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纔把水心拉出了死亡森林,東方孤星和月心二人又是一通好言相勸,這才把她安妥下來。
當他們來到呂寒身邊時,便發現了受傷的烈火和婉兒,這時水心又是勃然大怒:“這些妖獸,忒可惡!真應該將它們斬盡殺絕!不留活口!”
呂寒心想,這女孩子看似漂亮,怎麼這心這麼狠啊。
水心發現呂寒怪異的眼神,瞪着他:“看什麼看,看我長得漂亮就想打歪主意了?”
“沒……沒……我不是那個意思。”呂寒連忙解釋,“我只是想說,算了吧,它們都不知道逃到哪裡去。”
水心的眼睛再次瞪大:“你說算了?它們不就是跑進了這個森林中,追進去把它們殺了不就行了?或者說,一把火把這個森林給燒掉!”
“啊!那個……”鬥嘴,呂寒真是沒有把握能贏得了水心,下一句就不知該說什麼。
這死亡森林有多大,想必水心還不清楚,一旦陷入裡面,那便會立即迷路,而且到處都是危險重重。如果沒有能辨別方向的血和靈他們兩個人,呂寒他們一行人想這麼輕易的走出死亡森林還是個未知數。若是真的一把火燒了死亡森林,那真是不知道要燒幾個月才能停止了,這整個世界的的溫度搞不好因爲這把火而升高,導致氣溫的變化差異。
瞧見呂寒招架不住,東方孤星急忙插嘴:“水心啊,現在我以上司身份跟你談話你,大家先冷靜冷靜,好嗎?”
水心雙手緊握拳頭,骨頭“喀喀”直響,忽然她出拳,東方孤星一個失神,被一拳打在臉上,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東方孤星只聽見水心的聲音傳進耳朵:“哼!上司,你等着瞧!”
東方孤星暗叫惹禍了,與這個野蠻女人,就不該用上司這樣的話語來激怒她:“月心,快點快點,安慰你姐姐,不然我們都要倒大黴了。”
月心也開始好言相勸,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努力,以東方孤星、呂寒、月心三個人爲主力,再加上烈火、婉兒、血、靈、還有丁晴五個人爲助手,終於慢慢澆滅了這把燒在水心內心裡面的大火。
即便如此,每一個人也都是小心翼翼,生怕這一把火好像澆了汽油一樣,突然間蔓延起來。
在這段時間中,東方孤星也不是傻子,他好像也發現了一絲不尋常,紫木一個人站在遠處望着天空不說話,而南小菲、寧靜卻總是圍繞着小纖,不知在嘰咕什麼。
東方孤星拍了拍呂寒的肩膀:“哎,老兄,我說他,她們都是怎麼了,看起來好像不怎麼開心,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東方孤星指了指紫木的那個方向,又指着另一個方向上的三個女孩子,呂寒也不作隱瞞,當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他聽。
東方孤星聽完後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啊!”
呂寒無奈道:“現在事情搞成這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總之這幾個月,我還是不能離開紫木一步,不能讓他變成一個廢人。雖然他這個人是有點討厭,可是總得來說還是不錯,真不想看見他失落的樣子,他是一個以武功爲生的男人,就像我一樣,我的一生只爲了那個男人,如果紫木一旦失去武功,我斷定他一定會選擇自殺。”
“嗯,如果可以,你們和我一起同行吧,我那人多,會盡量保護好紫木的。”東方孤星似乎知道呂寒口中所說的那個男人就是呂科,但是對於他們兄弟的事情,他還是不想管太多,因爲到現在他還不相信以前那個呂科是一個能殺死自己父母的人。東方孤星露出抱歉的神情:“只是這樣做,丁晴姑娘你要委屈了。”
丁晴本來就因爲她給紫木算上卦而在怪自己,這時一愣:“啊?其實……其實這些事情都應該怪我,喜歡吹牛,爲了吹噓自己的占卜術而給紫木來算卦。如果紫木能夠平安,我這一點點壽命沒什麼的,我師父說過,我的命很硬,我的壽命也很長,別在意啊。哈哈……”
看着丁晴蒼白的笑容,呂寒實在是不忍:“丁晴姑娘,這能怪你嗎?其實這本來就是紫木的命運,如果你不給他算,他頂多再高興六個月,可是六個月之後他一旦變成廢人,我們大家可就都沒有挽救他的準備。現在你給算出來了,我們還可以救救紫木,你又不惜折壽,其實你纔是真正的好人。”
“是啊,丁晴姑娘,你就別怪自己了。”東方孤星忽然笑了笑,“明明知道有被殺的危險,你還是在最後一刻都在想着勸別人逃走,可惜這些人還是不肯定聽,你有這種勇氣,說明你很有做警察的資質哦!”
