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眼神很怪異,他喉嚨“咕嚕”一下,把口中的那塊被水泡軟後的牛肉乾吞進肚內,那表情感覺就和一個人吃過很難吃很難吃的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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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牛肉乾的味道確實不怎樣,因爲實在是太飢餓,所以這個男人不得不把它吞下去,之後他看着另外兩個同伴:“你們……”他指着口中:“這是什麼東西,太難吃了!”
其中那個皮膚黝黑的漢字也緊皺眉頭:“是啊,我感覺就跟吃了屎一樣。”
另一個男人搖搖手:“算了算了,人家肯給我們食物就算不錯了,趕緊吃完,我們趁天還沒黑趕個路,看看前面有沒有人家,借個宿吃個飯去。要是真跟這個隊伍走,我看還不如餓死我算了,這軍隊裡的食物真他媽難吃。”
三個人便不再說什麼,吃飽喝足後(這食物是相當的難吃,可是爲了填飽肚子,那實在是沒有辦法),他們三個人回到了地上。
樑曉蓉輕輕走上前,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請問三位,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所謂吃人家的最短,得了人家的恩惠總要給人家做事,即使這樑曉蓉沒有給他們東西吃,這三個漢字看見突然出現這麼多警察,想必對方問什麼他們也會答什麼。
還是那個皮膚黝黑的漢子點頭回答道:“我們……我們是從那個丁家村逃過來的,請警察姐姐不要爲難我們,我們來這裡也是爲了生活所迫。”
“逃過來的?”一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漢子居然稱呼樑曉蓉爲警察姐姐,樑曉蓉沒有在意,可是一旁的影卻微微咳嗽了一下,彷彿是受了什麼不小的刺激。
“丁家村?”樑曉蓉想了想,這想必即使東方孤星他所去的那個村子,“爲什麼要說逃過來?丁家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你們都慌慌張張?”
本來這三個人還以爲樑曉蓉這支隊伍知道了丁家村的事情,現在對方一問,他們就清楚了樑曉蓉的目的,她肯定是想知道在丁家村所發生的事情。
黝黑皮膚的漢子咳嗽了一聲:“那丁家村,在昨天晚上出現了一個很大事情,當時我們三人正在睡覺,在半夜忽然聽見有人在村子裡面大喊,說危險來了,大家快跑,不跑就沒命了。您也知道,這一路上的怪事連連,就連人和人之間都不能信任,所以我們三人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起牀拿着東西就跑了。”
這漢子兩隻眼睛看了看樑曉蓉,可是發現對方的表情還是沒有一絲變化,他又繼續道:“可是我們沒有跑多遠,準備就呆在村子外面不遠處,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過了不久……”
這漢子看了看他的另外兩位同伴,樑曉蓉看見他們三個人眼神中露出了恐懼的神色:“過了不久,無數的妖獸從那片大森林中跑了出了,我們三個人見狀,便知道出大事了,就不顧一切的往前跑。匆匆跑了幾十裡,實在是太累了,我們跑不動,就在一個比較大石林中停下來休息,可是有些隨我們一起逃跑的人應該是怕妖獸追來,還是連夜在趕路,所以我們現在纔到了這裡,那些人想必都已經在前面很久了。”
樑曉蓉點點頭,有些人昨天夜裡和今天大清早就走到她們前面去了,這也是樑曉蓉覺得反常的原因之一。還有那片石林她也瞧見過,就在離東方孤星所在的那個村子的前面三十公里左右,也不算大,石林中也蔥蔥郁郁的生長着一些植物,可是當時樑曉蓉根本沒有停留下來仔細觀察。
“原來是這樣。”樑曉蓉語氣很平淡,因爲即使發生了再大的事情她都不會擔心東方孤星會出事,先不說他,就是拿水心、月心兩姐妹的武功就已經是少有敵手了。
似乎看出這三個漢子想走的意思,樑曉蓉道:“你們要是有事情,可以先走。”
“謝謝,謝謝警察姐姐,那,我們就先走了,再見再見!”三個人連忙告辭,這樑曉蓉不笑不怒,和這些警察走在一起,遲早會出事的。
打發這三個人走了,樑曉蓉又問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影:“要不要派個人過去看一下情況?”
