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你快去阻止她!”拼着最後的力氣,烈火上氣不接下氣說出了一句話。
血本來就有衝上去的衝動,一來是因爲那個白衣老頭傷害了烈火,二來他也擔心婉兒不是對方的對手,可又一直怕烈火出事,所以這才勉強攙扶着烈火沒有衝上前去。
“好的,前輩!”現在烈火發話了,血全身上下紅光閃閃,迅速變成了一隻七彩鳥王,它煽動兩隻巨大的血紅色翅膀,空氣中只是傳來一句叮囑的話:“靈兒,你好好保護烈火前輩,等我回來!”
“嗯,有我在誰也傷不了前輩的!”靈迴應,同時她的心裡還加了這樣一句話:我等你,千萬別出事。
對面的辛止瞧見一個女人朝他衝了過來,心裡感到不快,這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本事,他冷哼一聲,伸出右掌對了上去。
“傷我夫君!我跟你拼了!”婉兒在奔跑中,已經由原來的一個美豔女人變作了一隻皮膚粗糙且呈石頭般灰黑色的穿山甲妖。
在刺眼的陽光下,婉兒一條可怖的臂膀對準辛止就是一掌,“轟”一股強大的反衝力將婉兒震飛。可是辛止也不好過,他退了幾米之遠,他實在是太輕敵了,怎麼能說所有女人的武功都不行?
辛止臉色蒼白了一陣,急忙運用內力調整,而婉兒則整個人被震飛出去,變作血靈鳥的血張開寬大的翅膀,一把將婉兒藉助。婉兒全身上下穿山甲妖的粗糙的皮膚和一些灰黑色的鱗甲慢慢退去,“噗”一道堵在喉頭的腥甜液體吐出,整個人搖搖墜墜。
在半空中的血也化作人形,抱着婉兒落在地上,看見她吐血,急忙喊道:“婉兒前輩,你沒事吧?”
婉兒苦笑,掙扎着站起來:“我沒事,沒想到那老頭的功夫果然不可低估,不過他受了我全力一擊,也好不到哪裡去。”
而村尾的阿骨打在感受到又一股熟悉的內力波動之後,居然全身顫抖,口齒不清:“剛纔……剛纔那是婉兒麼,那的確是婉兒,一開始時的那股力量一定是烈火沒錯了。只是,他們不是都跳崖了嗎?怎麼還沒有死,又出現在了這裡?”
“阿骨打長老,你怎麼了?”感覺到阿骨打微微顫抖的身體,阿頁輕聲問道。
阿頁的一問將阿骨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阿骨打連忙憨笑:“沒,沒什麼,只是好像遇見了兩個熟人。”
“熟人?”阿頁疑惑,“剛纔我也感受到了一個我們一族的高手似乎也出現在這裡,可是我在族中時我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這樣一個人,那這個熟人到底是誰呀?是我們一族中一個隱士強者麼?”
“呵,傻丫頭!”阿骨打現在的心情愈來愈好,“是啊!她的確是我們一族的一個隱士強者!而且這一隱,就隱了二十年啊,可想得我好苦!”
“啊,二十年?那是誰啊,真相快點見到這個人。”阿頁還不知道阿骨打說的這個人就是婉兒。
可是婉兒低估了辛止的力量,辛止雖然沒有用盡所有內力與之對抗,可是婉兒的那一掌卻也被他抵消大半。辛止口中微微流出了一絲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色鬍鬚,在他的內力調解下,身體所受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受死!”辛止一聲暴怒,在婉兒還沒有恢復過來的時候拿着光劍刺了過去,兩人相隔不過十米左右的距離,在辛止看來,他只需一眨眼功夫便可到達那個女人的面前。
辛止都已經看見了那個女人慘死在他的光劍之下,可是就在他到達婉兒面前時,“嗖”,一杆長長的黑色的兵器從遠處的妖獸羣中飛過來。
這個兵器很精確的插在辛止面前的地上,眼看着光劍都已經粘到了婉兒的衣服,辛止還是毫不猶豫的後退,他看着這杆黑色的兵器。
這不就是剛纔與他打鬥的那個黑衣人的兵器麼?
方天畫戟釘在辛止與婉兒之間的地上,尾巴還顫動不已,發出“嗡嗡”的聲響,而後,妖獸羣忽然出現一股騷亂,一個黑衣人類從妖獸羣中鑽出,瞬間就站在方天畫戟的旁邊。
呂寒目光凌厲,直逼辛止:“你不是說要帶着你這個朋友走麼?現在居然還傷害我的兩個同伴,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過我不管你什麼意思,今天既然你違反了我們的交易,那便是你先毀約,我就讓你嚐嚐毀約的後果!”呂寒最討厭別人騙他,特別是像他哥哥呂科那種人,表面上對家人很好,可最後還不是露出了本來的獸性面目,將父母一起殺死了!
