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血飲

鬼節都已過去了好幾天,開學的日子也越快來臨了。一天,幽靜的山村裡,樹上的烏鴉突然全都哇~哇嘶啞地叫了起來。緊接着通往山村的小路上出現了一羣赤腳僧人。

他們的腳被小路上的小石子劃破,可他們仍若無其事地往前走路,小路上映現出一行行清晰可見的血漬,要知道山村的小路都是泥巴路,即使是血,很快就給染黑了,可是就只見泥路上的血漬隨着這羣僧人的前行反倒越是清晰,他們越靠前,後面的血漬就越清晰。

當僧人們來到村口時,這羣僧人在村口往裡看了看。但卻沒有進去,他們反而沿着村莊外的森林走了進去,這時他們的腳早已被血染成紫黑色了,他們在林子裡溜達了一陣後,終於來到了六棵呈六芒劫星陣排布的槐樹下。

我今天一大早就起牀,看向鏡子裡迷茫的自己,心裡罵道:“媽的,今天心裡怎麼慌慌的,居然這麼早就起牀,想自己平常要不就是太陽曬到屁股給熱醒的,要不就是被老爸一招奪命飛踢給叫醒的。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簡單的洗漱了之後走出門看看,我靠這大陰天哪來的太陽。

門外寒風凜冽,林子裡也被一片大霧霾籠罩,我這時聽見山林裡竟然傳出一聲聲詭異的烏鴉叫聲,還是一羣毫無規律,嘶啞的聲音在一起碰撞,十分刺耳。

我向深山裡瞧了瞧,山林深處,竟然升起陣陣紫煙。我閉上眼睛一會兒後,又睜眼仔細看了看,我靠還真有,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紫氣東來吧!但自己又在心裡想了想來個屁呀,這團紫氣就一直盤旋在那裡。

正好此時,村裡小醫館的一位小醫生從我門前路過,我趕忙叫住他。看他一臉朦朧的樣子,我去,一定是被他老爹請起牀的。

我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我看向他說:“怎麼了,看見你星熠哥都不知道打個招呼!”他昏昏沉沉的說:“星哥別打趣我了,我昨夜熬製一副中藥,十二點才睡的,結果今早又被五點叫醒,老爺子叫我去山上摘幾味藥材,現在我都還屬於半昏迷狀態”。

我笑了笑說這好辦啊!我突然對他臀下兩寸的地方出手,只聽見一聲慘叫。他直接給跳了起來。“現在還暈嗎?”我問,他趕緊搖了搖頭,深怕晚點的反應,自己再挨這麼一下皮肉之苦。

想自己張志恆,平常在校園裡就是一個校霸的存在,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氣。只不過他眼前這個人是誰啊!從小到大多少人都聞風喪膽的李魔王,狡猾的小腦筋,殘忍的手段,想當初一位高中生,去欺負還是小學生的李星熠,結果被李魔王搞得一個星期都不敢出門上學。

張志恆小心翼翼的說清醒了,早就清醒了。我一把扭過他的頭,問他“看見深山裡的紫煙沒”,他搖了搖頭,我露出詭異的笑容,真沒看見嗎?,他支支吾吾的說有…有看見。我心裡想到,這小子玩我呢?一會兒沒看見一會兒又看見的。這時他趕緊說“他要去摘藥了,摘完藥還要馬上回家呢”。

我看這小子滿嘴跑火車,就沒在拉着他,放他去摘藥。我看向這個匆匆忙忙向村外趕的傢伙,心想自己又不會吃了他,看他去的方向,他不是打算去深山裡採藥吧!

於是我回屋,去給剛起牀的父母說了聲,自己要出門一趟。沒等他們答應我就像一陣風呼地遛了出去。

我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終於還是在他剛要踏入這茂密的森林時叫住了他。在聽見我叫他的時候,只見他一哆嗦。竟發了瘋似的往林子裡鑽去。他心想,李魔王不會是以爲剛剛我在耍他,所以他追上來報復自己吧!我去,這小子跑什麼,剛剛就是跑着來的,現在又跑,我趕緊向他跑的方向跟了進去。

林子深處,原來還是慈眉善目的一羣和尚,卻早已變了樣,金黃色的僧袍,已經變成黑漆漆的血衣,爲什麼是血衣呢?只見僧袍的底下流下一股股鮮血,此刻僧人們面目猙獰,胸口上都插着一把匕首,他們每人站在六棵槐樹下。