“嗯,少將軍他沒在軍中,這裡應當由你做主,爲了安全起見,我得留下。”影望着前方,那路上還有一些人在往這邊走。可是他的語調一轉,帶着命令的口吻:“一號、二號、三號,出列!”
暗部成員在執行任務時從來都叫名字,只有序列排號,從1到108,而影是隊長,所以他沒有排號,大家都稱他爲隊長。
“嗖”“嗖”“嗖”
三個黑色身影忽然從軍隊中出現在影的面前,他們的打扮都和影一樣,黑色衣服,蒙着面。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每個人左肩上的一個警察標誌,出了影是一個金五角星,其他人的五角星上還多出了一個數字,他們三個人肩上的數字就是一、二、三(是小寫的,1、2、。
一號出列:“隊長有什麼指示?”
他們沒有多餘的軍禮等等繁瑣的禮節,只有最直接乾脆的問答,影下命令:“你們三個人立即趕往丁家村尋找少將軍,務必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軍隊!”
“是!”一號、二號、三號同時回答。
隨即他們三個人也沒有回軍隊中開車或是藉助現代的交通利器,而是直接往大草原的後方縱身而去,他們的動作很快,腳尖輕輕點地,整個人就向前飛了數十米之遠。
也許那些所謂的交通利器對他們這樣的武功高手來說是一種累贅吧!
送走一號、二號、三號,影的目光抽回:“現在我們是繼續前進還是呆在原地等少將軍?”
可是,樑曉蓉並沒有回答,影的眉頭皺了皺,但是在黑布後面沒有能看出來,忽然,他的目光順着樑曉蓉眼神往前方看去:那是……
難怪樑曉蓉不回答,因爲她看見一件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在影下命令的這段時間,原本在遠處的一行人走近了。
這羣人大約有二十來個,他們分散得很開,可是影卻很快發現二十多個人裡面的四個可疑人物。不,也不應該說是可疑人物,而是影一眼就斷定,這四個就是‘死亡聖約’中的十三神將中的四個人!
那個身穿一身白色絨毛衣裙,手中抱着一隻白色狐狸的是第十二神將白狐,那個胸脯堅挺、穿着曝露的女人,就是第九神將風鴻雁,還有一個身上的衣服上畫着大大幾個太極圖案的第八神將陰陽釣叟,剩下的就是第七神將黑衣流星。
這四個人走在一起,樑曉蓉早早就認出來了,所以對於影的問話,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回答。影深吸了一口氣:“同時出現了四個‘死亡聖約’的神將,莫非他們也在打暮光寶藏的事情?”
樑曉蓉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把她的疑惑說了出來:“七、八、九、十二同時出現,可是卻偏偏少了第十神將鷹和第十三神將大鐵錘,他們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往除了歸一直跟着蒼紅(歸是第十三神將),還有帝心和烈天結伴之外,所有的神將都是三三結隊出任務,爲何今天……”
“我也感覺到不妥的地方,進入緊急戰鬥準備吧!”影一向是如此謹慎。
“嗯!”樑曉蓉拿着對講機,“各部就位,出現A級危險人物四個,進入緊急狀態,進入緊急狀態!”
“嘟嘟嘟”
一個五萬人的隊伍在聽見這個警報聲後全部就地停下,所有的飛機立即落地,每一個特種部隊隊員全都拿起背在背上的激光槍,塔克大炮等等武器裝備立即掉頭。
所有的目標都集中在這四個即將到來的危險人物身上。
然而,除了二十幾個普通人發現警察的動作,停止了前進以外,這四個人根本就絲毫不將這一支裝備精良,人數衆多的特種部隊放在眼裡。
風鴻雁走在最前面,她腳下的裙子裂開了一條縫,每走一步,從腳跟到大腿的部位幾乎全部都曝露在外面:“哈哈……原來是,曉蓉妹妹啊,哦對了,還有影子大哥,真是有緣啊,好久沒有跟你們見面了!”
