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典雅的閨房,朦朧的月光宛如一層輕紗。
“無名!”睡夢中的傾城一聲驚呼,緩緩的豎起來了身體,披着輕薄紗衣的曼妙軀體。
立在牀頭的無名似乎沒有聽到傾城的呼叫,只顧默默褪去衣衫,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伸出雙手按在傾城雙肩,替她褪去了身上輕紗,緩緩放平傾城雪白的軀體,那具健壯的軀殼也順勢倒在牀上,躺在了傾城的身邊,一雙手開始輕輕揉搓着傾城一雙雪白的胸球。。。。。。
嗯——,嗯——,嗯——
酣睡的傾城意識模糊,在揉搓之下嘴裡不停的喃喃呻吟着,綿軟身體漸漸滾燙,已開始隨着揉搓而顫慄,抽搐。。。。。。
“不!不要!你是誰?”傾城一把推開了無名,驚慌失措的朝後瑟縮着。
女人是天生敏感的動物,恍惚在睡夢的傾城,已經感覺出懷裡的男人不是陸無名,而是另外一個男人,因爲陸無名是一個一貫粗糙的人,是個喜歡單刀直入的粗糙男人,絕不會如此溫柔細膩的對待女人。
“姐姐,是我!”一聲親切的童聲,被推開的哲南露出一臉委屈,幾乎要哭出來。
“小鬼,怎麼是你?你怎麼深更半夜跑進來?”傾城見他一臉委屈,幾乎要哭,心中的怒氣頓時散了。
面對這個4歲的小男孩,傾城的臉頓時羞的通紅:一個把自己當做母親的小男孩,想要在自己胸前偎依一下,撒一下嬌的小男孩,寂寞多年的她,居然把他當做了一個成年男人!
“外面要下雨,風好大,我。。。我一個人睡,好害怕!”哲南一臉恐慌畏縮,結結巴巴的解釋。
傾城側耳一聽,外面果然狂風大作,呼嘯有聲,風聲帶着一種詭異的味道。
清醒的傾城漸漸平息了躁動的情緒,方纔記起留宿陳哲南一事。
今天移植蘇謹花過來,已是日落時分。
陳家老小都忙乎着移植,都跟了過來,現在外面查的緊,小孩子入夜不得外出,陳家夫婦只能將孩子寄託蘇家,自顧回去了,說好明日一早前來領孩子回去。
蘇傾城答應了陳家夫婦的請求,安排陳哲南在主院一間廂房留宿。
此刻她纔想到自己太粗心,居然將一個4歲小孩單獨放在一間陌生的房間,半夜他害怕的時候,自然會跑到自己房間來尋找母性的庇護。
“乖,不怕,快睡吧!”傾城見南南哭的委屈,心一軟,伸手摸他的腦袋,柔聲的安慰道。
就在她溫柔一刻,窗外一道閃電,幾乎壓倒屋頂的閃電,兩個人被這霹靂一閃嚇得同時變了臉色。
轟隆隆!
一聲霹靂驚天東西,震耳發聵!
“姐姐,我怕!”小哲南一聲驚呼,整個小小的身軀一下子全部縮在了傾城溫熱的懷抱。
傾城已被着雷電一擊嚇破了膽,一把將哲南緊緊摟在了懷裡,一顆驚懼的心方纔漸漸平和下來。
雷電一擊之後,外面頃刻間暴雨入注,閃電雷鳴不斷,卻在暴風雨之中漸漸遠去了。
“姐姐,你真好!”小哲南依偎在傾城的懷裡,一雙小手勾住傾城的脖子,小小的嘴巴對着傾城的紅脣親了一下。然後身子一縮,縮在傾城懷裡,埋頭呼呼的睡了,一張紅撲撲的小臉透着可愛的童真。
她睡了,傾城卻被他輕輕一吻,勾起的一絲莫名的灼熱,自從新婚一夜,她已經在寂寞中苦苦守候了七年,那一夕被點燃的火焰在她外表冷漠的軀殼裡一直燃燒着,在這個雷雨之夜,居然被一個古怪的小孩點燃。
這個小小的年紀的小孩,總是透着一股奇怪的氣質。
他的身體雖然只有4歲大,可他的心智,他的舉止卻遠遠超出了4歲,常常會表現出一些成年人才有的舉動。
撫摸着懷裡的小小哲南,她的心如貓爪一般,身體被一股灼熱的熱流籠罩,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的頻率陡然間加快了很多,一種熱烈的渴望在瘋狂的啃噬着她的心,她的軀殼。
“姐姐,夜深了,你也該睡了。”見傾城沒有睡,小哲南從傾城懷裡爬出來,小小的身體伸展開,像一條小小的八爪小魚,緊緊纏住了傾城身上。小小的臉蛋癡癡對着傾城如花的美容
,吹氣如蘭,一陣淡淡的帶着生命活力的香味撲入了傾城的鼻翼。
傾城一陣幸福的恍惚,漸漸沉入了夢鄉,一個浪漫而溫馨的溫柔夢鄉。
無名,渴望已久的無名,又出現在夢裡,出現在她溫暖寬大的牀幃之間,無數次夢中留戀的新婚那一夕的纏綿,又出現在她的夢裡。。。。。。
暮春三月夜,春夢了無痕!
滿臉胭紅的傾城,全身綿軟的躺在牀幃之間,一具雪白的軀殼在雨後清新的月色裡,散發着朦朧的光暈。
那個小孩,躺在他懷裡的小孩。
這一刻靜靜的坐了起來,坐在她柔美豐盈的身體旁,一雙胖乎乎的小手,輕輕撫摸着傾城柔滑細膩的肌膚,眼睛癡癡的看着傾城的臉,居然滴下了兩滴淚,兩滴晶瑩剔透的淚滴。
他的小手緩緩移動,一寸一寸肌膚緩緩的滑過,突然之間停止了移動,停在了傾城的心口處,一雙童稚的目光裡閃出一絲冷酷的寒光。
他的臉開始痛苦的扭曲,他的小小身軀開始顫慄。
他突然將臉別過去,一雙目光冷冷的望着窗外蒼茫朦朧的夜色,那一隻放在傾城胸口的小手狠狠的一抓。。。。。。
那一塊玉墜,那一塊掛着傾城胸口的離魂鎖,已被他緊緊握住手中。
陳哲南小手顫抖着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緩緩回頭,伸出另外一隻小手,雙手配合將那塊離魂鎖輕輕從傾城脖子上取了下來,然後輕輕套入了自己小小脖子。
他那張小臉露出一絲苦笑,一絲痛苦的微笑!
眼前的這個女人,害死了他的父母,這個女人的爹,覆滅了他整個家族,來江南之前,他對她恨之入骨。
可是他面對她一刻,他的恨卻在一寸寸的消融,他居然漸漸喜歡上了她,喜歡上了這個他爹陸文亭曾經喜歡過的女人。
在他最後艱難抉擇一刻,他還是沒有決心將那塊玉捏碎,將蘇傾城的靈魂捏碎,而是選擇了帶着她的靈魂,還有她的軀殼一起走,去一個陌生的時間,陌生的空間逃亡,逃避那一種命中註定的仇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