給他,自己唯一比真田家強的便是比他有錢,可這金錢在武士眼中,只要夠用就好,多與少只不過是個數字而已,用錢很難將他打動。
不過,這真田昌幸的條件如此優越,還要離開真田家,前去投靠淺井長政,到底是爲什麼呢?
想到這裡,氏宗不由想到,真田幸隆共有三子,而這三子皆當世英才,恐怕是這真田昌幸見自己繼承家督無望,又不想碌碌無爲一生,所以纔會離家投奔他處,想要證明自己的存在吧。
對,一定是這樣,不然,以真田家在武田家的地位,他實在犯不上去投靠其他勢力。
而自己若想將他招致麾下的話,看來也只有從這方面下手了,過,雖然如此,但氏宗也沒有把握能將真田昌幸打動,如果不行,那只有再想其他辦法了。#
想到這裡,只聽氏宗開口說道:“在下認爲,真田大人之所以外出,打算投奔淺井乃是想像他人證明自身能力,而別的在下無法給大人,但卻能讓大人毫無遺憾的將才能施展出來。”
聽到這裡,只聽真田昌幸不客氣的問道:“高山大人這話似乎說的有些大了吧,您如此肯定,不知所憑爲何?”
只見高山氏宗笑了笑,自信的說道:“只憑在下的一雙惠眼,在下之家臣,在初仕本家之前,皆默默無名,而在這之後,只幾年光景便以闖下赫赫名聲,而大人才能無雙,卻無人能識,在下雖不敢自比伯樂,但卻知大人的能力,如果大人不棄,在下保證,決不會讓您空耗青春。還請大人三思。”
“這······”真田昌幸聽完,不由開始猶豫起來。
高山氏宗似乎說的沒錯,其麾下家臣如渡邊守綱,山內一豐等在效忠高山家之前皆是默默無聞之輩,可現在,就算在甲斐,高山家家臣的名號都十分響亮。
而且高山氏宗身爲智將,所以其素重智謀,其麾下軍師本多正信便是個很好的利子,如果自己效忠的話,自己是肯定會得到重用。{●舅
而且,織田家不停徵戰,高山氏宗又是其心腹大將,日後定是前無量,他口中所說一國之地,也並非虛言,雖然他現在的實力還並不算強大,但自己爲何不將目光放長遠一些呢?
而且天下間的那些強勢之中,家臣如雲,就算自己前去,恐怕也難以被重用,如果跟隨高山氏宗,在自己的幫助下,一步一步將高山家發展壯大,應該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