血液順着傷口,往槐樹根流去,他們的眼仁漸漸漆黑,口中不斷吟誦着詭異至極的經文。突然天空降下霹靂,直接往六棵槐樹劈去,可是並沒有把槐樹劈斷,反而讓槐樹看上去更加挺拔。

這時這羣僧人的背後,有着一羣黑衣人,其中一位面露兇光的人說道:“這羣邪僧到底在幹什麼,居然會導致天生異樣,而且我竟然看不透,這六棵極陰的槐樹爲何會讓我如此害怕”

其餘人也不知如何作答,這可是活了一千五百年的老妖怪,雖然只知道殺戮,卻也是見識頗廣的人物。他自己都不明白,其他人又怎會知道緣由。

其餘黑衣人都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觀察這羣邪僧的動向,老怪又開口罵道:“媽蛋,怎麼會有你們垃圾、廢物什麼也不知道,魔聖這個蠢人怎麼找了你們這樣一羣廢物。”

這羣黑衣人與他剛接觸時,受不了他的一身臭脾氣。直接就與他動起手來,可是就在一秒鐘,動手幾人的頭顱就已經脫離自己的身體。他對在現場的黑衣人說道:“你們的血,沒有資格玷污我的手指”,緊接着就把自己削掉,不一會兒手指又重新長了出來,這一系列操作,直接把衆人嚇傻。

往後黑衣人們都忍氣吞聲,無論他怎麼毫無緣由的打罵,也只得打碎牙齒往肚裡咽。因爲此人殘忍至極,曾在一次行動中,把一個持反對自己意見的黑衣人,雙手雙腳全部扭斷,而整個過程持續十分鐘之久,這人在第六分鐘變便給活生生疼死了,死後仍受四分鐘罪。

這羣黑衣人仍默不作聲地觀察邪僧的動向,只有那人還一直在那兒罵罵咧咧。

這羣黑衣人拿着望遠鏡觀察一會兒之後,突然全身顫慄,其中有兩人還給嚇尿了褲子。只見這羣邪僧突生異變,他們將自己的下半身攔腰割斷,還是用他們手中的小匕首,足足割了幾分鐘才把下半身割斷,這時他們的掉在地上的下半身被槐樹吸收,而他們的上半生卻緊緊貼在樹上。

但這還遠遠沒有結束,只見邪僧的上半身的皮膚脫落,血紅的肉塊掉在地上,但槐樹彷彿是有生命一樣,把地上的肉塊,全部吸入根部。而剩下的兩顆眼珠,卻死死地固定在了樹腰上,一隻眼的眼仁變黑,瞳孔變紅,而另外一隻眼的眼仁變綠,瞳孔變白,六棵槐樹都是如此、無一例外。

而在另一座山上的黑衣人,此時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那個老怪物此時也不敢在罵罵咧咧,此時顧老怪對衆人說道:“魔氣沖天,妖雲密佈,以陰養陰,向天借命。恐怕連魔聖也不敢這樣做吧!我們走,放棄任務。”

可是這羣人哪裡肯走,儘管給嚇尿了的兩人,都不會逃走,因爲他們知道,一旦接受任務,絕不能逃,要麼在執行任務中死亡,也好過逃走後的懲罰,即使自己能逃到天涯海角,也還是會被追殺,自己的親朋好友也會受盡折磨而死,相比魔聖的手段,這老怪只能算是個孩子。

老怪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想死,我就不陪你們了,我先走了。衆人看老怪慌慌張張逃離的樣子,他們也心知這次任務的恐怖,連那魔陰宗的宗主,鬼屍顧沫白,上千年的老怪物還沒交手,就逃得這麼狼狽來看,他們一定活不下了,但這也不是他們逃離的理由。對他們這種人說逃跑還不如自殺,但自殺還得在執行任務之中,這纔是最可怕的地方。

而此時山下有兩人正在往山上狂奔,竟然還是往妖僧的地方跑去。我大聲喊道:“特麼的,等老子追上你把你腿打斷”,張志恆一聽到這話,反倒跑的更快了。我靠,我還以爲能嚇嚇他叫他停下,誰知道起反效果了。

此時兩人頭髮衣服全溼透了,但仍然跑得樂此不疲。而兩人你追我趕一會後,張志恆腳下一滑,竟然摔倒了。我趕忙追了上去,而此時這條小泥路上全是血跡,張志恆站起身時,衣服,鞋底全是紅得發紫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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