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威的照料下,哈蒙的傷勢恢復得很快,她的父母也很放心地離開了科林斯堡。對於自己女兒的心思,做家長的無疑是一清二楚,不過常威的禮貌和細心已經征服了他們,況且在大多數美國家長看來,兒女選擇誰作爲自己的伴侶是兒女自己的事情。
雖然現在常威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哈蒙身上,但他並不是不管球隊。以西部競技聯盟的整體水平來看,公羊隊憑藉現在的實力已經可以在這個小聯盟裡稱王稱霸了,所以常威一開始瞄準的就是全國錦標賽,他可不希望自己訓練的球隊在全國舞臺上打一回醬油就乖乖地捲起鋪蓋回家,怎麼說也得成爲一匹黑馬纔對得起自己的苦心啊!
當然了,最幸福的無疑是公羊隊的球員,常威的訓練強度明顯下降,但球隊卻還在不斷地贏球,就算遇到頂尖的強隊也有足夠的底氣去拼一拼,這樣的小日子簡直不要太美好。常威從系統裡知道這些傢伙現在能力值增長得比較慢,但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只要大家沒偷懶就好,慢歸慢,總還是在繼續上漲的,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哈蒙第一次去醫院複診的時候,她的情況就讓醫生嚇了一大跳,看她的眼光彷彿在看外星人一樣。說實話,主治醫生不是第一次接診瓊斯骨折的病人,其中有些人也確實恢復得很快,但眼前這個患者的恢復速度顯然已經超出常理了。
他拿着CT片看了又看,眼睛裡滿是不解和迷茫,好一會兒才恢復了正常,但語氣當中依然是掩飾不住的狂熱:“哈蒙小姐,恕我冒昧,我想知道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特殊的恢復性治療?憑我的經驗,沒有人可以達到這樣的恢復速度。”
哈蒙轉過頭,笑眯眯地看了身後淡然自若的常威一眼,說道:“嗯……我的恢復性訓練是由我身後這位來自中國的常先生負責的,具體情況你可以問他。”
靠!怎麼一下子就把這口鍋甩給我了?訓練計劃還不是你在完成的?這都要我來說?常威一邊伸手蹂躪着哈蒙的頭髮,一邊微笑着對醫生說:“威斯曼先生你好,我是哈蒙的朋友,也是科羅拉多州大公羊隊的體能助教,她的恢復計劃都是我在制訂的。”
還沒等威斯曼醫生開口,常威就繼續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只能告訴你,我拿的是哥倫比亞大學運動康復和運動心理學雙學位,哈蒙之所以恢復得這麼快,完全是因爲我在學習和實踐的過程中延伸出了一些東西,或者你認爲這是我的私有財產也可以。我想這個解釋應該足夠了吧?”
夠個屁!你怎麼像我肚子裡的蛔蟲一樣啥都知道?威斯曼醫生在心裡惡狠狠地給了常威一根中指,但臉上還是帶着溫和的笑意:“哎呀,那就比較遺憾了,不過我想我們還有很多接觸的機會,希望到時候常先生能夠不吝賜教,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能力。”
“好說好說……”常威打着哈哈隨意應付着,等把全部檢查結果都拿到手之後,他迅速地帶着哈蒙閃人了,這個威斯曼醫生很顯然是想套點乾貨,可惜哥的乾貨全部都在系統裡,真要把實話說出來,到時候不是被當成瘋子就是要被切片研究了。
回去的路上哈蒙還是旁若無人地大笑,引起了路人的強勢圍觀。常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沒好氣地說:“你笑點怎麼這麼低?剛剛那事情有這麼好笑嗎?”
“哈哈哈……剛纔你一本正經扯淡的樣子實在是太搞笑了,我看到醫生的面部肌肉都要抽搐了!而且,”她挑了挑眉毛,“我可以告訴你我是故意讓你回答的嗎?”
常威腦門上頓時有了幾條黑線,合着你就是想要坑我啊?正當他準備發火的時候,哈蒙突然停住了腳步,一雙亮閃閃的眼睛望向他,小聲說:“後天就是聖誕節了,你可以陪我一起過嗎?要不然我就只能在公寓裡一個人過聖誕節了。”
看着哈蒙泫然欲泣的樣子,常威的重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心裡的火氣也硬生生地被消去了一大半。他抓了抓頭髮,無奈地說:“你先說說你打算怎麼過。”
哈蒙給了他一個白眼:“就是因爲不知道怎麼過纔要拉着你一起過啊!”
常威深吸一口氣,不斷地在心裡對自己說:“淡定,淡定,不要和一個小女生計較……”哈蒙不知道的是,這樣的要求對常威來說確實很爲難,作爲一個沒事就宅在家裡看書看比賽的宅男,你要讓他挖空心思來過個聖誕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常威還留了一手,雖然他平時大多數時間都會光顧學校的餐廳,但實際上他還是有一手廚藝的。況且哈蒙現在的傷還沒徹底痊癒,頂多也就是在臨近幾個街區逛一會兒,大頭還是要着落在餐桌上,估計搞一桌美食就足夠打發她了。
看着哈蒙祈求的眼神,常威拍拍她的頭,笑着說:“那到時候我給你做一些好吃的吧!不是我吹牛,我做的飯還是挺好吃的,就是不知道中國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常威這麼一說,哈蒙趕緊點頭,她纔不管自己能不能適應從來沒有吃過的中國菜,只要常威能和自己一起過聖誕就好了。既然常威都開口了,那自然是要打蛇隨棍上,哈蒙開始睜着眼睛說瞎話:“好啊,我挺喜歡吃中國菜的,那我就等着見識一下你的廚藝吧!”
要是讓常威知道眼前這個看上去對中國菜非常感興趣,甚至都要流出口水的傢伙之前從來沒吃過哪怕一次中餐的話,估計到時候就會隨便弄個火鍋湊數了。
不過現在他心裡已經開始盤算着到時候要做什麼菜了,畢竟自己對哈蒙還是有好感的,總不能搞點什麼蘑菇炒肉之類的湊數嘛,至少也要來一波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