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怎麼現在纔回來?”老陳一臉不悅的埋怨,顯然他一直在等無名回來。
“組長,我有新發現,這不是一起簡單的失足溺水,也不是跳水自殺,而是一件兇殺案,至少也是一起過失殺人案。”陸無名一臉興奮的彙報着,絲毫沒有在意老陳的態度。
“什麼?兇殺案?”老陳臉色頓時緊張起來。
“不錯,是兇殺案,我建議立刻提審李建剛。”陸無名一臉堅定的提出了他的建議。
“這。。。。。。要不明天一早讓李建剛來局裡配合調查,他剛剛辦了保釋,被父母帶回家了。再說大家都已經下班了,就剩幾個值班幹警。要不是等你回來,我也早下班回家了。”老陳有些爲難,試探着跟陸無名商量。
“組長,這可是一件命案,怎麼能這麼草率就保釋唯一的在場嫌疑人?萬一他得知我們已經掌握他的殺人證據,畏懼潛逃怎麼辦?”陸無名竟然理直氣壯的質問起他的上司。
“李建剛雖然在出事現場,但也不能證明他有殺人嫌疑,所以保釋回家也沒有違反法規紀律,何況他還是一個未成年人。既然你找到了一些對他不利的證據,我去通知值班幹警去帶他回警局配合調查。”老陳是一個標準的老油條,發現形勢對自己不利,趕緊轉了風向。在法律跟個人利益之中,他總是站在一個很恰當的平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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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審訊室裡,陸無名焦急的不停看自己的手錶。足足等了一個小時,兩名全副武裝的值班警才陪同着那個李建剛走進來。
“警察叔叔好!”這小子這回學乖了,進來就主動跟陸無名招呼,一副怯生生的樣子。
“嗯,坐”陸無名嚴肅的讓他坐下,值班警退了出去。
“李建剛,你老實交代,今天你是怎麼把黃靜靜
騙到河邊的?”陸無名開門見山,單刀直入。
李建剛這次學的很乖,居然低頭一言不發。
“你是怎麼拿到餘墨楊的手機,並以餘墨楊的名義給黃靜靜發短信,約她去河邊?”陸無名繼續咄咄逼人的加碼上去。李建剛臉色頓時緊張起來,額頭冒出一層細汗,依然低頭不語。
。。。。。。。
陸無名把自己掌握的信息一條條逼問下去,坐在那裡的李建剛早已是汗水滿臉,臉色蒼白,一副要虛脫的樣子。
突然之間,他一頭栽倒在地,軟成了一團暈了過去。
陸無名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一臉懊喪的跌回了座椅。眼前的這小子顯然提前做足了準備,一直一言不發,關鍵時刻居然玩起了暈死。
“小陸,你問了這麼多,這些情況哪裡採集到的?有沒有什麼證據或者證人?”老陳一直在旁邊驚奇的看着陸無名,現在終於可以插上話,試探的詢問。
“這。。。。。。”無名頓時被問住了,剛纔從醫院回來,情緒一路都處於氣憤與亢奮之間,現在頭腦才漸漸冷靜下來。
是啊!證據呢?
總不能跟老陳說,這些信息是聽一個死人說的。這樣的鬼話,除了自己之外,根本不會有第二個人相信,更別說作爲法律意義上的證據。
“既然沒有直接證據,我看今天的審問就到此爲止吧。”老陳站起來,一臉嚴肅的說。
“嗯,好吧,不過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絕不會讓一個殺人兇手逍遙法外。”無名也起身,自信的丟下一句,徑直出去了。老陳望着他的背影,眼裡露出一絲讚賞的表情,顯然他相信陸無名說的每一句話,但他又不得不站在陸無名的對立面。
證據?證據?
陸無名躺在單身宿舍冰冷的牀板上,不
停的唸叨着這兩個字。死去的黃靜靜的話,只對陸無名一個人有意義,在現實世界這些話毫無意義,根本無法擺到法律層面。說到底,她說的不過是一些鬼話,只有鬼才相信的話。
現在辦理案件唯一的出路就是尋找證據,按照黃靜靜提供的線索尋找證據,證明李建剛說謊的證據。
迷迷糊糊的思考着,陸無名不覺睡了過去。
叮叮叮,叮叮叮。。。。。。
一陣清脆的鬧鈴驚醒了無名,起身隨便洗漱一下,無名便急匆匆的趕往刑偵六組的辦公室,一路走過,發覺周圍的同事都投來異樣的目光,打招呼也有些尷尬。
“組長,我想到了一個證據,我們這就去調查一下。”無名居然沒有察覺異樣,興匆匆的衝進辦公室,興奮的跟老陳彙報。
“無名,你坐一下。”老陳神秘兮兮的招呼無名坐了,過去將辦公室門關了。
“這件案子現在移交到刑偵一組,他們人手多,都是隊裡骨幹,以後這案子我們不要再摻和了。”老陳語重心長的嘆息。
“爲什麼?”
“這是組織決定,沒有那麼多爲什麼?你一個新來的,又沒有什麼背景,還是低調一點好,這案子水深着呢?”老陳嚴肅的教訓道。
“組長,你這是什麼意思?”無名愣住了。
“別問那麼多,反正這案子你別插手就是了。”老陳臉色一沉,不再理他,自顧低頭喝他的茶。
“組長,我出去一下。”無名起身,準備出去。
“你幹什麼?”老陳一下緊張起來。
“去找證據。”無名頭也不會,拉門出去。
“哎,這個小子,初生牛犢,沒吃過虧,太倔了。”老陳一邊嘆息,一邊拿起桌上的電話,緩緩的撥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