“警察?”丁晴疑惑,在她們這個世界,恐怕還不知道警察是什麼東西吧。
“警察就是保護人民,爲人民服務的那種……”月心突然躥到前面,一個勁兒給丁晴灌輸警察的知識。
丁晴一邊點頭:“警察是好人,這個世界有你們真幸運,哦,不是這個世界,是另外一個世界。我聽得真是有點玄乎,你們那裡的事情就好像是傳說故事一樣精彩,有機會月心你一定要帶我去你們家裡玩。”
“那沒問題,到時候哪裡漂亮我都帶你去看,想去哪就去哪。”月心也不推遲,還盛情邀請。
眼看着漸漸的在消失,呂寒皺起了眉頭,他放眼望去,整個丁家村已經燒爲灰燼,到處都是一片一片的血漬,各種各樣的妖獸屍體還有人類的屍橫七豎八的倒在一起,已經分不開了。
在過不久天就要黑了,可不能呆在這個可怕的地方的過夜,就算是不怕鬼,但是在黑漆漆的晚上面對着這麼多屍體,即使給你再好的條件想必也是睡不着的。
忽然,一個聲音衝屍體堆中傳過來:“救命啊!救救我吧!”
呂寒和所有人都靜靜的尋找聲音傳來的方向,就連受傷的烈火、婉兒也在血和靈的攙扶下慢慢站起來,跟在呂寒和東方孤星他們身後,辨別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啊!”林月痕一聲驚叫,衆人急忙朝她的地方靠過去,林童本來還在教訓林舞痕,這個長達幾個小時的思想教育,真是讓林舞痕苦笑不得,他低着頭站都站得累了。
終於,屍體堆中傳來的一個聲音打亂了林童的教育,可是林月痕忽然的驚叫嚇了林童一跳,他最在意、最擔心的就是這兩個孩子。林童拉着林月痕的手,發現自己的女兒似乎被嚇到了,整個身體在不停的顫抖,林童索性將林月痕輕輕抱住,拍打着她的背,這模樣真像是一個慈父:“月痕,爹爹在,別怕,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林姑娘?”於此同時,呂寒第一個趕到,雖說這林童是一個可怕的毒王,可是無緣無故的人家還不至於下毒在你身上,況且現在還是在關心他的女兒,是人的話都應該要講一點道理。
林童看了一眼呂寒,又掃視了一眼跟在他後面的東方孤星和烈火等人,眼神中充滿着不信任,不過他又一次問了問顫抖中的林月痕:“月痕,告訴爹爹出了什麼事情?”
“那……那邊……”林月痕沒有擡頭,整個人撲在林童懷中,她伸出一隻手,指着不遠處的一個方向。
“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原來是那個喊救命的人!
這個男人渾身是血,但還是可以看出他的年齡,大概是三十多歲,打扮不像是丁家村本地人,應該是一個尋寶者,他的口中不斷的呼喊着“救命”。
唯一令呂寒震驚的是,這個男人只有上半身,從腰部以下的部位全部都不見了,不知道是被妖獸們踏碎了還是被妖獸啃掉了。這個尋寶者或許開始時被嚇暈了,現在居然還能醒來,可是他發現了自己的的慘狀,於是不停的喊救命。
他那絕望的眼神看着呂寒,看着東方孤星,看着林童,看着所有人。這個男人奇蹟般的用他僅剩的兩隻手在地上爬行,他的腸子和其它內臟流了一地,還在他慢慢前行的地上脫出一條新鮮的血痕。
“嘔……嘔。”丁晴最先彎腰吐了起來,以前的她哪裡見過這個場面,人死就死吧,可是你整個身體只剩下一半,還拖着內臟往前爬行,口中還喃喃喊着“救命,救命”,這還不夠讓人心寒麼?
月心拍打着丁晴的後背,還幫她搓起來,不過此時月心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對於這樣個一定會死卻又死的人,不止是她沒辦法,就算是東方孤星等人也沒辦法。
林童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在地上爬行的男人:“一個該死的人不死,還呆在這裡嚇人,哼!”
林童一揮手,一道白色的光芒忽然從他袖子中間飛出,這白光原來是一根白色銀針,銀針上好像是霜凍過一樣,有着一些未知的冰狀物質。銀針周圍的空氣也是白如雪霜,就好像是在大冬天人們呼出來的氣體一樣,這銀針的速度很快,一眨眼就飛到了這個男人面前,可是又停在了這個人的面前。
銀針圍繞着這個男人打轉,林童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轉頭看了看水心、月心,有看着東方孤星。此時誰都知道,這林童一定發現了東方孤星他們三個人是警察,而殺人是要違法了,可是現在是特殊情況,因爲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所以林童是想徵求一下東方孤星他們幾個人的意見,以免以後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水心、月心沒有反應,而東方孤星把眼睛閉上,點了點頭,誰都沒有說出過一句話。但是這已經足夠了,林童可不想在警察面前殺一個人,現在既然得到了東方孤星的同意,那一切都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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