看他們樣子,似乎都是認識很久的人了,風鴻雁說着,整個身體靠向影,而且她的雙手開始在影的身上任意撫摸,可是影也沒有反對也沒有拒絕,彷彿知道這個風鴻雁的性格。
樑曉蓉也沒有阻止,只是冷冷道:“別叫的這麼親熱,弄不好別人還以爲我們蛇鼠一窩,你要搞清楚,我們是兵,而你們是賊!”
“哎呦,你看看。”風鴻雁的手停止了在影的身上**,指着身上那些被激光瞄準的紅點,“這麼多高級裝備,是不是想和我們來打一場仗啊?”
“哼!”樑曉蓉懶得和她羅嗦。
然而,後面跟上來的陰陽釣叟一甩長長的白色道袍:“瘋婆娘,我看你簡直就是一,影子大哥他是警察,你也要佔點便宜,你說你成什麼樣子了。”
風鴻雁可不管他的諷刺,一點都不生氣,道:“陰陽怪,我占人家的便宜關你什麼事了,我願意還不成嗎?難道你是喜歡上我了,吃我醋了?”
風鴻雁走近陰陽釣叟,居然在他身上磨蹭了一下,陰陽釣叟一怒,八字鬍子抖動:“我……我,喜歡你?我看我是吃錯藥了,只是你這看見男人就想上的性格我受不了,你什麼人,我喜歡你,真是搞笑!”
陰陽釣叟白了一眼,看向別的地方,風鴻雁獨自一個人咯咯的笑起來。
樑曉蓉早就在留心他們四個人了,她的目光落到一身白衣的白狐身上,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我說怎麼不見鷹和大鐵錘,只留下白狐你一個人,原來你是受了重傷啊,感情另外兩個和你一起出任務的人被人殺了吧?”
“被人殺了又怎樣?總之我們的白狐妹妹從她手中逃脫了,爲的就是替他們兩個人報仇,再說了,這十三神將少了他們兩個也不會怎樣,那兩個人就是兩隻豬,死了一了百了。”風鴻雁跟人說話似乎很喜歡靠得很近,她的嘴脣幾乎快要貼到樑曉蓉的肌膚了。
樑曉蓉一怔,本來她只是隨意一說,可是沒想到真的有人可以將鷹和大鐵錘給殺了:“是真的?誰殺了他們?”
她的話語有點激動,不知道是在高興還是在讚歎這個神秘人的武功之高,風鴻雁淡笑:“這個人……好像也是你們的熟人呢,她就是獵人閃電,怎麼樣?吃驚吧?沒想到這個後起之秀這麼厲害,真是不能小看她,或許,她是來爲她的爹爹報仇了吧!”
“閃電!?”樑曉蓉忽然想起,幾個月前,他們還在那個死亡森林外圍被閃電騙了一次(閃電就是寧靜),“呵呵……原來是那個小丫頭,看來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當年你們‘死亡聖約’的人把他父親弄失蹤了,現在終於有人來找你們的麻煩了。嗯,一下子就死了兩個人,真是開心啊。影,你說是嗎?”
影也冷冷哼了兩聲,風鴻雁從樑曉蓉旁邊一下子蹭到影的身邊,摸着影臉上的黑布:“哎呦,影子大哥也會笑啊,可是不知道你笑的時候是什麼一個樣子?對啦,我們這些人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你的真面目呢,要不要讓我拿開你的面罩讓我們大家都見識見識你的容貌啊?如果是帥哥呢,我風鴻雁就甘心陪你過一夜,呵呵……”
風鴻雁的手一直在影的面罩上捲來卷七,可是影一點都不擔心這塊面罩被風鴻雁撕下來:“如果你想看,那你就試試,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你信不信?”
“開個玩笑,值得這樣認真麼,真是討厭,不和你玩了!”風鴻雁移開一段距離,照在陰陽釣叟等人前面,“樑曉蓉我問你,現在是要讓路,還是要阻路?”
“你們是罪犯,我們是警察,你說我準備幹什麼?”樑曉蓉輕蔑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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