呂寒拔出地上的方天畫戟,整個散發出濃重的殺氣,看來今天他是真的要下殺手了。
“好,那我隨時奉陪!”辛止也不退讓。可是還是輕聲對着身後的留毀道:“師弟,等下我來攔住這羣人類,你若還有力氣逃走的話一定替我轉告風兒,務必替我完成一統死亡森林的霸業,與你們變異豪豬一族二分天下!”
“師兄!”留毀將一些破碎的破布條纏住了脖子的傷口,可是卻很難止住那些溢出來的鮮紅的鮮血。
留毀欲言又止,最終妥協,突然轉身躥入妖獸羣中。
紫木早已將烈火他們這邊的情況看在眼裡,只是當他發現烈火受傷時,婉兒、血和靈三個人都趕過去了,爲了多救幾個平民,紫木也就放下心,沒有第一時間趕過去。
可是現在那個白衣老頭不但偷襲烈火成功,而後把婉兒打成了重傷,還差點把她給殺死,想到這裡,紫木一咬牙,在這關鍵時刻他也顧不得其他人了,還是那些與自己來的更親密的朋友夥伴來得重要。
紫木連續揮刀把他周圍的妖獸全部殺死,對着旁邊的一百來個人,心中默唸:“希望你們吉人自有天相,不要怪我,爲了朋友,我不得不放棄你們,對不起……”
一身青衣的紫木靠近了那個白衣老頭,他也看見了對面的呂寒正殺氣凜凜的對着這個老頭,紫木嘴角一笑,正好看見準備鑽入妖獸羣中逃跑的留毀。紫木突然大喝一聲:“孽障,想逃走?”
紫木手中的秋水神刀在空間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橫刀擋在留毀退去的路上,想把留毀給逼退回去。
可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辛止居然無視呂寒的存在,將光劍如長棍般撲出,辛止單手提着光劍的一端,另一端刺向紫木。
“師弟,你先走,別管我!”紫木的一刀被辛止給擋住,那把光劍也好像是一根鋼鐵一般的兵器,震得紫木雙手發麻。
“師兄保重!”留毀頭也不回,一下子沒入了妖獸羣,氣得紫木直跺腳趾。
紫木一看留毀跑了,把氣都撒在辛止身上,本來就是這個白衣老頭傷了烈火婉兒,他更加毫不留情的衝上去。紫木不顧對方的武功高低,雙手握刀,一連劈出十幾刀,刀刀青光閃爍,與辛止的光劍對碰在一起。
這種毫無章法的打鬥一開始也令辛止手忙腳亂,可是當他穩住腳跟以後,每一次紫木的攻擊他都能用手中的光劍阻擋,只是這個青衣人類的內力似乎也很深厚,讓他的雙手又些微微發麻。
“喝,喝,喝,”紫木停在呂寒邊上不遠處,半彎着腰重重喘氣,臉上已經出現了點點汗珠。
還沒休息到一分鐘,紫木又準備衝上去,呂寒突然將他攔住:“紫木,這先去看看烈火前輩和婉兒前輩,這個老頭先交給我來對付!”
紫木一愣,從認識呂寒以來,紫木都很清楚,呂寒身體中流着的是戰神呂布的血脈,他是戰神後裔,武功一定比他強。可是紫木卻是一個很少服輸的人,他第一個佩服的人是他的結拜大哥零,而第二個便是呂寒,紫木的目標由開始想超過零一個人,而變成了要超過零和呂寒兩個人。
有呂寒對付這個老頭,紫木很放心,正好他也可以藉此機會緩緩壓力,去看看烈火和婉兒的傷勢,千萬別讓他們再受到別的妖獸的傷害了。
紫木退了回去,呂寒二話不說,手中的方天畫戟微微一抖,整個旋轉着拔地而起,方天畫戟的戟頭像是一柄突然刺出的長槍,在快要到達辛止身邊時,產生出無數殘影,讓人分不清那個是真的方天畫戟,哪個是假的方天畫戟。
“鏗”“鏗”“鏗”
辛止的眼睛雖然不能分辨這些戟頭的真假,可是他的耳朵卻聽得很清晰,他的光劍每一次揮出都能格擋住呂寒刺中他,兩柄神兵利器不斷的發生碰撞。
呂寒停止旋轉,忽然落地,握拿這方天畫戟的尾巴,一戟砸下去,辛止見狀,雙手急忙舉起硬擋住這從天砸下來的神戟。
“轟!”辛止被一股強大的內力震退,他腳下的土塊翻飛而起,地面出現一條條裂縫。辛止握着光劍的手顫抖的很厲害,他臉上,鬍鬚下面的肌肉微微抽動:“這個黑衣人類果真厲害,看來自己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師弟,希望你能逃出去,也希望天魔狼和變異豪豬兩族能夠永結友盟,共同爭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