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那天馬陽破了三件魘鎮之物,張嬸暈厥,劉軍身體虛弱吐了一口血,這也算因果報應了。
劉嫂是劉軍用三塊大洋買回來的,倆人這麼長時間都沒懷上孩子,原因就是,“買”這個字
劉軍打媳婦的事情早已傳遍了,有哪個黃花大閨女願意嫁給他?
那些年劉軍整天混跡在煙花風月場所,在那裡認識了劉嫂,後來不當兵了,就把她買了回來當媳婦,劉嫂分外珍惜這段姻緣
那她知不知道劉軍和張嬸的事呢?猜測是知道,而她卻一直隱忍着不敢出聲
一是自己本身出身不好,二是沒能給劉家留下子嗣,所以對劉軍也有很深的歉意,這也就導致後續悲劇的發生
老話說自古姦情出人命,這二人的醜事,也將自己的命終結了
至於劉軍和劉嫂爲什麼會出現在張家大院,以及張家大院當晚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
也許真如萬康順所講那般,神鬼行徑,又或許當時發生了其他事情
每問及此處,馬陽都是閉口不談
萬家正廳內
可憐的張合父女,還在乞求馬陽替他們找到兇手
逼的他沒辦法了就謊稱
“你家中那三樣東西非人力所爲,至於鐵盒裡的八字乃是鬼神迷惑張奶奶控制她,自己寫上的,還有,爲了你女兒,我勸你們父女倆不要再租住那間院子了”
這個謊言倒是將萬四救了,不然他的下場恐怕已經挖礦去了
張合信也不信,馬先生都這樣說了,而且整件事裡都透着詭異,兩個人不明不白的死了,還有一個是突然暴斃
想到這,也是無奈的搖搖頭,先打算一下以後吧!
最重要也爲了自己的女兒
坐在一旁的萬夫人忙起身說
“娟兒這丫頭孝順、聰明,從小我就喜歡,所以我想認她做乾女兒,就是不知道你的意見”
見張合有些猶豫
萬鴻雲滿臉真誠對着張和說
“唉!你們父女二人也無親無故的,不如你們搬到我萬家來,以後這院裡也熱鬧些”
揮手打斷想要開口說話的張合,端起旁邊的一盞茶喝了口接着說
“這萬家也該從新修繕修繕了,憑你的手藝,完全沒問題,你就留在這幫我修修補補,每月領錢”
聽到此,張合雙眼一紅,抿着嘴流出兩行淚,朝着萬鴻雲深鞠一躬,
“萬老爺,萬夫人,我......”
萬康順見此有些不理解,張合的手藝也是一流水平,現在只是讓他憑手藝領工錢,何必這麼激動呢?
萬鴻雲站起身扶起他,負手而立,擡着頭望向遠處
“張合啊!安慰你的話我也不多說了,現在只剩下你們父女倆相依爲命,這丫頭總歸要長大的,還需要人照顧,憑你恐怕不能照顧的那麼周全”
王福抻了一下站在旁邊發愣的張娟
"愣住幹啥,快叫乾爹,乾孃"
張娟乖巧的給倆人施禮
萬鴻雲看着被萬夫人扶起來的閨女,哈哈大笑
走到門口對着家丁和丫鬟們大聲說
“張娟以後就是我萬鴻雲的閨女,萬家的千金小姐”
張合父女從此以後住在萬家大院,張合這人老實本分,人緣特別好
不過更受大家歡迎的還是張娟,作爲萬家千金小姐,她還是如以前一樣
有一天
萬康順正在和張合聊天,忽然話鋒一轉,問道
“張叔,有個事想跟您問一下”
“什麼事?”
“爲什麼我爹讓您做工領工錢,你會那麼的感激?就您這手藝根本不用如此啊!”
“呵呵!當時的我心中苦悶,做事無精打采,如果硬撐着去做工,恐怕會砸了這手藝,以後就要餓肚子了”
見萬康順還是疑惑,接着說
“幫別人,又不想讓被幫助的人,覺得是因爲看自己可憐才幫的,明白了吧!萬老爺真是看透了人心啊!”
萬康順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幫人也有這麼大的學問
馬陽休息了兩日,獨自在荷塘邊開了場法事,並且不允許任何人接近那裡
在前院等待的衆人忽聽荷塘處先是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似乎是在爭論
沒過多久,又傳來一聲雷鳴般的響聲,緊接着一陣狂風往山上吹去,沿途吹斷了院內幾棵碗口大的樹幹
衆人在前院正擔心,雜亂中見馬陽穩健的向他們走來
“萬夫人,請您放心,以後荷塘不會再有問題”
萬夫人欣喜的朝他鞠躬表示感謝,隨後馬陽就被萬鴻雲拉到書房談話,依舊只有他倆人,顯得很神秘
後山山坡上站着一個人,這人體型瘦弱,望着山下的萬家大院的方向,此時的他眉頭緊皺,胸口劇烈起伏,突然噴出一口血
那人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綠色的眼睛閃現一絲怨毒,隨後他閉上眼緩了緩,一甩頭上的辮子轉身走進山中
萬家書房的二樓,清一色的紅木的傢俱,三個歲數不大的孩子,正坐在椅子上聊天
“我跟你們講,馬先生做法的時候,我偷偷的瞧了一眼,就後院那個荷塘,裡邊居然出現一個水人”萬康順眉飛色舞的說着
“什麼是水人?”張娟疑惑的問
“哎呀!就是那個人是用水做的,那人有一仗多高,張着大嘴,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馬先生”
劉金武撇撇嘴不信的問
“一仗高?”
“真的,就跟這書房的二樓到下邊一樣”
劉金武轉頭看向張娟
“別聽他吹牛,他要是真看見了,估計當時就給嚇暈了”
“唉!表哥,你怎麼不信我”萬康順語氣有些急躁
“還記得上次在張家嗎?你還說你看見張奶奶了!當時給你嚇的拉着我就跑”
“我那是爲了保護你”萬康順忙辯解道“我怎麼會害怕呢?”
“得了吧!你還保護我呢!你跑那速度我都差點追不上”
被氣急的萬康順從椅子上跳起來
“表哥,你是不是覺得我膽小?”
“沒錯,你就是膽小”
“好!那咱們賭一把,找個地方試試到底誰膽小,你敢不敢?”
劉金武也被激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試就試,你說吧!怎麼賭?”
坐在椅子上的張娟見兩人爭執的激烈,急忙站起身
“你們別鬧了”
“你別管,表哥,咱們就約一下,明天晚上後山祠堂,誰不去誰是小狗”
“好!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