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良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忽然失聲,驚恐之下跌坐在地上,雙手不停掐動喉嚨,嘴裡發出“啊啊啊”的叫聲。
學員們趕緊圍了過來,有人開始查看史良芹的情況。這些學員都是醫護人員,卻沒有一個人能看出史良芹究竟得了什麼怪病,於是有人趕緊跑出去找班主任邸老師。
邸老師急匆匆地趕來,看到史良芹的樣子也吃了一驚,他認真地查看了一會兒,最後也無計可施,於是趕緊張羅着要把史良芹送往醫院。
小蘭不想把事情弄得太複雜,於是站起來說道:“她是過於激動,造成經脈瞬間堵塞,這個病我可以治!”
“你會治?”邸老師有些不信。
小蘭篤定地點了點頭。
大夥把兩個課桌拼在一起,七手八腳地把史良芹擡到桌子上,小蘭氣定神閒地走了過來,挽起衣袖。
杜王母知道小蘭性格溫軟,爲了怕她日後吃虧,把自己懲治張巧珍的絕學已經傳授給小蘭,並且叮囑她只可防身,不可無故炫技傷人。小蘭認穴水平和銀針技藝與手法已經達到了一定的水平,所以很快掌握了這門絕技的精髓。
爲了不讓人看出破綻,小蘭沒有直接收回史良芹身上極細的銀針,她運針如飛,很快就在史良芹的不同穴位上施針數根。
小蘭手法嫺熟,手法和傳統的鍼灸手法又不盡相同,大家看得眼花繚亂,漸漸對小蘭開始刮目相看。邸老師見多識廣,卻也沒有見到小蘭這樣高超的銀針技藝,他目不轉睛地看着瀟灑布針的小蘭,心中讚歎不已。
這時候的小蘭受人矚目,幾十雙眼睛帶着震驚、欣賞、羨慕、嫉妒等不同的情緒聚集在她靈巧的手上,小蘭氣定神閒,猶如舞動的精靈,旁觀的學員們大氣不敢出,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用不多時,小蘭素手輕捻,飛快地收起銀針,然後展開袖子,站在一邊。
史良芹咳嗽幾聲,坐起身來,哭着對邸老師說道:“邸老師,我剛纔是怎麼了?”
“好了,別哭了,沒事了!你可能是因爲情緒激動,造成經脈阻塞,所以會短暫失聲,現在沒事了!”邸老師安慰史良芹。
“史良芹,你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宿舍休息吧!班長,找兩個同學把史良芹送宿舍去!”邸老師喊吳璐。
吳璐和袁虹扶着史良芹正要離開,王穎卻攔住了去路:“史良芹,你往車滿凰背後貼字侮辱人,人家以怨報德救了你,你不應該道歉嗎?”
“王穎,怎麼回事?”邸老師皺着眉頭問道。
王穎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邸老師動了氣,對史良芹說道:“你自己不學習,還拉着別人不學習,你這種行爲太惡劣了!今天你有病在身,先不追究你,你先回宿舍吧,等你好了再去辦公室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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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良芹不敢吭聲,低着頭就要走。
“道歉!”王穎不肯讓開。
“王穎,你讓開,邸老師都讓史良芹走了,你憑啥攔着?”吳璐伸手去扒拉王穎。
“道歉!”王穎打開吳璐的手。
“道歉!”
“道歉!”
“道歉!”
……
周圍的學員目睹了小蘭的風采後,不自覺地把陣營站都站在小蘭這邊,同時高喊起來。
吳璐和史良芹求救地看向邸老師,邸老師好像沒看見一樣,低着頭若有所思,一言不發。
“去吧!”吳璐輕輕推了史良芹一下。
史良芹硬着頭皮走到小蘭身邊,小聲說道:“對不起!”
“聽不見!”王穎大聲喊道。
“聽不見!”周圍的學員也隨聲附和。
史良芹緊咬嘴脣,滿臉通紅,大聲說道:“對不起!”
“聽不見!”王穎不想輕易放過史良芹。
“行了,你們趕緊走吧!”邸老師適時發聲。
史良芹如釋重負,趕緊低着頭,灰溜溜地和吳璐離開了教室。
經過這次風波,小蘭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在很多同學的印象中,小蘭學習刻苦,爲人隨和,學習成績穩步上升,但卻沒有引起別人的特別關注,但小蘭施展銀針技藝後,很多人開始關注她,一段時間內,小蘭成了大家矚目的對象。
小蘭懲治史良芹的目的就是爲了能讓自己踏踏實實學習,所以大家的關注她根本就無暇理會,從那天開始,不知道史良芹是良心發現還是被邸老師教育後有所收斂,她再也沒有找小蘭的麻煩,小蘭終於可以安心地學習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培訓班的學員很快迎來了正式晉級考試之前的最後一次考試。
這次成績基本上和最後的考試不會有太大出入,所以考試的成績備受矚目,當成績的榜單貼到牆上的時候,大家第一時間都跑去查看。
第一名沒有任何懸念,仍然是一直穩居第一的魏芳芳,而小蘭厚積薄發,一躍衝到了第三名,讓很多人都很吃驚。袁虹的名次幾乎沒動,考了第十九名,吳璐雖然人品不行,但腦子聰明,最後十幾天用了功,名次也進入前十名,考到了第八名。
這次考試過後,培訓班的課程都結束了,所有的學員自由複習兩天,等待最後決定晉級名額的終極考試。
因爲這次考覈是衛生局內部的考覈,所以最終考試的試卷就由幾個任課老師來出題,幾個老師很快出好了題目,並且油印好了試卷,由班主任邸老師負責封存起來。
在正式考試的頭天晚上,學員宿舍已經熄了燈,大家漸漸進入了夢鄉。
夜半時分,袁虹偷偷地從宿舍溜了出來,鬼鬼祟祟地來到譚華山的單身宿舍。
譚華山宿舍的燈已經關了,袁虹輕輕一推門,門沒有插,她摸黑進了宿舍。
袁虹剛關上門,還沒等眼睛適應屋內漆黑的環境,耳邊就聽見了粗重的喘息之聲,緊接着被人緊緊從後面摟住。
“你怎麼纔來?”耳邊傳來譚華山油膩的聲音。
“我不得等大家都睡了才能出來嗎?你先把門插上!”袁虹輕聲說道。
譚華山戀戀不捨地鬆開手,把房間門插上,然後一把摟住袁虹,把臉貼在袁虹的臉上,膩聲說道:“過兩天咱們倆就要分開了,今天晚上你不會再推三阻四了吧?”
“我答應了你,肯定不會食言,不然我就不會來了!”黑夜中袁虹一臉厭惡,但聲音卻甜膩得讓譚華山骨酥肉麻。